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了解到阳生明所见之人便是彩莲后,于是欢呼雀跃地随阳生明和姚义向王府走去。
妖皇见自己的命令竟然无济于事,心里一沉,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妖皇气极,大喝一声:“你们这些吃里趴外的东西,你们不上,我自己上!”然后指着魔尊:“不管你有多厉害,今天我也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着顿时拿出铁鞭,向魔尊冲去。
群妖紧紧地盯着大战,等待着自己的最终归属。
妖皇的度瞬间提升,只见一道残影闪烁,瞬间射向魔尊。与此同时,手上的铁鞭顿时黑雾缭绕,光芒正盛。然观魔尊,却犹如老僧坐禅一般,只是眼睛紧盯着妖皇。待铁鞭仅隔魔尊半寸之时,魔尊突然暴动,猛地跃到空中,刹那间躲过这凛厉的一击。妖皇不及收手,一道黑色气浪顿时散开。
“轰!”
一声巨响,地上一道划痕突现!妖皇紧接几次挥出铁鞭,结果都是一样,魔尊仅凭这迅疾的度,就轻易躲开了攻击,并且毫发未损!这也难怪,魔尊前几次与神将交锋,都未曾露出真正实力,再加上这么长的恢复时间,魔尊的功力早有大进,自然不把受伤的妖皇放在眼里。
见这局势,魔尊得意不已,轻蔑地笑道:“怎么?妖皇陛下,就这点本事那可是不行的哦!”声音骤然一沉,“还是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吧。”只见魔尊迅速腾空,两脚带着凛冽罡风向妖皇扫去。妖皇并不傻,再次祭出铁鞭,向魔尊横腰斩过。
魔尊踏鞭再次空翻,已然跃到妖皇身后,恶狠狠地连击两掌。妖皇不及反应,顺手甩过铁鞭。
“铛!”
第一道掌印和铁鞭同时俱毁,无奈第二掌紧随其后,还未待妖皇及时避闪,已然印在了妖皇的雄腰之上。
“噗!”一道逆血从咽喉溢出。妖皇被打得老远,诺大的林子轰响一声,吓得树上的鸟儿纷纷逃弃!
妖皇眼看大势已去,眼神一阵空虚,最后很艰难地深点一头,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立起那踉跄的身影,目光落在魔尊身上,不禁凄冷地笑了起来:“哈哈……很好!很好!”这笑声充满了绝望,令人心生寒意。
“魔尊,接我最后一招,‘吸功大法’!”妖皇痛喝一声,双手擎空。只见一团暗云迅速涌现,一道闪电随之划过,无边的压力从天而降!
“魔尊,去死吧!”双手一推,这股强大的压力飞射而起,朝魔尊压下。
魔尊微皱眉头,暗道:“这家伙,穷途末路,还想咸鱼翻身,连这种伤人伤己的招式也敢使用!”不过这一招也并非花架子,魔尊不敢大意,运出浑身功力,全部聚于掌中,向涌来的暗云拍去。
“嘭!”
两掌相撞,顿时天昏地暗,狂风呼啸!
虽然如此,但妖皇运用这类逆天秘诀,那种蚀髓之痛从他阴沉的表情中便可看出。不过妖皇始终受过伤,僵持片刻,便有种虚脱的感觉!魔尊的目光何等敏锐,一眼看出妖皇后继无力。于是瞬间加大功力,一鼓作气。
这时,妖皇的黑云光罩“咔嚓”一声,崩开了一条裂缝。后面的真气顺势冲进,全部作用在妖皇之上!
“啊!”随着一阵强烈的噼里啪啦的骨裂身,妖皇惨叫连连,“我不服气!为什么!为什么……”妖皇拼命挣扎片刻。
“轰!”
一声刺耳的爆炸声轰然响起,乌云尽皆散去,妖皇也化为了飞舞的烟尘,随风逝去!
天空的一时变黑,惊动了无数人。就连远在数百里之外,正赶路的阳生明等人,也没有错过!
魔尊缓缓地从半空中落下,收了功力,向群妖望去。说实话,刚才一战的确使魔尊嘘唏不已。自己被封印了数万年,不管怎样,实力也没达到当初的巅峰状态。不然的话,就算妖皇使用逆天秘诀,自己也不必打得这么费劲。
群妖一见魔尊,各个寒颤不定,纷纷拜馍投降。魔尊淡漠着神情说道:“那好,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尊主,你们必须听我的号令,否则本尊要他难堪!明白吗?”群妖哪还敢反抗,纷纷应是。
魔尊若有若无地看了看天际,脸色略微暗沉。转过目光,对众妖命令道:“今天之事定然瞒不过神界,我们先行撤离吧!”于是,众妖在魔尊的带领下,化烟离去!
果然,大战时突现的黑景,落到了天门守将的眼中,于是把此事禀报了玉帝。玉帝深感奇怪,就派了几名神将下界特察此事!
祈天镇,亲身经历了济神遇难的谭忠鉴并不把此事放在眼里。的确也是,要想让一个无所是事的忠于赌搏的混混改邪归正,那是多么困难的事啊!不过济神所赠的玉佩谭忠鉴倒是一直放在身上,却没有过多的在意。
距离砾县最近的一座大城,名曰凉州城。凉州城因为经济繁荣,来往商旅非常之多。上至高官富达,下至猎卜游生,各行各业,都有所及。
凉州城最富有的两大家要属东城的姚家和南城的沈家。两家世代交好,祖辈交情匪浅,早已有指腹之亲。而所指之人,便是姚家的大少爷姚义和沈家的小姐沈凌萱。由于不是官家之后,也没有太多的约束,姚义和沈凌萱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是不错。
一年前,姚家的老爷姚焕之为了锻炼姚义的意志,把姚义送到了临近的砾县中一所有名的慧仁书院就读,而沈凌萱只能独自留在沈家整天苦闷不已!
姚义既已成年,在书院待了八个月有余就被姚焕之召回了姚家,正准备择个吉日,把姚义和沈凌萱的婚事办妥。无奈府内一忙再忙,姚焕之只能把时间推迟。直到三个月之后,府内事务基本完成,于是姚焕之请了个卜师选择吉日。
不料,卦象显凶,说什么姚义阴气太重,需到烈阳之地吸阳化阴。姚老爷子听后,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危,毫不犹豫地把姚义“轰”出了家门。
也就是那时,姚义不知何去何从,所以想到了慧仁书院。最后就有了与阳生明和彩莲相遇之事。
姚义有一个弟弟,被唤为姚天昱,比之姚义要小一岁。沈凌萱闲着无聊之时,便会到姚家坐坐,与姚天昱话话家常,解解闷。
这天,一位古道仙风的道人拄着一支幡杖,在姚家门口徘徊不定,不知所为何事。刚好,就在这时,姚焕之坐着马车,赶了回来。
“姚老爷请留步,请问近日府上可有不洁之事发生?”老道士突然开口问道。
“哦?”姚焕之刚踏上石阶,听闻询问,顿时一惊,扭过头望着黑须老道人,问道:“道长是?”
老道士微笑道:“贫道天苍道人,刚才贫道略有所计,算到令郎定是阴气缠身,敢问姚老爷可有此事?”
“啊!”姚焕之大惊,“道长真是神人呀!快请府里一叙。”天苍道长躬了一礼,也不推辞,随姚焕之进了大门。
把天苍道人迎至客厅,奉上一杯素茶。姚焕之恭敬地说道:“道长,你刚才说得不错。前些天我请了个巫师为犬子择其吉日,不料却说犬子阴气太重,不知这是为何?”
天苍道人端着茶水,吹一吹残梗,轻轻抿上一口,然后缓缓放下。瞟了眼姚焕之,方才回答道:“姚老爷不必担心,既然令郎已经出门寻那烈阳之地,那么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贫道想说的是姚老爷的二公子和你那未过门的媳妇!”
“什么?”姚焕之吓了一跳,“道长是说我那天昱和凌萱有事?”天苍道人平静地解释道:“姚老爷不用惊慌,二公子和你那媳妇只是略有阴寒之气,比大公子轻多了。贫道此次前来,便是有意而为之,特请二公子和令媳到观上随贫道休生养性,教以术术,以趋身体之寒!”
“道长是想收他们为徒?”姚焕之听天苍道长这么一说,有些明悟地试问道。天苍道人笑道:“我一个老道,住在深山连云观中,世俗之事难以触及,能多有只臂膀,倒也省了许多杂务。不知姚老爷可否答应?”
沈凌萱和姚天昱刚好路过客厅,闻姚焕之正和一个陌生之人闲聊,不慎听去几句,明白了个大概。二人也愿意拜道长为师,于是一起推门而入。
“爹,道长!”姚天昱打了个招呼。“天昱,凌萱,你们来干什么?不知道此地有客吗?”见两人突然闯进,有些恼怒,姚焕之略微斥责道。姚天昱说道:“爹,我和凌萱姐想好了,我们愿意拜道长为师!”
“哦?你们愿意?”姚焕之不可思意地问道。“是的,伯父,我们已经决定了!”沈凌萱肯定地答道。天苍道人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正微眯着双眼,等着姚焕之的态度。
姚焕之忖度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我也就不阻拦了,希望你们好好学习,早点功成归来!”
“谢谢爹(伯父),我们知道了!”得到姚焕之的应允,两人欣喜不已,急忙谢道。这时,座上的天苍道人站立起来,笑道:“既然姚老爷答应了,你们两个就去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动身。到了连云观后,方可拜师!”
“是,道长!”恭敬地应了一声,两人退出了客厅。然后又对姚焕之说:“姚老爷不必挂念,每隔一段时间贫道必会遣他们回来看与你老!”这么一来,的确也了却了姚焕之的一件心事。
不久,姚焕之送天苍道人到了院子,姚天昱和沈凌萱也刚好到来。姚焕之看着二人,不舍地嘱咐道:“天昱,你可要好好照顾你未来的嫂子,不然小心你大哥揍你一顿!”然后又转过身看着沈凌萱道:“凌萱,你也要小心一点,你离开的事我会和沈老二说的,你就放心吧!”两人连声道别,最后终于在不舍中随天苍道人上了连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