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杰一听兄长让他回去,顿时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江文凯又朝他道:“回去之后,千万别和爸妈说实话,免得他们担心,就说我在凤凰这边准备做生意就是了。”
江文杰还在哭哭啼啼,那苗妇就道:“决定了吗?如果想出去报警的话,你尽管报警。别说警察了,就是解放军当年来咱们这,也是来一队死一队。”
江文杰其实心里还正想着回去之后跟父母商量报警呢,没想到那苗妇竟然放出这么狠的话来,当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老老实实的。
当时那苗妇将饭菜都发放完了之后,便给江文杰开了木笼子让他出来,江文杰立马就扑向了江文凯的身边,哭道:“哥,哥你还好吧?是不是被蛇咬了?”
江文凯无力地摇了摇头,悄声道:“不是。我们都中了她的蛊,所以要想活命,就不能耍花样,等把钱给他们了,他们解了蛊放我们走了,以后再来计较。明白吗?”
江文杰痴痴地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苗妇用手电一晃,朝他喝道:“还走不走了?”
江文凯催促道:“你先出去吧。”
江文杰只好抹了抹眼泪,跟着那苗妇出去了。
这从地窑一出来,就是一片光明,只是眼前的一切却让江文杰感到非常的陌生,除了大山和树林,基本上看不到什么房子。
他没想到这个地方会这么的隐蔽,正看时,那苗妇却递给他一条黑布。
江文杰不明其意,痴痴地问道:“这个给我干嘛?”
那苗妇冷冷地道:“把眼睛蒙上。”
江文杰一看那苗妇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她推下滑坡弄死她,可是又担心被她的族人发现。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仅凭那三个女人,是绝不可能害如此多的男人的,肯定还有其他人,再说了苗妇之前也说了她们是为族长办事的,想必那个族长才是幕后最黑心的人。
那苗妇见江文杰拿着黑布条半天没反应,还怒瞪着她,当即就冷喝道:“你这般不老实的话,我就让你尝尝我虱蛊的厉害!”说着,在江文杰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叽里咕噜地默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这咒语一念,江文杰顿时就受不住了,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虫子腐蚀一样,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哀嚎起来。
那苗妇见他这个样子,哈哈大笑道:“我这虱蛊乃是利用了几百只虱虫炼制,五月初五日入坛,历经七七四十九日而成,一旦侵入人腹,只要我一念咒,它就会啃食你的内脏,要是我不停止,不出三日,定能把你的内脏吃光!”
江文杰疼的在地上打滚且直叫娘,哪里还听的明白她的话啊,只是听到蛊虫会吃他的内脏,就连忙叫饶道:“求你饶我一条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这就戴上布条……”
苗妇闻言,又大笑不止,而后才停止了念咒,江文杰也便不疼了,这才始信蛊术的厉害,老老实实地戴上布条蒙住眼睛,让那苗妇扶着走。
大概过了大半天以后,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那苗妇才停下脚步,并让他解下黑布条。江文杰睁眼一看,竟然是一间砖瓦房,虽然是白天,但是屋子里也显得十分昏暗。
他还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的时候,那苗妇又朝她冷喝道:“不用看了,这里已经是龙湖沟镇了。你可以从这里坐车回去,五天之内,筹到两万块钱来送这里来,不然,你那兄长就别想再见着了,还有你,也将会忍受我虱蛊之苦,活不了几天。”
江文杰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好好好,我一定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钱送过来,但是你们一定不能再伤害我哥了。”
苗妇冷笑两声,没有答言,只是将他赶出了屋子,并且冷言叮嘱他,若是敢耍任何花样,一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江文杰吓得不轻,只好在镇上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一块名表给当了,换了点回去的车费。
这一路上,他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而且也是越想越纠结,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跟自己的爹娘说。如果真的按照江文凯那么说的话,家里白丢两万块钱他心里不甘;要是跟爸妈商量报警的话,只怕自己和江文凯真的就会被蛊术给弄死。
这汽车、火车、汽车辗转了几趟之后,他终于在次日的下午回到了家里,一到家,父母就问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他只得支支吾吾说江文凯在凤凰有点事。
父母又问外公外婆的事,他也只是随口说尚好。不过,他父母倒是没起什么疑心。江文杰一看到父母辛勤劳动的样子,他也着实不忍心将自己与兄长在凤凰的遭遇说出来,再三斟酌下,还是决定按照江文凯的意思来。
于是也帮着爸妈忙活生意,到了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江文杰才把江文凯想在凤凰做生意的事说出来,他父母起先听了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转变了态度,而且是极力赞成。
原本还以为父母会极力反对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令江文杰也是大感意外,当即他父母就拿出了一些积蓄,说是准备给江文凯娶媳妇用的,既然他有做生意的想法,就让他先去试一试,以后说不定他们一家子都会去凤凰,毕竟她母亲也没有弟兄在家里照顾老人。
江文凯的外公外婆只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小姨,小姨嫁给那边的一个庄稼汉,日子过得并不好,所以外公外婆养老的事情,还得他父母多承担一点。
就这样,江文杰忍受着巨大的压力只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出门了,返程龙湖沟镇,在路上大概坐了一天的车,才在傍晚的时候到了,然后就遇上了我和老牛头。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和老牛头也就都明白过来了,只是没想到苗家寨人如今会这般害人敛财,这在以前也是没有的事,毕竟那里与世隔绝的,人们的生活也差不多是自给自足的,虽说养蛊偶尔害一下人,却从来没有利用蛊术来敛财的。
老牛头深沉地说了一句:“苗家寨定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