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磨难的岛津军会顷刻间再赔上数百条人命!后面的士兵也会被陷阱拦住去路无法前进。
此时三丸的守军会自动冲出来再次对着岛津军一阵铁炮箭矢射来!
此时的岛津军再也支撑不住,与相良家射术精湛的弓箭手对射一会后就会立刻败下阵来。
此一战,岛津家约莫会损失八百人到一千人左右,主力元气大伤。相良家只不过损失了外部的部分城墙和城门,还有少量士兵。
相良家完胜。
杜飞猜出战斗的结果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召来了自己的卫队长劈头就说道:“赶快去镇上的药铺和医所买些药来?生意要来了。”
卫队长疑惑地问道:“正在打仗?会有什么生意?”
“哦?别忘了多准备些解毒药和止血药,估计一会儿客人们就会把门敲破要买这些东西,对了?再吩咐伙计们多准备些食物和水?记得水也要收钱哦?”
“理事大人?您在说什么啊?”卫队长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的一阵慌乱的喧闹声!他听到真的有人在使劲的砸着厚重町门!
“客人们来啦?”杜飞淡淡的朝町门方向看了一眼:“药品和食物都要收双倍的钱!听到没?”
“哦!”卫队长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有些瘪头瘪脑的从杜飞的屋里走了出去。
岛津家的主将新纳忠元和岛津岁久望着自己身边狼狈不堪的士兵,心中十分苦恼。
少主岛津岁久更是异常懊悔,他觉得自己首次作为主将出击便遭到此番败绩,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父亲和自己的哥哥们。
更可恶的是那八代町的商人们!他们竟然趁火打劫,将自己部队急需的药品等物资坐地起价,狠狠的宰了自己一笔!一想起来岛津岁久就恨得牙齿咬得咯崩响。
“少主,我们回去怎么交代啊?”新纳忠元也是羞愧难当,自己作为岛津家四勇将之一竟然败得如此凄惨,他也感到脸上无光。
岛津岁久低下头长叹一口气:“不用瞎想了,我是主将!责任当然在我!与你没有关系。”
“不!”新纳忠元的脸立刻涨红了:“偷袭的主意是我出的,没想到相良家会防范的如此严密!要不是我出的这个馊主意我们肯定会带上重型的攻城武器,那样的话胜负就难说了。”
“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事了!”岛津岁久闭上眼睛沉痛地说道:“就算是带着重型的攻城武器,看相良家的城防情况的话?我们也是没那么容易得胜?我们太轻敌了!难怪弱小的相良家能够在强敌环绕间生存这么久!”
“是啊!”新纳忠元也若有所思的说道:“相良家的城池造得甚是坚固和巧妙啊?看来要攻下此城呢个,必须要集中本家所有的兵力才行啊?”
“但是,伊东那边还有些残余的地方势力没有清除,我们是不可能集中所有的兵力的!只怕?”岛津岁久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屏气凝神的望着远方。
只见不远处风烟滚滚,一大队军队缓缓地向他们而来!
“那是?!”新纳忠元面露喜色,他看到那支军队是打着本家本家的旗帜。
渐渐地前面的军队走近了,只见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红白相间当世具足的精悍男子,他见到前面也是自己人的军队便策马而来。
“大哥!”岛津岁久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你来支援我了?”
来者正是岛津岁久的二哥岛津义弘。只见他面相桀骜不驯,眼神彪悍,一看就不是一个善男信女。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岛津岁久面前,一伸手就是一个掌掴过去!打的岛津岁久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只见岛津义弘似乎还是不解气的样子,也跟着翻身下马。他对摔倒在地的弟弟又是拳打又是脚踢,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
几千名岛津士兵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自己本家的两名少主在地上翻滚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岛津义弘见弟弟已经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了口吐鲜血了,终于停下了手。只见他一言不发的又骑上了马:“从现在开始,由我指挥!跟我来!”
被打的岛津岁久也缓缓地爬了起来,怔怔的望着岛津军又折了回去。
此时战战兢兢的新纳忠元悄悄靠了过来:“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兄弟的?义弘殿下太过分了!”
“说实话,被他打一顿,我心里反而好受多了。”岛津岁久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忠元,让我们跟上去!现在二哥来了,我们有机会证明自己了!”
“可您不是说过?即使有重型攻城器械,人劼城也是很难攻破吗?”新纳忠元疑惑不解地说道,他不理解岛津义弘这种粗暴的处理方法竟会使得原本垂头丧气的岛津岁久又重拾斗志。
“那是指一般人,可是这次来的是‘石曼子’!”
岛津义弘是岛津家作战最为硬朗的武将,没有之一。
他不仅战术极为实用彪悍,并且性格极其顽固!很多明明不占上风的战斗他都通过过人的意志力和对士兵超强的掌控力抓住机会反败为胜。人送外号“石曼子”,就是形容他顽固坚强的性格。
只见岛津义弘刚接过指挥权就开始发号施令:“一队小林!派出忍者去侦查现在相良家的举动!并带领本队前去放置攻城器械!”
“是!”
“二队川上久朗!马上去附近丛林收集柴火,越多越好!”
“领命!”
“三队三木征信!马上去附近的八代町购买大批的食物和水!准备长期作战!”
“报?报告?”只见一个灰头土脸小卒结结巴巴的说道:“义弘阁下?三木大人?已经战死了?我们整个第三队也几乎全军覆没?”
只见岛津义弘的脸上阴晴不定,脸上的肌肉在一个劲的跳舞!他忍不住又回头狠狠的看了岛津岁久一眼!但是他最终没有说一句报怨的话,只是对自己身边的一个武将轻声说道:“东乡重位!你带我本队一半的人马四百人,去补入三队!”
说罢他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地向还在冒烟的人劼城方向望去,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