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安莫宜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说出这话,安然都会选择怯懦的一笑,然后怯生生的说道:
“我知道了。”
毕竟,做戏还是做全套的好。
“哼!算你识相。”安莫宜傲然的昂起头,虽然是对安然的回答,却是看着安玉宜说的话,说完还给安玉宜丢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仿佛再说:安玉宜,我就是和你过不去,你来咬我呀!
坐在一旁的安玉宜脸色已经甚是苍白,看到安莫宜的目光,安玉宜瘦弱的身子因咳喘而剧烈的抖动起来,脸上也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看起来像极了在风雨中摇曳的可怜小花。
但安玉宜并未说什么,只是用哀切的目光看着安莫宜,直看的安莫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别看我,你是什么东西我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当初我就敢动手,你现在把我恶心狠了,我照样打你!”
安莫宜张牙舞爪的喊道,一双杏眼中是宛如实质的愤怒。
安玉宜闻言轻轻哀叹一声,不再看安莫宜,低下头,注视着手中的瓷杯,浑身洋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安然在安如宜躲的背后,默默的为安玉宜的演技和脸皮点赞。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哀伤是装出来的,明明所有人都对她的把戏心知肚明,可人家还是将小白花演绎的淋漓尽致。
啧啧,安然在心中表示无比的佩服,同时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安然可不觉得自己的演技能高超过眼前的安玉宜。
一个演技明显高于自己的安玉宜都混的这么惨,安然突然间很是悲桑。
看来自己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不求混的多好,但求不被捏死。
反正任务的进度已经到了75%,想必再坚持几日,她就能愉快的玩成任务了。
安然想着便安静的躲在安如宜身后,非常乖巧的给安如宜当绿叶。
恰逢叶氏梳妆完毕,被碧荷扶着来到了外堂,坐在了主位,那华丽的首饰与冰冷的神色让众人顿时消声。
叶氏坐稳了才慵懒的看了众人一眼,目光只有在安如宜身上停留的时候才会软化。
“今个到来的挺齐全,安玉宜,不躲在你的素玉院装病了?”叶氏冷淡的开口道。
一句话就让安玉宜的脸色惨白了起来,但安玉宜仍旧凄苦的诉说道:
“母亲,玉宜自出生以来便体弱,打小就药食不断,那里来的装病一说。”
叶氏闻言冰冷的脸上顿时多出了一抹不屑。
“府里的大小事宜都由我掌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耍的把戏?更何况……”
叶氏说着语气瞬间变得森寒,伸手抓起桌上的瓷杯就砸到了安玉宜的脸上,让安玉宜的额角顿时多了一个小口,血流如注。
这突然就血腥起来的场面,饶是素来镇定的安如宜都忍不住面色微变。
安然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但这种一言不合就把人砸出血的画面安然从未见过,作为被娇养在温室,习惯了被大总裁无微不至呵护的安然。
安然的脸色瞬间惨白,差点就惨叫了出来。
安莫宜和安琴宜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都要哭了的表情。
安家的庶女素来是尊贵的,纵使叶氏不喜她们,也从未使绊子,府里的丫鬟婆子即便不是毕恭毕敬,却也不敢忤逆她们半点。
今天安玉宜的惨状让安莫宜等人心中都害怕了起来,她们都明白,从今日起,她们再也不可能是金尊玉贵连别家嫡女都艳羡的安家庶女了。
“母亲,我做错了什么?玉宜自问没做什么错事,您为何要对玉宜下此毒手。”
安玉宜凄苦的喊道,随即跪倒在地,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模样。
叶氏脸色森寒,目光更是恐怖。
看着安玉宜,叶氏的声音仿佛十冬腊月吹来的寒风,吹的安玉宜一脸恐慌。
“买通府医,装病求怜,实则吃的是姿容养颜的药,我不与你计较。卖弄口舌,搅起是非,使姐妹不和,我也懒得和你一般见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与人私相授受,甚至准备与人私通。”
“我、我没有……”安玉宜脸色更加惨白,却不知怎么辩解。
因为站在叶氏旁边的碧荷一手举着一枚玉佩,一手拿着一张写着:今晚荷亭相见,只求交颈定心。的字条。
安玉宜看着这两样东西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今早起来,发现东西几乎被搬空,还特意查看了自己梳妆匣的暗格,发现里面依旧满满都是信封才底气十足的来找叶氏请安。
谁知道……
“你自以为棋高一着,却始终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安玉宜,你别的事我尚且能容忍,但私通男子,辱我安家女名声,我绝不能忍,来人啊!安家五小姐安玉宜久病不愈,于昨晚突然病重撒手人寰,还不快快安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