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也是十分动情,时隔多年,她又跟这个糙汉子躺在一块了,大冬天的炕上,不仅炕热,她身上也跟着热。
“嗯。”周敏柔柔应了声,这声音就跟带了水一样的柔软,只怕是这会金刚来了都得化为绕指柔了。
叶明北只是个寻常男人,自然是不用说的。
再短暂的试探之后,发现他媳妇媚眼如丝,半点不抗拒他,且还十分欢迎他的时候,他便化身为狼了。
这么久没见他媳妇了,他要是能无动于衷那就是柳下惠,那就不是个男人!
很明显他是,而且都快憋疯了!
只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却是停了下来,然后跑去拿小雨衣过来。
“你,你这是干啥?”周敏愣愣道。
“我……我跑了趟医院,拿了点这个可以避孕。”叶明北脸红说道,他媳妇会不会觉得他不是个东西,竟然在接她的时候还想着去拿这个。
“你……你不想要孩子?”周敏不由看向他。
“怎么会,只是你还要去读书,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怀孕?”叶明北道,怀孕了那她的学业怎么办?
周敏眼眶微红,任何时候这个男人都是以她为先,什么事都会为她考虑周到。
“明北,我不想用这个。”周敏扔了小雨衣,轻声说道。
叶明北咽了咽口水,道:“敏敏,万一要是有孩子怎么办?”
“要是有孩子那就生,我休学两个月生孩子不会有问题的,等孩子出生了就送回家来给妈带。”周敏软着声道:“明北,你不想要孩子吗,我们还没有孩子呢,我好想要一个宝宝,你帮我好不好。”
叶明北再也忍不住了。
这一夜注定有点无眠。
下了雪天就冷了,特别是夜里,零下三十来度,那真是滴水成冰,不过要是有个滚烫的炕再加个滚烫的男人,那就是一种享受了。
叶楚楚靠着赵文韬的胸口说话:“我娘说了,今天我三嫂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我三哥接没接到我三嫂。”
赵文韬搂着又香又软的媳妇道:“肯定能接到了。你三嫂要是不回来就不会叫你三哥去接她了,叫去接又不回来,那不是玩人吗,你三嫂脑袋得被驴踢成啥样了。”
“你又胡说八道。”叶楚楚没好气道:“我三嫂不是那种人。我就是没想到,我三嫂还会回来?其实我们家都不看好,就我三哥相信我三嫂一定会回来。”
“其实你三哥心里也不太相信吧。”赵文韬一语道破三舅哥的心思:“只是硬撑着面子。”
叶楚楚拍了他一下:“就知道说我哥,要是你呢,你遇上这样的事咋办?”
“我才不会遇上这样的事呢,我媳妇这不是好好地在我这呢吗。”赵文韬拍拍叶楚楚的屁股。
叶楚楚轻轻拧了他一下。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哥了,你不放心明天咱们就回去看看,顺便把窖里的菜捡几样拿回去,叫你嫂子尝尝。”赵文韬笑道。
下雪前,赵文韬又去了两趟太平庄,第一趟送酒还钱,因为刘大哥还要翻两天地,他就又去了一趟,两趟都买了青菜,除了钟用那边留下一些,剩下的就叫那个第一次卖他菜的小王包圆了。
本来赵文韬是想着从小王那进菜卖,因为怕被宰才去太平庄看看,了解下行情,结果他倒成了上家。
不过刘大哥回来了,又下了雪,再去进菜就不方便了,小王有一些单位的关系,弄点菜倒是容易些,只是价格上还没谈好。
“你和我一去回去?你明天没事吗,你不是要去小王那进青菜吗?”叶楚楚问道。
“没事,上赶门子不是买卖,先晾几天。”赵文韬道。
“人家有单位关系,很容易找到下家吧?”叶楚楚想了想道。
“二道贩子是很好找,可可靠的还有本事的二道贩子就难找了。”赵文韬嘿嘿笑道。
叶楚楚听出他的得意,推了他一下:“又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用贴金都带着金呢。”赵文韬亲了她一下:“媳妇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睡吧。”
叶楚楚自然相信自己的男人,只是说说话,也有点困倦了,嗯了声睡去。
第二天,叶楚楚从窖里挑出几样青菜,用破毡片子包了,放在篮子里,在挂在车把上,她坐在车后座,赵文韬骑着自行车去了老丈人家。
两村相距不远,骑自行车更快,没多大功夫就到了。
“楚楚、文韬,你们怎么回来了!”出来的叶母正好看到他们,顿时高兴道。
“娘!”叶楚楚从自行车下来,笑道:“这不是过来看看吗,我三哥把我三嫂接回来没有?”
“接回来了。”叶母笑了笑:“昨晚上回的,回得晚,这会还在睡觉。”
赵文韬顿时就跟自己媳妇挤眉弄眼的了,叶楚楚还能不知道他啥意思么,打趣呗。
笑白了他一眼,跟她妈进屋里了。
“哟,娘,你这是养上猪了啊?”赵文韬看到猪圈里的小猪,笑道。
“养上了,空着也是空着,养着吧。”叶母笑道。
其他人也都出来了,大概是听到声音,叶明北也披着袄子出来了。
“三哥,早啊。”赵文韬咧嘴笑道。
叶楚楚偷偷掐了他一把,让他注意点,疼得赵文韬龇牙咧嘴。
叶明北也不怕打趣,这会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呢,笑道:“你们咋一大早就来了。”
“现在都十点多了还一大早呢?”叶楚楚笑道。
叶明北也笑,跟他们说了一会话,这才见周敏出来。
“三嫂,放假了?”叶楚楚笑道。
“放假了。”周敏笑着道,也有点不好意思,真睡晚了,到现在才起床,看向赵文韬,道:“这就是妹夫吧?”
跟上辈子一样,姑子也是嫁给了这位看似吊儿郎当的姑丈,但却被姑丈宠爱了一辈子。
“三嫂好。”赵文韬笑道。
叶母也从屋里出来了:“你们咋在外屋说话,快进屋,这多冷!”
进了叶母的东屋,炕烧的很热,炕炉子也烧着,屋里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