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云城的大街上,一少年正在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肩膀上正在吃糖葫芦的黑猫。
如果你要是忽略了黑猫的长相,单看它的吃相的话,它很像一个小孩。
毕竟正常的猫不可能会很平稳的坐在自己主人肩膀上,还能用一只爪子抓着竹签很熟练的往自己的嘴上递着糖葫芦。
这种类似现象在整座白云城并不少见,因为你可能会看见一只大白虎叼着一块石头递给了酒楼老板,老板会给它扔出三十斤的牛肉,你也能看见直立行走的猴子穿着人类文士的衣服,手拿折扇欣赏着大街上各种美女。
不过,那位少年长得很好看,还未展开的俊秀面容还带着一丝稚气,身上穿着很显精神的黑色道袍,一般女性要是从他的身边走过,一定会看上他一眼,一些大胆的甚至会停下来驻足观看一会,再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一些男人也会忍不住去看他,因为,谁让他能生的如此帅气,谁让他吸引了好多美女的目光,他们有的心里在想,这个少年要是穿上女装可能会比晓月楼花魁身边的侍女还要更加的可爱动人。
再加本就不多见的人性化黑猫,这更加会让人停下来观看。
“小黑,你赶紧吃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这位少年正是沈寂,本来不应该惧怕别人观看的他现在有些害羞,毕竟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被很多女生那热烈的眼光观看,而且,有很多的都很漂亮。
黑猫很不屑的看了一眼沈寂,它吃完了最后一颗糖葫芦后扔掉了爪上的竹签,伸出了小小的红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喵”了两声,意思是,本尊已经吃好,赶紧走吧。
沈寂眼神终于焕发神彩,他就像是一位第一次登台演出完后的乐手,匆忙的逃离了让他紧张的舞台。
其实,他大可不必忍受这些的,但是他又认为自己是一个守信的人,自己只能伺候好黑猫一个月。
那是在三天前,沈寂得知了自己的任务地点,那是在夏国最东边与天仙国接壤的一个城池,但是,那里距离天悟教的势力范围很远,都不如碧游山到天悟教的距离,这样,怎么可能会打探到金刚的消息?
他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聪明一点,只是想着去外面打探金刚他们的消息,而忽略了天悟教的位置,忽略了接受任务是随机的。
在这个时候,黑猫翘着自己的尾巴,趾高气昂的走到了蹲在地上的沈寂面前,很高傲的喵喵的告诉了他自己能帮他去想要去的地方。
一只猫怎么可能可以做到这个,沈寂自然是不会相信。
不过,沈寂忽然间想到了《老书斋志异》经常出现的一句话,“死马当做活马医”。
沈寂告诉了黑猫自己想要离天悟教近点,随后将玉佩递给黑猫。
黑猫在这个时候提出了条件,如果完成,沈寂要给它做一个月的下人,沈寂没有多想,他不相信黑猫能够做到,万一做到,给它当一个月的仆人那也是值的。
在黑猫消失了半个时辰后,当它将嘴上叼着的玉佩放在了沈寂的手上,沈寂感觉像是做梦,他们要去白云城,一个各方势力混杂,离天悟教玉虚山很近的一座超级大城。
所以,黑猫像极了沈寂飘飘欲仙时的样子,沈寂像极了别人看他飘飘欲仙的样子。
场景转移到了白云城的酒楼,黑猫一猫独占一只烧鸡,拼命地啃食着,但令速度计算,它的食速并不比一边狼吞虎咽的沈寂慢多少。
盘子已经落的很高了,脑袋大小的酒坛子都已经空了两个了,一人一猫在截古教可享受不上这些美妙的东西,沈寂忍受了三年,黑猫忍受了不知多少年,在看见酒楼怎么能够不好好享受一下大鱼大肉呢?
而且,这里的烤鸡烤鱼实在时太美味了,也是沈寂这一辈子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了。
“小二,再来上两斤酱牛肉,对了,再来上一坛酒吧。”
“喵~喵”
店小二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年,眼睛很明亮,行动干脆,举止透露着灵气,像这种店小二,似乎很少见。
不过想想,白云城第一酒楼皇天楼出现这样的店小二也倒是能够理解。
这个店小二在这个时候有些犹豫了,皇天楼中的食材并不是普通的食材,这里的大多数客人也不是普通的客人,他的眼界也很宽,他知道,沈寂应该是截古教的传道弟子,境界看起来不高,估计是在通灵三重天左右,
可是,凭着他和一只猫不可能吃下这么多吧,两大坛清华酿都没把他喝醉,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菜啊,没看见我们这里快吃完了啊。”沈寂的肚中只是有一点撑,这可是离他进酒楼定的要撑的走不动路可还差的一些,故催促道。
“好咧,您稍等。”
第一酒楼的任何菜都是现做,而且做菜的速度永远是你不可想象的,就像沈寂说话完,啃了五口鸡腿时,小二就端着菜上来了。
半盏茶后,黑猫吃完了最后一块切好的酱牛肉,它看了看面前摸着肚子样子很堕落的沈寂,自己也开始学着他的样子那样做了起来。
不过,黑猫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酒楼很美味,食材不是普通食材,费用应该不菲,那么,他们身上的神石会不会不够?
“喵?”
“没事小黑,咱们有的是钱,我之前调查过,在酒楼吃饭不贵。”
钱说的自然是神石,在去师门内的大虚空传送门的时候,一位管理这方面的师兄曾经给了他二十块神石作为他在路上的花销。
“小二,结下帐吧。”
眉眼清秀的小儿行动很敏捷地跑了过来,露出了很是灿烂的微笑,道:“客官,您是要银两支付还是神石。”
“神石。”
“您今次的消费是十八块半的神石,看在您是头一次来,那就收您十八块吧。”
沈寂从座位上弹起,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