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高天意皱了皱眉道:“我听我外公说过,以前有人得罪了一个降头师,又知道那降头师在修炼飞头降,于是就在围墙及屋顶上,种植有刺植物,和插上尖锐的东西,可以防飞头来袭。但我没试过,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邓雪梅道:“既然有这个方法,管用不管用,也只有试了才知道,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天一亮,就让大兴叔帮忙去置办一些回来。”
我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只是我有些担心,如果咱们忙活了一番之后,今晚飞头降不来的话又会怎样呢?”
高天意道:“这倒不用担心。因为一个降头师一旦开始练飞头降的话,那么每个阶段都必须练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间断;如果有一天没练,或有一天没吸到血,那就全功尽弃,再也不能练飞头降了。严重点的,该降头师还可能会因此功力尽失,再也无法施降。所以那个降头师今晚一定会有行动,而且乔阿姨的鬼魂也说了,人头鬼就会来找雪梅姐的不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甚是有道理,我说:“看来李千祥知道自己是得不到雪梅姐了,所以就丧心病狂地要动用飞头降,只怕也是想对付我吧。”
高天意又道:“现在就先这么说着,眼下是该怎么办乔阿姨的事儿,还是报个警比较好。”
邓雪梅点了点头,就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辆派出所的边三轮来到了洋楼门口,一共有三个警察。
我们将警察引进了乔阿姨的屋子,又向他们详细地说明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只不过我们没说鬼魂和飞头降的事儿,因为说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有一个警察道:“这伤口和在郊外几个村子的死者伤口非常相似,也都是被吸了血,看来那个喜欢吸血的精神病狂人又到了这里来了。”
接着有一个警察也发现了床沿上的脏东西,就朝我们问道:“这是什么?你们谁吐的?”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可能是那个狂人吸完血之后有些反胃而残留下的吧。他应该是从这个窗户进来的。”
警察点了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们会立即组织抓捕,二十四小时派人在这边巡逻的。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保护好自己,晚上要关好门窗,一有动静就通知我们。”
就这样,警察验了尸之后就又叫了拖尸车过来,将乔阿姨的尸体运走了,要我们等候结果。
警察们走了以后,天就蒙蒙亮了,我们也都没再去休息了,邓雪梅又安排了两名阿姨来到了家中,一人帮着做卫生,一人帮着做饭;大兴叔也在她的安排下出去买办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大兴叔就回来了,还叫了一伙做工的人员,有个七八个人,把那什么防盗用的刀刺滚笼、双股刺绳、刀片刺网、防爬刺等与金属网弄了一大车回来了。
在高天意的安排下,他们在围墙上、洋楼顶上、窗台上、阳台上等都相应地布置了一些,话说那些做工的也真是厉害,仅仅只用的半天就全部装好且串联起来了,还接通了洋楼的配电箱,给我们试了试,全都通了电,我和高天意也都赞不绝口,这可比他知道的要先进多了。
果然邓家有钱,大兴叔也是个能办事的人。看到自家的花园别墅被装配成了这样,虽然失了一些美感,但是能防止飞头降,保住自己的性命,邓雪梅也稍微宽心些了。
不过眼下,她还是有一件比较烦心的事情,那就是该怎么向乔阿姨的家人交代,毕竟乔阿姨是在她家里出事的,其家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邓雪梅没有办法,只好给他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把昨天晚上的事又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她父母也是吓得不轻,说尽快回来。他们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邓父说他来联系人帮忙去处理,让她不要太担心,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要留住我和高天意,等他们回来。
就这样,吃了晚饭之后,天就黑下来了,邓雪梅的心情也就再次绷紧了,我看的出来她是怕死亡真的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像乔阿姨那种死法她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如果今晚李千祥利用飞头降来害你,我和高天意一定让他有来无回。他这样的人伤天害理,我们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高天意也道:“是啊。这种人该死!不用惋惜,不用可怜,也不用担心自己造了杀孽,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是啊,虽然咱们身为阴阳门人,不可有太重的杀戮,曾经死在我们手上的人也不少了,譬如柳圣元、秦飞扬、吴正乾、魏行忠,但他们都是罪大恶极的人,也不知他们曾害死了多少人,最后死在了我们手上,我们不也是在行正道吗?
今晚要对付的是李千祥,他这一个月也已经害了三十多条人命了,这种人如果还留在世上,不等于祸害嘛?不是我动了杀心,是这种人真的该死,我们得维护正道,顺应天意。
也渐渐地深了,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吹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之声。我和高天意其实并不只是要依赖于那些围墙上的刀片刺网,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也贴了一些符咒,还准备了一些法器和工具。
我和高天意还有大兴叔,都聚在邓雪梅的房中。今天新来的两位阿姨,邓雪梅还没有安排她们在这里住宿,想等着过一段时间再说。
我也是第一回接触飞头降,心情也不由有些紧张,此时已经接近冲阴之时,我们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都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我们都以为是飞头降来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就看到一个黑团的影子掠过了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