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慎见她恼中带嗔,有趣得很。低下头,挑眉逗她:“你听说了程若晴的事,吃醋了,所以不高兴?”
舒沉婉气极反笑,推开他:“真是够自恋的,我才不会吃醋。我只盼着你赶紧把你的白月光找回来,放我自由,也别再祸害别家姑娘了。”
也不知道这些话触了姜慎哪一块逆鳞,他突然火起。
住院这阵子,她明明乖得跟猫咪一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尖锐刻薄?
一点也不可爱了。
“不吃醋最好,我走了。”
姜慎惯来自命不凡,舒沉婉敢因为程若晴的事跟他置气,他就敢冷落她。
他把办公地点搬回公司,舒沉婉就失宠了。
王子玴听说这件事,觉得是自己造的孽,顿时认为赔给舒沉婉几套别墅也不算什么大事。
相反,他还要挑最大最好的那几套来补偿这个失宠的小美女。
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姜慎都没有来过医院。
舒沉婉心里刺痛的同时,更加明白了一件事:像姜慎这种凉薄霸道自私自以为是又自恋的自大狂,哪里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
不来最好,免得被他管制。
病房的窗口外面也有一棵高大的女贞树,花未开放,却已经隐隐闻到那股浓烈的气味。舒沉婉突然想起姜慎庄园上更巨大的那一棵,顺带想起被他软禁的那段日子。越想越生气,冲着窗口大喊:“姜慎你这个大笨蛋!”
姜慎正在签一份合同,突然耳根发热,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梁秘书正在恭敬地等候,听闻喷嚏声意外地看了姜少一眼,见他阴着一张脸,吓得赶紧把腰弯得更低了。
签到一半的字突然就不想写了,姜慎把合同盖上:“下午再来拿,你先出去。”
梁秘书求之不得,逃也似地离开这个充满压迫感的办公室。
姜慎的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敲了几下,把肖原唤进来。
“去备车。”
肖原应是,又试探地问:“少爷,您是要去医院看望舒小姐吗?”
姜慎淡淡地“嗯”了一声。
肖原立马欢天喜地地去准备车辆。
来到医院,姜慎望着楼顶上冰冷威严的几个大字,突然心软地想到,舒沉婉一个人住在这里,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他这阵子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难过?
肖原下来替姜慎打开车门,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点明白少爷的想法。他殷勤地说:“少爷,其实舒小姐会为了程小姐而吃醋,可见她是十分在意您的。你呆会见了她,还是要好哄哄她。”
姜慎睥睨了他一眼。
肖原顿时想抽自己一耳光。
真是活腻味了,少爷的事也敢管!
好在姜慎没再理会他,大步走进医院。
到了病房,看到舒沉婉正对着窗口发呆。她明明听到他的脚步声了,却不肯回头看他。
姜慎把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几声,舒沉婉愣是不肯回头。
窗口外面除了树就是空气,有什么好看的?这世界上还有比他姜慎更好看的事物?
他终于忍不住叫:“舒沉婉。”
舒沉婉恨得他的薄情,咬着唇不肯应他。
姜慎干脆走到舒沉婉面前,盯着她问:“你还在生气?”
“我哪敢生姜少爷的气啊?”
舒沉婉这语气酸溜溜的,吃醋吃得那么明显还死不肯承认,偏偏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又那么可爱,姜慎又气又好笑。
“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他打个手势,肖原连忙把少爷精心挑选的菜食拿了出来。
吃货舒沉婉一看到美食,眼睛都亮了一下。但是一想到那个让人堵心的名字,她立即又蔫了,无精打采地说:“先放一边吧。”
连美食都诱惑不到她,看来她的怨念很深重啊。
姜慎凑到她面前,近到差点鼻尖对鼻尖。
难得好心情地哄她:“我的小婉儿,不要生气了。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你的性子要收一收,再气就不美了。”
这男人色智双全,知道怎么用最美好的一面来蛊惑女人。那个程姓白月光,居然舍得跑了八年?
难道是姜慎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
还是说那只白月光移情别恋跟着别的男人跑路,怕姜慎去抓她,所以跑了八年也不敢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