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第一次抱女子。
且此刻还得知对方是在假装昏迷。
本能使然,他的双臂.僵.硬了起来,仿佛浑身力气都汇集到了两条臂膀上,就好像他抱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会令人直接封喉的致命毒药。
男人的步子稳健快速。
在“随手抛下她”和“尽快送回蔷薇苑”之间,陆靖庭选择了后者。
他做事素来讲究一个速战速决。
此时也不例外。
毕竟,事关昨夜军营偷袭一事,他心里还有太大的疑惑未解。
若是直接询问这魏家女,只怕对方根本不会如实告诉他。
这女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又是如何先一步知晓金箔国夜袭?
还是说,昨夜的军营偷袭也在某些势力的算计之中?
陆靖庭靠着满腹狐疑,尽可能的忽略双臂,以及胸膛传来的.娇.软.触感。
世人皆说,美人有毒,这话当真不假。
魏琉璃依附在男人的怀里,他身上出了汗,但薄荷气息尤在,并不难闻,贴着薄薄的衣料,魏琉璃可以听见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
快速,且又猛烈。
仿佛是动了心的样子。
魏琉璃心中狂喜,借着男人大步走路的动作,她稍稍抬头,在男人下巴蹭了蹭。
冒出青色胡渣的下巴有些刺人,也痒痒的,她并不排斥。
细腻肌肤蹭过自己下巴的瞬间,陆靖庭只觉得有无数根羽毛同时挠过他的心扉,酥.酥.麻.麻袭便四肢百骸,他面色一僵,收紧了双臂,垂眸看向怀中人时,眼中溢出杀意。
是真的杀意。
简直成何体统?!
她为了.勾.引.他,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蔷薇苑就在前面,陆靖庭稳住了情绪,怀中抱着美人,一路杀气腾腾迈入月门。
赵嬷嬷与木棉正要上前,陆靖庭一声低喝,“滚开!”
赵嬷嬷、木棉纷纷僵住,“……”侯爷如此盛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谁触了他的逆鳞。
魏琉璃的耳膜被震了一下,她也不甚明白,为何夫君突然如此。
这一世的夫君,远比上一世暴躁。
到了卧房,陆靖庭的烦闷并没有任何好转,他直接把人往榻上抛了上去。
是抛……
如同随手扔出一只沙包。
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魏琉璃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本能的揪住了男人的衣襟,夏裳本就.轻./薄,因着魏琉璃被抛开的幅度太大,撕拉一声,陆靖庭的锦袍当场被撕开。
下一刻,空气顿时凝固。
男人萧挺清隽的脸有了一瞬间的僵凝,与此同时,魏琉璃与他的目光都齐齐朝着他的.胸.口.看去。
只见健硕的胸膛上有几道明显的疤痕,还有一道新伤是昨晚新添的,鲜红的血液浸湿了中衣。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健硕肌理上的.茱./萸实在是惹眼。
魏琉璃看呆了,手里还捏着半块布料。
陆靖庭浑身僵硬,他是永宁侯,是陆家家主,更是三十万陆家军的主帅,此时却是衣裳不整,还被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子死死盯视。
魏琉璃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陆靖庭恰好瞥见了这一幕,“……”
即便不曾万花丛中过,陆靖庭也看出了魏琉璃眼中的……垂.涎。
岂有此理!
堂堂永宁侯第一次被人觊觎上了.色/.相。
男人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思量了一个合适的对策,他如此衣不遮体,当然不能就这么离开,只能另寻他法。
“来人!把琅琊叫来!”
琅琊既是陆靖庭的心腹,也懂岐黄之术。
琅琊火速狂奔而来,被赵嬷嬷领入内堂时,就看见侯爷.赤.着膀子,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
而夫人就站在侯爷身侧,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瞥他一眼。
琅琊,“……”
侯爷受伤了。
可……也没必要这么快就脱.了呀。→_→
陆靖庭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来,琅琊立刻领悟,提着药箱上前查看,“侯爷,幸而剑伤无毒,不过伤口颇深,需得用针线缝合。”
陆靖庭嗓音冰冷,“那你还在等什么?”
这语气,这眼神,这态度,仿佛下一刻就要把琅琊押下去,军法处置。
琅琊立刻照办,缝合之时,陆靖庭好看的薄唇微抿,除却额头溢出的大滴汗珠之外,完全看不出他在忍受痛苦。
魏琉璃看不下去,心疼至极,抬手给他擦汗。
恰在这时,陆靖庭身子突然紧绷,低喝,“你做什么?”
魏琉璃手一抖。
她不明白,夫君为何总是这般凶悍愠怒。
她知道,夫君对她的误解太深,她立刻解释,“我就是碰一碰,甚么也不做。”
琅琊,“……”夫人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此时,陆靖庭身上的肌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绷了起来,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溢出。
琅琊见状,急了,“侯爷,您千万莫要激动,且放松!伤口才刚刚缝合,没有半个月无法愈合结痂。”
陆靖庭抿唇不语,那双幽若深海的眸,里面淬了满眼煞气。
魏琉璃发现,她只要碰触一下,夫君就会立刻身子紧绷。
“……”夫君,他这是怎么了?魏琉璃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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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日常困惑:夫君今天又紧张了呢。
陆二狗:我警告你,别过来!
琅琊:哎~美人计无药可解,愿者上钩啊,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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