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已经是深夜十点钟了,四个大男人,和刚来美国一样,坐在车里,安静无言。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现在四人的心境以及状况完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们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比如关于我的事情。”陆方靳的视线望着窗外,缓慢开口说道。
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安静,除了陆方靳之外,车内其他三个人的脸上皆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
“陆方靳,你现在先去医院看病吧,我感觉还是尽快让你恢复记忆是最重要的事情。”凌轩看了一眼陆方靳,一脸担心的说道。
这句话,同时也是陈宇轩和宋旗的心声,毕竟有些话旁人不好表达,还需要本人自己去领悟。
比如在关于感情方面,陆方靳和穆瑾诗的事情,他们三个男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陆方靳解释。
“好啊,那我们现在去哪家医院?你们有什么计划吗?”陆方靳的反应很平淡,轻轻抬头瞥了一凌轩,表情很淡定。
“我知道一位医生,专门治疗脑部问题的,对于你的失忆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宋旗扶着自己的额头,微微侧着身体,轻声说道。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不想再这样拖下去了。”被迷雾包裹的滋味很难受,陆方靳不想再忍受了。
随着陆方靳的话音落下,车子就悄悄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了,开车的人和往常一样还是宋旗,似乎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变化,但又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
宋旗口中的医院坐落在城市的边缘,属于拉斯维加斯的郊区,那一片人烟稀少,出入的人一般都是和宋旗身份一样的人。
比如进了某种组织,受了一些普通医院无法医治的伤。
周围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少,道路两侧的树木渐渐多了起来,陆方靳的视线渐渐变得清透起来,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出入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病房和其它的检查室,现如今看着窗外的大好风光,感受着新鲜空气,陆方靳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似乎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涌动,像是新生的嫩芽想要冲破土壤。
从车子的正前方看去,一栋孤零零的建筑渐渐出现在了眼前,楼层不高只有三层,如果不是宋旗告诉他们那是医院,可能根本就认不出来。
“到了,我们下车吧。”
宋旗首先跳下了车,清脆的关门声在安静的郊外听的格外情绪,旁边的树灌丛发出了一个回音。
紧接着,汽车里的三人也依次下了车,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说真的,即使是大男人,即使看起来一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看着此刻周围的环境,三个人居然害怕的心脏加速了跳动。
特别是凌轩,紧紧拽着陈宇轩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孩子牵着爸爸的衣角一样。
“宋旗,你确定这个医院很靠谱?”凌轩说话的声音都漂了起来。
“你是在怀疑我?告诉你别看医院这个样子,但是我敢说你一定找不出比它还好的医院了!”宋旗头也不回向前走着,语气格外肯定。
既然宋旗已经这样说了,他们三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才不干一个人落单呢!
“宋先生您来了,这次是怎么了?”说话的人医院的护士,不过这个护士看起来很不一般。
“不是我,是他,严医生在吗?”宋旗指了指身后的陆方靳,轻声说了一句。
“严医生……他在,你们直接去找他吧!”小护士瞥了一眼陆方靳,随后低下头快速说了一句。
“谢谢你,我们走吧。”
三人朝着医院的走廊尽头走去,宋旗口中的严医生的办公室,就在医院的最尽头。
“宋旗,你经常来这家医院吗?我看那个护士小姐好像都认识你哎?”凌轩向前一步跑到宋旗的身边,一脸好奇地抬头看着他。
宋旗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他,脸上露出脸一个无奈地表情。
凌轩似乎忘记了宋旗的身份吧,他曾经可是莫之风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啊!各种危险的情况,莫之风不都是让宋旗帮忙处理的?出入这种地方不是很正常吗?不来恐怕才是不正常吧!
说话间,三个人就走到了严医生的办公室。
“噔噔噔……”礼貌的敲门,宋旗微微抬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三人。“进来吧。”直到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宋旗这才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严医生,我来了。”
“你受伤了?你不是说……”严医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担心。
“不是我,是他。”宋旗指了指站在自己斜后方的陆方靳。
“他?他怎么了?”严医生眯起了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陆方靳。
其实单看外表是是根本看不出来陆方靳是生病的人,毕竟身上又没有伤口,唯一的病源就是脑袋,当然这也是最难治疗的部位。
“他失忆了。”似乎是看到严医生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解的表情,宋旗连忙开口解释道。
“失忆了?”严医生的瞳孔猛然收缩里一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随即起身朝着陆方靳走了过去。“我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失忆的人啊,这有些不正常。”严医生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个巨大的困惑,朝着陆方靳走去,脚步很沉重。
“来,你坐下,我给你检查一下。”严医生让陆方靳坐在了一个白色仪器之前,帮他的脑袋上缠上了一层黑色的布,紧接着又把机器上缠着的密密麻麻的线连在了黑布上。
”这书一个可以测出脑电波的仪器,当然了,只有在这里可以查到。”严医生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是看出了凌轩眼睛里的疑问。
漫长的等待过程,陆方靳端坐在仪器下,其他三人站在办公室的角落,表情严肃,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因为宋旗看到严医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