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加特林舰队的防御区已经被穿过了,他们的船侥幸没有被检查第三次。
“鼓起帆,全速前进!”范鲁尼兴奋的在船头大喊着,好像丝毫不觉的疲倦似地。
商船上的其他船员也都十分兴奋,已经穿越了海战最可能发生的地区,现在要做的事情只剩全速的抵达目的地纽芬兰岛了和第二送货点冰岛了。
纽芬兰岛是e国在美洲殖民地边上的一个半岛,与m洲大陆仅有一丝丝相连,是实话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经济意义:一没矿产,二没粮食,当地只有少数土著靠着打猎和扑鱼为生,几乎没有人种庄稼,因为这里特殊的气候和土地条件种什么农作物都是徒劳。
e国占领这里只是为了战略上的需求。这个半岛别看面积不大,并且多山峰丘陵,但是它所处的位置实在是太关键了,一旦这里被敌人占领作为基地,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从这里登陆,而整个m洲大陆现在尚未完全征服,一些土著的印第安人各部族在雄鹰部落的酋长秃鹫的领导下正在逐渐的反击侵略者,而e国殖民者也有些扛不住了,毕竟那些印第安人熟悉地形且人数众多,虽然e国殖民者的武器占绝对优势,但是还是时不时的被冷箭毒弩所暗算,并且那些精明的部落领袖已经通过贸易跟军火商手中买到了现代化的武器,配上印地安人那骁勇善战的性格,e国人已经撑不住劲了。
他们已经不能再失去纽芬兰岛这个大后方基地。这里一旦被那些眼红的英法等国攻陷占领,那e国人将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所以e国人在这里修建了很多据点,并且不断地用船只往这里运送物资。
杜飞所在的b国商船运送的就是从印度购买的一部分士兵急需的药品,食物和在印度廉价生产的弹药。
他们的航程几乎是从大西洋横着穿了过去,径直的到达美洲。杜飞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打起了哈欠,他知道这是在绕弯路,但是除了跟着船走几乎没有别的办法,他也曾经想过武力逼迫这些b国人就范,让他们立刻驶向英格兰,但是这个念头随即被否决了,因为一路上还是时不时的有b国军舰出没,很显然整个大西洋b国海军的力量占了绝对上风,偶尔有几只a国k国的军舰驶过,那也是伤痕累累来去匆匆宛如丧家之犬。
很显然,要是贸然劫持一艘船只是很冒险的行为,几乎可以说是自杀的行为,因为一直船不像陆地上的一支军队,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他们,命令他们,驱赶他们去做你希望他们做的事情。
而一艘船却不这么简单,因为你不可能一两个人独自操作整艘船,而又不可能同时监控到船上所有人的情况,一旦有一两个部门起了歹心,很有可能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此时他们的商船风平浪静的往前航行,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大的阻碍。平静的海上生活使得杜飞开始对自己的下一步的行动作出部署,他之所以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帮助英格兰人,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利的,可以接近a国王室的机会,一旦跟a国王室搞熟了,就不用自己在茫茫无边的大西洋中漫无目的的寻找自己心中魂牵梦绕圣泉了,虽说大西洋中拥有三股泉水算是比较密集的,但是要想要找到人任何一股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杜飞认为英格兰人虽然不像b国人这样几乎占据了整个海洋的主动权,但是他们对这片海域的熟悉以及他们国家底蕴是远远胜过e国和b国等国的,一旦拥有了a国皇室的支持,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主人!”墨麒麟估计是在床底下呆时间太长了有些发闷,突然伸出头来说道:“您怎么老是板着脸一副严肃的面孔,让人看了真是……”
“滚。”杜飞正在想事情,没功夫搭理他,顺脚将他踹进了床底。
不知不觉八天时间过去了,范鲁尼号商船顺风顺水的来到了第一送货地点,纽芬兰岛。
只见这里的海岸一副冰天雪地的模样,远处的群山和森林都被皑皑白雪所笼罩。杜飞站在甲板上,一阵寒风吹来,他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事先穿了皮毛大衣,但是这里的气候还是让他感觉一时难以适应。
“真是怪事!”范鲁尼船长自言自语的唠叨着:“竟然有人甘愿留在这种鬼地方!连兔子也许都不屑在这里打洞,鸟儿都不愿在这里筑巢!”
他说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只见此时的纽芬兰一片寂静,所有的东西都淹没在了白雪之中,只有不远处那座e国人所建造的灯塔还能隐约的带来一丝人类居住的痕迹。
“货物指明要送到他们的据点里,看来我们要给他们搬过去了。”大副雷泽明咒骂道:“这些贱种e国人!竟然提这种要求!若是我在场跟他们谈判的话,一定要把他们的价格抬高两成!”
“得了吧你!”范鲁尼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一张嘴会说!现在的生意可不好做,又不是只有你一家,你不做,有k国,a国,还有f国的商船会做!莫说他们了,光是咱们的那些同胞,别看表面上都挺亲切的,说不定一回头就把你的生意顶了!哪里还有余地让你挑客人那!”
就在此时,杜飞发现对面岸上的森林里突然闪过一张古铜色的脸,他连忙定睛朝哪个方向看去,但是那张脸就是像是一个幻觉一般转瞬即逝,只剩下几棵正在摇摇晃晃的云杉。
“对面森林里有人正在观察我们!”杜飞低声警告范鲁尼。
范鲁尼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倪端:“你是看错了吧!这里我来过两次,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就算是那些被委派在这里据守的e国士兵也只是天天蜷缩在据点种,不肯出来一步。”
“没错!绝对没错!对面森林里有人!”杜飞斩钉截铁的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水手的手中夺过一只火枪,随手就是一枪盲目的射向盖着皑皑白雪的森林!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杜飞的一枪射出,森林中突然涌出来一大批身穿熊皮,面带面具手持长矛标枪弓箭的怪人来,随即咚咚的战鼓声擂起!
“天哪!“范鲁尼惊呆了:“是灰熊部落的印第安人!快开火!”
那些水手们望着正在向船只靠近的印第安人吓得手忙脚乱的随意射击,虽然有几个印第安人中弹倒地,但是更多的子弹是打在了草地上和空气中。
眼看那些印第安人越靠越近,杜飞连忙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开炮!”一句话喊出才想起来,这艘是b国商船,b国商船是不架设炮台的。
他只好咬着牙大声喊道:“不要胡乱开枪!听我的号令一起开枪!”
但是那些久疏战阵的b国人在慌乱中哪里会听他的号令?连船长范鲁尼本人都慌了神不知道说点什么。
杜飞见没人听从自己的号令,依旧是一盘散沙,请情急之下一枪打在一个不听命令朝后退去的水手的手臂上!那个水手的手臂立刻鲜血直流!虽有的人都惊呆了。
“听我的号令!集中火力!不然谁都得死!”杜飞大声吼道!这些笨拙的b国人立刻老实多了,开始听从杜飞的指令集中射击。
“一排……射击!二排换弹!轮番射击!”虽然此时的枪械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打完一枪之后还是需要用东西擦拭枪管残余火药,尽管换弹药的速度比那些原始的火器快了很多,并且开始出现了枪膛内可以装有数发子弹的设计,但是火器的射击还是有间歇。
在杜飞的组织下,b国水手们开始有秩序的进行防守,那些被范鲁尼称作为灰熊部落的印第安人伤亡开始加大,他们看起来也挺精明,一见突袭没有达到效果,立刻撤退了。
杜飞望着那些有条不紊撤退的印第安人,心里十分孤疑:我们才来到这里不到一个小时,双脚还没来得及踏上这片土地,怎么会惹上他们的?
当他询问惊魂未定的范鲁尼时,范鲁尼恶狠狠的说道:“这些野蛮人就是所谓的原住民,那些e国人驱赶,消灭,屠杀他们,掠夺他们的领地和资源,他们误以为所有的白人都是跟e国人一伙的,所以见了白人就攻击!”
他随即也感到很奇怪:“这里的印第安人应该早就被消灭殆尽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况且灰熊部落是在魁北克附近活动的,为什么来到海边了?真是想不通!”
“船长,我们该怎么办?”雷泽明心有余悸的说道:“难道我们还要去送货品吗?”
原本在船上慷慨陈词,把b国人诚实守信的品质宣扬的就像神一般的雷泽明面对危险立刻露出了原形,他其实才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我们当然要去!”一向给杜飞留下胆小怕事印象的范鲁尼此事态度却异常的强硬:“就如同你说过的一样,我们b国人承诺送到的货物,绝对不能失言!”
随即他转过身去问众水手:“你们说是吗?!”
那些水手愣了短暂的片刻,立刻举起拳头响亮回答道:“没错!我们b国人绝对不会让别人失望!船长!我们跟你去!”
“都疯了!”雷泽明小声嘀咕着溜进了船舱。范鲁尼的儿子范霍斯立刻讥讽道:“哎,那个人毕竟只有一半b国人的血统,胆量果然也不多不少只有一半,哈哈!”
而此时的雷泽明已经没有心情跟范霍斯斗嘴,他慌忙不迭的窜进了船舱中,随即就没动静了。
杜飞此时上前去拍了拍范鲁尼的肩膀说道:“我支持你!我跟你一起去!但是你的人很明显作战习惯太差了!要是你信得过我的话,就由我来指挥!”
“船长!他,他刚才砍了我的手臂!”那个因为不听命令被砍伤水手此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很不顺气的说道!
那些水手也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抱怨声,但是随着杜飞的一个怒视,众人都不由得心口一凉!闭上了嘴。
“哦!你不听号令,被砍是应该的!”范鲁尼此时完全站在杜飞一边,他随即说道:“我再补充一点,由于这次是关系到大家性命的作战,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为了保障大家都能活着回去,若是谁再敢不停杜先生的号令擅自行动,被砍的就不单单是一只手臂了!我会亲手毙了他!”说罢他掏出了一把精致的短柄火枪来。
杜飞见自己已经在众人中树立了威信,就开始简单的给一行人讲解关于‘三段击’的阵型用法,众人由于长期接触使用火器,很快就明白了要领。
此时杜飞突然被范鲁尼手中的短柄火枪吸引住了,只见这只火枪十分的怪异,枪身非常非常的窄小,但是却带着一个弹夹,似乎一下子可以装很多发子弹似地。
莫非,他使用的这把短柄枪跟我的这把是同一个人制作的?杜飞向范鲁尼借过火枪来一看,那把火枪的枪身侧面果然清晰的刻着几个字“杰克?伦敦造”。
但是范鲁尼手中的这把看起来更加先进一些,它那精致的,不断闪耀着金属亮银色光辉的枪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枪的把手好像是用象牙制作的,摸起来有一种不一样的质感,很不容易脱手,握起来很稳。
杜飞试着用这把枪去瞄准目标,只见这把枪的膛线十分的直且清晰,一看就是用先进的工艺做成的新式武器!
“好东西!”杜飞忍不住称赞起来,情不自禁的用手不住的触摸着颇有质感的金属枪身。
范鲁尼见杜飞喜欢便说道:“喜欢我就送给你吧!反正我不大会使用!落在我手里也发挥不出它的威力!”
“这!这怎么好意思!”杜飞虽然心里十分喜爱,但还是觉得夺人所爱不大妥当,于是回到船舱拿出一个装满药水的大瓶子,里面泡着班德的人头,他将自己杀死的班德的头颅送给了范鲁尼做回礼。
“这个!你知道这个人头值多少钱吗?”范鲁尼毕竟是商人,见到班德的人头就好想见到了五百金灿灿的金币一般喜悦:“这可是价值五百金币的人头啊!你真的舍得?”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杜飞笑的很和善:“朋友之间就不该说这些没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