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
他的话脱口而出。
“他家死人是他家的做的孽,与我家何干?”
“凭什么我们一家要为他们家的错误露宿街头?”
许是萧拂衣编得情真意切,让书生想起了自家邻居。
那一家子都是刻薄无礼的粗俗之辈。
若真毁了自家屋子,他家本不富裕,以后如何是好?
“哦,你也知道什么叫一码归一码啊。”
萧拂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书生立马红了脸。
“火没落在自己脚背上,你当然不知道疼。”
书生还想挣扎:“可,你这不是没事吗?”
“我没事,不是因为他们没动歪心思,没雇凶杀人,而是因为我有本事。”
“这因果关系,你搞得清楚吗?”
“秋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就你这样的糊涂脑子,怎么考得上?”
“不若回家再读三年,先学怎么做一个善良且正直的人吧!”
书生被讽刺得面红耳赤。
周围一片哄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和蠢钝。
他再也不敢多言一句,拂开众人,钻出去跑不见了影子。
“还有谁觉得,史小姐的死,是本王妃造成的,不若站出来。”
燕王妃这般伶牙俐齿,谁还敢站出来啊?
“记住,有错的不是本王妃。”
“若本王妃再听到这样的言论。”
“是非不分的人,就少说话,免得说多错多。”
她气场全开,先前觉得萧拂衣咄咄逼人的,现在纷纷反省。
哪怕他们心底还会觉得她过分,但今日之后,是绝不敢再嚼舌根。
万一,她把邻人起火,烧毁自家的故事实践起来,他们该如何是好?
此事燕帝命令快速结案,刑部的这位官员又催的紧,虞大人只好看向燕王。
王妃做不了的主,燕王能做。
他到底与陛下是亲兄弟,应该知道陛下的想法才是。
还有平郡王,平白头上长草,也是够倒霉的。
还好未婚妻死了,若没死,不管娶不娶他,都惹人耻笑。
“今日天色不早,这个案子下官三人还要商议,还请王爷与王妃先到后堂稍作歇息。”
虞大人是想私底下听一下燕王的意见。
刑部那位是代表相府,代表皇帝,他虽刚正,却身不由己。
大理寺少卿严大人年轻,可他与侯府甚至与这位燕王妃有杀妻之仇。
他的意思,也不可尽取。
燕帝也是这样想的。
严正清与侯府小姐有杀妻之仇。
若让他来审,他必定偏向史家。
可惜,燕帝不知道,严正清早在最开始就查清楚了侯府这个女儿是替柳红菱顶包的。
他对这个同样的受害者王妃,没有任何坏心思。
“不若我们先去状元楼用膳?”
萧拂衣看向燕王。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得下馆子吧?
还有那火锅已经在状元楼试营业了,现在天气稍微转凉,正好可以安排上。
就着美男,听着相府的一出戏,想必能吃得很香。
“好。”
燕照西点头。
萧拂衣就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虞大人拦都拦不住。
顾文轩和赵瑞阳等在外面呢。
一听他们要去状元楼,两人就追了上来。
“小舅舅,小舅母,等等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