闫歌儿看到那件染血一般的西装,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她反应过来就冲到卫母面前骂:“你是不是有病?卫东寻差点害死婉婉,你不心虚内疚,还敢来泼她油漆?”
卫母看到红油漆没能泼到舒沉婉身上,气得坐到地上拍大腿哭嚎:“我可怜的东寻,为什么要娶到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啊,我老太婆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又是这招!
医院大门口本就人来人往,这出热闹一出来,大家都兴奋地聚过来围观。
闫歌儿翻白眼,拿起手机报警。
“谁敢报警!”卫母突然指着舒沉婉骂道:“你这个贱人,害得我的东寻躺病床上到现在都没能起来。你现在又勾搭上了一个,你要不要脸!”
她骂完舒沉婉又骂程金风:“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这么喜欢捡破鞋?那个姜慎捡我家东寻的破鞋,现在姜慎不要她了,你这个四只眼的又来捡。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吗……”
舒沉婉不检点,偏偏儿子又是个死心眼的,死活不肯离婚。儿子都闹到了要自杀的地步,这个贱人还在左勾右搭。
该死!
程金风目瞪口呆,低声问闫歌儿:“这个老太婆怕是弄不清楚姜慎的身份,怎么连他都敢骂?”
闫歌儿翻着白眼:“这就是一只搞不清状况的弱智老人家,你也别跟她计较。”应完程金风她又跟卫母说:“我已经报警了,你这种做法怎么也得进去蹲个几天,好自为之吧。”
舒沉婉看着卫母鬼哭狼嚎的样子,心里竟泛不起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说:“我们走吧。”
程金风把西装扔在地上,一手护着舒沉婉坐上车,一边提防老太婆,就怕她又冲过来伤害舒沉婉。
卫母见舒沉婉要走,冲过来死死抓住车门把,趴到车窗上瞪着舒沉婉:“你敢走?害得东寻那么惨,你居然都不肯去看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东寻一直吵着要见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却一次面都不肯露,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舒沉婉降下车窗看着卫母:“拜托你说话的时候用脑子好好地思考一下再出口。卫东寻自己要找死还拉着我垫背,我在医院里躺了一百天,却始终不见他来道歉,这件事我才跟他没完的。还有,你搞清状况,没完没了地骂我贱人,可惜你的儿子连贱人都配不上。”
卫母一听瞪大了眼睛:“你想去告我家东寻吗?我告诉你,你让姜慎的人来打伤东寻,前几天他才刚刚勉强能下地,那两个人又来把他打伤了。你敢告东寻,我就敢让你的野男人也吃不了兜着走。”
舒沉婉的眼皮跳了跳。
原来原助理曾经跟她说过的“让卫东寻受两倍的伤”,是这么个意思啊。她顿时觉得好笑,姜慎这个人虽然记仇又小气,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好的。
见舒沉婉神色似讽刺,卫母又开始哭嚎:“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出去乱搞的女人让人把自己丈夫打伤,还要告自己的丈夫。还有没有天理啊。”
舒沉婉不想再听卫母废话,把车窗升起,拜托程金风:“程先生,我们先走吧。”
正好这时警察同志已经到达现场,程金风对警察陈述几句实情,就开车上路了。
车缓缓前进,舒沉婉看着程金风脸上的油漆,莫明有几分滑稽。她尴尬地说:“程先生,今天让你看笑话了。你的西装,我可以赔给你的。”
看那高档布料和精密的针脚,就知道那件西装价格不菲。
程金风专心开车,听到舒沉婉的话笑了:“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扔了就扔了。”
闫歌儿见舒沉婉尴尬不安,立即说:“正好我是个设计服装的,到时候给你搞一件更好的。”
程金风觉得闫歌儿性格豪爽,也不再拒绝:“如此,就谢过了。”
“谢什么呀。”闫歌儿说:“今天好在有你啊,不然我家婉婉可就惨了。就为这,赔你十件西装都值。”
程金风从后视镜看了眼安静的舒沉婉。
能拥有一个这么强大又护着她的朋友,舒沉婉本人应该就有过人之处吧?加之她又是姜慎紧张的女人,应当值得好好结交。
他为自己找到这样的好借口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