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罗兆文对我是千恩万谢的,就差没给我跪下了。看到他这被吓坏的样子,我心里是偷笑不已。
当时说定以后,罗兆文晚上便说什么也不敢继续住在别墅了,说去别的地方住,我才知道他原来不止这一个住所,我估计这里只是他用来会情人的地方吧。
罗兆文留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就开车走了,我便也和许万一会和了,并将刚才的事说给他听了,许万一也是冷笑不已,并说这样更好用计策了。不仅可以挣到三十万,而且还要让他乖乖地把别墅给吐出来还给柴珂儿。
当时我老吃惊了,觉得有点不现实。可是当许万一把他的计策详细地说给我听的时候,我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可能真的会如他所说呢。
当然了,我既然说出了要请师父出山的话,自然就要请一个人来帮忙把这场戏给做圆满了。虽然我的师父早已不在人世,但是我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河南“一绝手”老牛头牛大义。
老牛头这个人不仅精育蛊,通阴阳,道行高深,而且人也心善。所以,这次找他帮忙,他也应该会答应的。
上次和他在黄麻铺村一别之后,如今也有将近个把月了吧,不知道他回无忧村过得怎么样了,正好今晚去探探他。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许万一之后,就和他暂别了。他自去城里找了宾馆住下,而我则去了郊外做起了足底生云法。
这次夜行走的十分顺利,大概走了约有三四个小时吧,我就到了无忧村外。还是和上次一样,我在石牌坊前停了下来。
那石牌坊上依旧留着一副对联:三年学好哪得够,三天学坏却有余,横批乃是:好事多磨。
我本以为老牛头还会和以前一样躺在路边试探人心呢,可是我走了半天也没看到他,很快我就进村了。
村子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没有一点人气。看来,这个村子还是只有老牛头一个人住啊。可是我当初已经下阴曹拜托阎王爷撤了冥旨,瘟君应该不会再布瘟了呀。
不过我这会子却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我大概还记得老牛头的家在哪,很快就来到了他的大门口。屋子里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想来老牛头应该在睡觉吧。
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去打扰他老人家睡觉不好,但是因为确实是事态有些紧,毕竟我在罗兆文面前已经说了只要一天时间的,所以天一亮我们就必须坐车回荆州。
当时我就敲响了老牛头的门:“牛前辈,牛前辈,您在吗?”
我喊了几声没人应,心说该不会不在家吧,但是门未上锁啊,我稍微推了推门,发现里面被拴住了,看来还是在家的嘛。
我又用力敲门,并且提高了嗓门又叫了几声,这时从里面才传出了一阵不紧不慢的回应:“是谁在打搅老头子我瞌睡呢?”
一听这声音,我瞬间就有些激动了,扬声答道:“牛前辈,是我,岑若思。”
我话音一落,结果从里面就传出了一阵骚动的响声,很快门就被拉开了,老牛头披着一件陈旧的大衣就出来了,一见了我,当时就露出了惊诧的神色,道:“啊呀,女娃,真是你啊。”
我点了点头笑道:“恩,是我,您老别来无恙。”
老牛头好像还有些不相信,揉了揉眼睛道:“这不是做梦吧。我这一个月都没见着个人了。快进来快进来。”
接着我们就进了屋,老牛头给我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地问道:“女娃,这么晚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事想请您老人家出山一趟。”
老牛头皱了皱眉道:“什么事啊?我这把老骨头了,都快不中用了,也不想出门了。”
我说:“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就是需要您帮我演一出戏。”
“演戏?”
老牛头一听我这么说,倒是十分好奇。于是我便将柴军海和罗兆文的那一段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了,并且想请他助阵。
我本以为老牛头还会说些推迟的话,没想到他却一拍桌子道:“老头子我平生就最看不惯那种黑心肠子的人,确实应该让他得到点教训才行。”
他这反应倒是让我很有些意外,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再次确认性地问道:“这么说,您愿意出手帮忙?”
他反诘道:“怎么不愿意。这是惩恶扬善的好事啊,当然干了。”
我激动地笑道:“真是太感谢您老了。”
老牛头白了我一眼道:“谢什么谢啊,跟我还见外。说实话,我愿意帮忙也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怀着一颗善心大晚上千里迢迢地来找我,我怎么好意思不帮。再说了,上次下阴曹地府撤冥旨的事,老头子我是一辈子记在心里。别说这么多了,你先在我这里凑合着歇一歇,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荆州。”
见老牛头如此仗义,我是万分的欣慰,看看天色,都已经五更了,不多久就要天亮了,我和老牛头也都没睡了,坐着说了些闲话,然后又等他捯饬了一番,我们就往镇上去了。
话说老牛头这次出门,倒是真把自己以前走江湖的行头给整出来了,穿的是一件老式的长衫,但是很干净整洁,像是藏了很多年,而且还把头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抹地光亮光亮的,看起来有几分像小时候看到的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我们在镇上吃了点早餐,然后就坐上了去平顶山的车,在平顶山又买了去往荆州的火车,一算时间,大概在晚上八点到。在火车上,虽然很挤很吵,但是丝毫不影响我睡觉。毕竟,我昨儿一晚上没睡呢。
闲话少说。晚上,我们在荆州下了火车之后,我就按照之前和许万一的约定,去宾馆与他先会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