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权走上前来,沉声道:“他伤了我们天妖门这么多人,还打瞎了一人的眼睛,这件事让我就这么算了?我们天妖门名声何存?”
苏诺与苍权站在一处,显然两人已经是一条路。
“那就动手吧,就让老夫看看,无极宫万妖门吹嘘的神子,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
秦霜扭了扭脖子,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之声,这些天他已经将叶尘渡过来的真气完全炼化,不但伤势尽复,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见到秦霜如此强势,苏诺和苍权沉默了,他们当然不会畏惧一个半步真仙,但若是杀了秦霜,引出他背后的霜叶真仙来可就不好玩了。
“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们就先走了!”
苍权和苏诺犹豫了许久,都站到了一旁,已经表明了态度。
那躲在远处观看的正装青年早已震撼一片,叶尘将天妖门得罪得如此之狠,竟然毫发无损?连苍权亲至,也只能够放任他离去?
叶尘看向还紧抓着他手臂不放的红莲,微笑道:“我们走吧,老婆?”
“哼!”
红莲心头对叶尘怨念又深了一层,将手一放,先叶尘一步向前走去。
叶尘慢悠悠,好不急躁地从苍权与苏诺几人中间走过。他走到一半,微微偏头,指着前方的红莲,声音冷漠,蕴含着无尽霸气。
“你们今天应该感谢她我老婆,如果不是有她在,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叶尘扔下一句话,继续前行,再不理会众人。
“混账,不过是个靠长辈荫蔽才能嚣张无忌的小子罢了,敢这么猖狂?”
苏诺心头妒火升腾,一拳打在了长廊的墙壁上,半堵墙面坍塌,惊得内里包厢的几人尖叫出声。
苍权目光阴晴不定,最终冷笑一声:“呵,龙腾,你们以为区区一个霜叶真仙,就能保得住你们?先让你们嚣张一会儿,等我万妖门老祖出世后,有你们好看的!”
他们两个又如何知道,叶尘这句话是彻头彻尾的事实。
叶尘想要杀这两个神子,真如碾死蝼蚁一般轻松,今日若非是红莲在,此处早已尸横遍野。
红莲走在前面,一副不愿意理睬叶尘的模样,但她时不时会美眸向后轻瞥,想看叶尘有没有追上来。
“咦?”
她发现身后并没有叶尘的身影,一时间愣住。
“这个家伙,从来就是骗人的!”
她轻咬红唇,觉得十分委屈。
“哼,再也不要理他了!”
她声如细纹,带着三分嗔怒七分幽怨,她都不知道,这两年多来,她本应该是恨死这个人的,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心里的第一反应是惊喜?
“老婆想不理谁?”
一道带着坏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一扭头,叶尘天下无双的俊脸就在面前。
“就是不理你!”
红莲美眸含怨道:“你当时说很快就会回来接我,可是一走就是两年多!我带着花魔族一步步从仙土中找出来,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这两年来,你一定在做着你高高在上的真仙吧?你心里早就忘记了曾经许下的承诺,忘记了有一个傻瓜在痴痴地等着你!”
红莲越说越委屈,不知不觉已经是泪流满面。
“叶尘,我才不要原谅你,我恨你!”
她满脸泪水,说着就要独自跑开。然而她才刚动一步,叶尘就猿臂一伸,直接把她揽入怀中。
红莲还没反应过来,香唇已被封堵。
“轰!”
霎时之间,她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并不觉愤怒,只是慌乱羞涩,叶尘霸道夺走她的吻,她始料未及。
随后扑鼻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血香味,只有花魔族才能感应到的香醇味道,让红莲身体酥软,面颊绯红,俏脸涨得仿佛能滴下血来一样。
她美眸大睁,随即便是剧烈挣扎,一对粉拳在叶尘肩膀处轻砸,想脱离叶尘的怀抱,但她那点劲力,又怎么能敌得过叶尘?
挣扎渐渐减小,红莲小脑袋晕晕乎乎,只能任由叶尘亲泽。
宫雨薇看叶尘离开了半小时还没回来,她有些奇怪,打算出来看看,走到舞厅处,眼前的一幕,让她娇躯一颤,瞬间呆在原地。
叶尘竟拥吻一个女孩,这样的场景,她也幻想过,而且主角应该是自己才对,但哪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她就这样呆呆傻傻,看着那如天作之合的两人,面色微带惨白。
良久,叶尘才把红莲放开,邪魅一笑。
“好香!”
“你就是个坏蛋,彻头彻尾的大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
红莲说完转身跑出门,拦住一辆的士就直接离开了,夜色之下,她的俏脸已经火烧一片。
虽然上车,但她的耳边还是传来叶尘那霸道无比的声音。
“红莲,不管你恨不恨我,但你就是我的,只属于我叶尘一个人的妻子!”
……
红莲羞恼离开,回到宿舍她赶紧蒙上被子,但还是面如红霞。
在别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仙美女神,可面对叶尘,无论她怎么强装如何静默,叶尘总有办法把她拖到凡间,变成一个普普通通,带点傻气的女孩。
“那个家伙,以后再也不要遇到他!”
她捏着小拳头,愤愤道。
过了片刻,她的嘴角却又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他对我,好像还是老样子!”
这一晚,红莲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尽是两年多以前与叶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红莲仓皇逃离,叶尘并没有追上去,他知道她还需要时间,但这一吻,他已经获悉红莲对他的态度。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都不注意影响。”
秦霜耸了耸肩,开口调笑道。
“没办法,人长得帅!”
叶尘摊了摊手,心情俱佳的他也开起了玩笑,但他刚刚一转身,就不由得目光微凝。
宫雨薇站在舞厅的走道处凝视着他,虽然周围人来人往,但叶尘却能感觉到她似乎置身于一种难言的孤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