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历史 > 人生赢家[快穿] > 人生赢家[快穿] 第320节
  时间飞快,十三年过去,八十二岁的张父在家中安详地闭眼离世,无病无灾。又过了三年,张母不小心摔了一跤,自此缠绵病榻,但她看得很开:“我都八十多了,是时候是找你爸了。”一天早上,瑞和去房间去看张母,人已经冰凉了。
  接连送走张父张母后,瑞和的身体也好像突然就垮了,调养了一阵子才缓过来。
  见状晓晓才安心下来,她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一家国内五百强企业工作,学的设计,也许是因为从小学画符背诵咒语的关系,她的设计灵感带着一种独特超脱的灵气。主业她很喜欢,副业——也就是天师她也干得很不错,积攒了不少福报与功德,两肩的魂火越来越亮。见瑞和心情不好,她每天晚上都给瑞和念安神咒,哄他入睡。
  被女儿这么体谅,瑞和很是欣慰。
  “如果你能给我带一个女婿回家,我会更高兴的。”瑞和也做起了催婚老头子,催得晓晓逐渐放下对父亲身体的担忧,家中的氛围也慢慢恢复正常。
  亲人就是人生旅途中不可或缺的眷恋,你我相互依偎,互相取暖,总会有人会提前离开,留下来的人能做的也就是继续活下去。
  第480章 老实人要离婚(完结)
  “我去上班啦!”这一天晓晓将早饭摆上桌,匆忙吃完后就抓起包冲出家门,瑞和刷完牙出来,女儿已经不见踪影。瑞和坐下喝粥,看见晓晓的车钥匙还在沙发上,赶紧拿上追上去。
  追到小区门口时,瑞和慢下脚步。前方,晓晓正在和谁说话,他走过去,声音越发清晰,也看见了晓晓旁边的人,那是苏明月。
  苏明月老得很明显,穿得非常普通,看着就是一个平凡的中年妇女。
  “这个月的生活费我才给你,你如果再这样的话下个月我就不给了。”
  “晓晓,你弟弟的医药费缺钱啊。”
  “我只管给你生活费,弟弟是你和郑家的孩子,我对他没有责任,他的医药费你找他父亲拿去。我赶着去上班,你回去吧……”
  “晓晓,算妈求你了——”
  瑞和咳嗽一声,争执的声音停止,晓晓回头看见瑞和吓一跳:“爸爸!”
  “你忘了带钥匙了,快去上班吧,这里我来处理。”
  “好,那爸我走了。”晓晓接过钥匙,大步流星地走了。
  晓晓离开,苏明月有些闪躲瑞和的视线,她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下意识地后退。但她是真的缺钱,所以她忍住了,闪躲着视线说道:“伟春,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找了晓晓多少次了?”
  “啊?”
  瑞和抱着手问:“离婚之后,你没有给过一分钱抚养费,我也没跟你计较,后来也把房子的钱补给你了,我们离婚的原因你心里有数,看在晓晓的面子上我对得起你了,你呢?良心过得去吗?”
  “伟春,我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的,晓晓的弟弟身体不好,他打出娘胎就体弱,一直是靠药养着,我现在自己一个人照顾他根本顾不过来,这个月的药钱都没着落,只能找晓晓帮忙了,他们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呐。”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自说自话,听不懂人话。离婚后你没养过晓晓一天,现在晓晓还愿意按照法律规定每个月给你赡养费,那是我教育得好,那是我的女儿遵纪守法善良可爱,但这不是你厚颜无耻得寸进尺的理由。”瑞和冷笑,“你背着我偷偷找她,不就是理亏没脸让我知道吗?你的儿子身体不好又怎么样,那又不是晓晓的儿子,也不是晓晓求你生的,你跟谁生的儿子就去找谁负责,晓晓有自己的人生,不是你儿子的提款机。”
  苏明月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年轻时候好太多了,听了瑞和一顿数落还是习惯性地先流眼泪,然后辩驳:“我自己也有难处,你是不知道我作为一个女人的苦楚……”
  “做女人是辛苦,但一个出轨抛夫弃女的女人再辛苦也是报应。你回去吧,如果再来纠缠晓晓,我就让你连现在的房子都保不住。”
  在苏明月骤变的脸色中,瑞和慢悠悠地说:“郑时秋赌得把财产都耗得差不多了,就只剩那套房子了吧?”
  “你、你!”
  “这些年你过的什么日子,我都一清二楚。那年郑时秋被赵雅雅联手赵氏赶出董事会,后来又几乎净身出户离婚,我可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呢。你不用这么吃惊,看在晓晓的面子上,我不会对你下手,但我的乐趣就是闲了看看你们的生活,看渣男贱女什么时候能得报应。对了,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那年设计赵雅雅的儿子被拐卖,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最后失败了对吧?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好路过升市,刚好见义勇为送那帮人贩子去吃牢饭。”
  瑞和勾起嘴角,“那七年牢,你坐得还高兴吗?”
  苏明月倒吸一口凉气,想起那七年生不如死的牢狱生活,看着瑞和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恐惧。
  看着苏明月落荒而逃的背影,瑞和微微一笑,背着手慢悠悠地上楼吃女儿做的爱心早餐了。
  后来,苏明月有一段时间没敢来找晓晓,但三个月后,她又来了。瑞和不跟她废话,派人去找郑时秋买房子,出了比市价多两成的价格,郑时秋很爽快就卖了。两百来万的钱在失去事业、失去地位与财富之后为了逃避现实而染上赌瘾的郑时秋来说,不过是一个月的赌资而已。拥有的钱越多,他就赌得越大。
  那些誓言与爱恋,在失去所有之后好像就从郑时秋心中彻底消失了。苏明月痛苦过迷茫过,但看着孱弱的儿子也只能擦擦眼泪继续生活下去。以前还有她妈帮她带孩子,她就去开店赚钱,前些年苏老太过世,丈夫又天天在外头赌,请保姆费用又太高,她就只好自己一个人扛。偏偏孩子对花粉过敏,才跟着去花店两天就得了哮喘,住了半个月医院。没办法,正好花店生意每况日下,她就关店将店铺租出去,只拿租金了。
  后来,郑时秋借了高利贷,欠下巨额赌债,没办法,苏明月只能将店铺和房子拿去抵债,一家三口搬到了郑时秋升市的房子里。
  从四线城市到一线城市,生活费用就高出不少,郑时秋不着家不养家,苏明月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真的是太累太累了,她想起了自己已经成年的女儿。可现在失去了容身的最后场所,苏明月这才惊觉前夫是一个狠人,她是真的惹不起对方。为了降低生活成本,苏明月只好回到老家也就是苏家村居住,没敢再出现在晓晓眼前。
  她的儿子孱弱地活到二十一岁,没有娶妻生子,在某一天无声无息地死在苏家的老屋里,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那里单薄得像纸。摸着儿子冰冷的尸体,苏明月愣怔地想:我这一辈子到底在干什么?
  到头来没有了女儿,失去了儿子,爱情没了,丈夫是个赌鬼……
  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把丧事办了吧。”苏明星也满头白发了,因为生活不顺,她的面相跟苏明月一样带着愁苦。“我已经跟小弟说了,他……那边赶不过来,我们自己办吧。”
  苏明源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自己瘸腿跟二姐有关,彻底恨上了苏明月,也迁怒了苏老太和苏明星。他最后还是没有回学校读书,学校的闲言碎语让他无力面对,退学后他只有高中学历,后来应省内某个残疾人士帮扶计划进了某个工厂工作。数年后他和与一个失聪女孩结婚,婚后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儿,日子过得简单又安稳。
  但少年时期的踌躇满志与灿烂年纪时梦想与未来戛然而止的痛苦仍然困扰着他,让他无法释怀无法原谅,除了苏老太过世,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赵家人隐蔽的报复最终还是成功了。
  “时秋呢?”苏明月哑声问。
  “肯定是又去赌了,算了别管他了,我这还有三千块钱,你那边呢?我们凑一凑……”苏明星絮絮叨叨地安排着。她也是有心无力,她的儿子娶了一个厉害的老婆,她要强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也被扫地出门。儿媳妇跟她合不来,只肯让公公一起住着照顾孩子,她做奶奶的年纪了,还得回娘家住。但她爱儿子爱孙子,儿媳妇搜刮钱厉害,她又不忍心不补贴儿子,不为孙子花钱,虽然每个月都有退休津贴拿,存下来的却少。
  说着说着,苏明星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她跟妹妹一样愣愣地坐着,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瑞和死于六十七岁,走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晓晓哭得不能自己,办完葬礼、追悼会后半个月暴瘦了十斤,公司老板跟她交情很好,特地让她带薪休假,还经常去看她。
  但晓晓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这几十年与父亲、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场景似乎还在昨日,可眨眼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满心惶惶,心情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后来,她决定回老家。独自住在爷奶留下的老房子里,晓晓像游魂一样混沌地过日子。她已经三十七岁了,但一直没有遇到心动的人,父亲嘴上催她,但其实非常开明,没有真的给她压力。老家的亲戚就不一样了,陆续有婶子嫂子上门要给她介绍对象,把晓晓给烦得不行,来一个她怼一个,精神竟然慢慢好起来了。
  真正让晓晓恢复的契机,还属她的母亲苏明月的到访。
  “我跟你郑叔离婚了!妈来照顾你,你给妈妈一个机会赎罪吧。”苏明月恳切地、真诚地看着晓晓,“你弟弟是我的债,我生他就要养他,我已经把他伺候走了,债还完了,现在轮到妈来还欠你的债了,晓晓,你给妈妈机会弥补吧,我们娘俩好好过日子……”
  看着生母以诚挚掩盖贪婪在自己面前试探,晓晓的脑子突然清晰起来:这是看我爸走了,无所畏惧了,所以就来哄我了。
  悲伤从她心底升起,我没有爸爸了,所以就有人来欺负我了。
  悲伤之后就是愤怒。
  蓬头垢面的晓晓缓缓勾动嘴角,苏明月一喜,赶紧再接再厉,极尽煽情。
  “不需要。”
  苏明月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愕然无法遮掩。
  晓晓淡笑着:“不需要,五岁的我没有妈妈都活得好好的,三十七岁的我更不需要妈妈了。如果你的满腔母爱无处宣泄,就多给弟弟念几回经吧,这辈子你生他出来,的确是你造孽,是你欠他的。至于我,我有父亲,我有我爷爷奶奶,他们虽然走了,但一直会活在我心里。”
  说完将苏明月赶了出去。
  晓晓没有在老家住很久,她找到了自己的盔甲。她叫做张晨熠,她的未来会像早晨初升的太阳一样耀眼,她的人生还很长,她要继续往前走。
  第481章 娇蛮公主俏侍卫
  瑞和在一间装潢华丽、香气宜人的房间里醒来,一睁眼就是淡青色的帐子,上面绣着岁寒三友,针法精致,配色淡雅高级,一看就很值钱。他觉得胸闷气短,下半身袭来一阵阵的钝痛,便放缓呼吸让自己好受一点。
  窗外有人在走动,似乎是在扫地,刷刷刷的是树叶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其中还夹着女人的声音:
  “驸马太可怜了——”
  “嘘!你可闭嘴吧!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我就悄悄说一说……”
  他便没急着起来,继续趴着接收记忆。这一次他接到的委托任务发生在一个架空的世界里,还是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古代。
  看完之后,他对委托者非常同情。如果这是一本的话,那么讲的就是一个娇蛮公主与俏侍卫的浪漫恋爱故事,但可惜的是,委托者是这个故事里的驸马。
  原身名字叫做葛长安,原是燕国昶县一户普通农家的儿子,因为自幼聪明,又是家中备受宠爱的儿子,家中长辈不舍得他下地,跟祖辈父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做活,所以倾全家之力供养他读书。
  葛长安知道家人的苦心,也想要借着读书一途走上青云路,带着全家改换门庭,过上好日子,因而发奋读书,数九寒天从不懈怠,十七岁就考中了进士,称得上寒门英才,未来前途无量。
  一切都很顺利,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偏离了葛长安对未来的安排。放榜第二天,葛长安就被指婚,皇帝保媒,将自己的小女儿琳芝公主许配给葛长安。一朝之间,葛长安就从寒门进士变成皇帝新鲜出炉的女婿,身份再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其他人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但绝对不是葛长安所要的!在燕国,驸马得封驸马都尉,此为虚职,且驸马都尉终身不得干政,可以说只要娶了公主,未来就不再有别的前途。
  葛长安是有野心的人,也对未来有着满腔抱负,他不想娶公主,不想做驸马。但他人微言轻,圣旨已下,他不敢抗旨只能听从。
  光明的未来突然截断,充满无限可能的人生被一纸圣旨拘住,一眼就能看得见头。葛长安痛苦不已,辗转反侧,短短几天就瘦了好几斤。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他还是要表现出欢喜与荣幸,高高兴兴地将公主迎娶回家。
  婚事办得紧张,葛家一个人都来不了。将公主娶回家之后,葛长安也不敢冷落公主,好在公主性情骄纵,对他横眉冷竖不假辞色,不愿意和他亲近,让他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新婚七天后,葛长安在院里看见独自饮酒的琳芝公主,见公主醉倒,便将公主抱回卧室。进卧室之后他便觉得头昏脑涨,很快失去了意识。两个月后,琳芝公主宣布怀孕,七个月后早产生下一子。
  之后五年,琳芝公主相继再生下一儿一女。
  那三个孩子都不是葛长安的孩子。
  强权之下葛长安只能打落牙齿就血吞,做着三个孩子的便宜父亲,做着窝囊的驸马。他的意气已经被彻底磨灭,所求的不过是葛家的下一代能够有出息,他费心思培养族中以及姐姐们的孩子,希望其中能有几个孩子能有天赋,才不辜负他咬牙当这个驸马做出的牺牲。
  可惜的是,成亲第六年,邻国韩国攻打燕国,好像将燕国的骨骼脉络全部摸透,将燕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燕国危矣,就在这时有人举报琳芝公主通敌叛国,一通查,却查出其实是琳芝公主驸马葛长安才是奸细。
  顷刻之间,葛长安九族尽诛。
  琳芝公主似乎还有一点良心,不忍心让名义上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亲自端毒药给葛长安喝,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奸细是琳芝公主的男宠,那男宠葛长安也知道,名叫唤作朝柯,为琳芝公主的侍卫统领,也是那三个孩子的生父。琳芝公主为了保住情夫,只得将罪名推到丈夫身上。
  葛长安想不到自己忍了那么多年,认下三个孩子,最后还得认下公主情夫的罪责。
  他死了,死得怨气冲天。
  现在的时间段就是葛长安与公主成亲七个月后,公主“早产”生子。葛长安智商正常,“洞房”之事他毫无印象,自己的身体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但他到底心存侥幸,觉得一国公主金枝玉叶不会做出丑事,便自欺欺人。直到公主生下孩子,早产的儿子明明比足月的孩子还要强壮结实。
  葛长安不能忍,跟琳芝公主吵了一架,被按着打了二十大板。瑞和来的时候,窗外的婢女说“驸马可怜”,说的就是原身被打之事。
  这样的任务还挺有挑战性的,瑞和第一次来到这样的任务世界,对一切都很新奇。他在床上修养了两天才下地,原身是一个文弱书生,二十大板听起来不多,对身体的伤害却不小。
  “驸马,这是公主殿下命我送来的衣服,今天大公子洗三,公主说您身为父亲务必要到场。”
  才刚下地,就有琳芝公主身边的侍女绿桃送衣服过来。
  瑞和慢慢地走到桌子边坐下来,随手挑起一只袖子看了看,然后放下,问:“什么时辰开始?”
  得到确切时间后,瑞和就让婢女给他换衣服。
  绿桃愣了一下,驸马爷出身寒门,入住公主府后根本不习惯底下人伺候,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来,她和姐妹们私底下还嘲笑驸马爷出身低微享不了福呢。
  “听不到吗?”瑞和抬眼看她。
  绿桃心中的诧异压下,恼怒涌上来,她是公主的近身婢女,驸马何德何能敢使唤她?!她黑着脸冲着门外喊了一句,让门外候着的婢女给驸马换衣服,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原身院子里也是有婢女和小厮的,只是原身不习惯,平时都打发在屋外不让进来。驸马与公主感情疏离,底下人也见风使舵,这才一年不到,院子里的奴仆就走得差不多,只剩下一手掌不到了。这一次被绿桃一喊,只有一个正在扫地的婢女急匆匆地进来,手足无措地给瑞和换衣服、梳头发。
  很明显,这位婢女并不是贴身伺候的,经验不足,给瑞和梳头发扯了他好几次,不停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