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炒菜的时候听见浴室里的水声,饭菜出锅,离筝已经擦干头发换了身干净的纯黑牛仔工装出来。
凌煌没吭声,坐回浴室门外墙边,将脖子上的链子拖到身边,这才拿起啤酒用牙齿咬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口。
[来,成语接龙。]喝着酒,凌煌心语。
【好。】系统说,【你先来。】
[身陷囹圄。]
【……】系统沉默了半天,【同音字可以吗?】
“嘁。”凌煌低低笑了一声。
“笑什么?”客厅一道冷声传来。
凌煌正正色,没搭理,继续一口口喝酒。喝掉大半瓶,凌煌猛地惊了一下,把酒瓶放下揉揉胃。
【宿主怎么了?】
[吃了阿司匹林,这种药本来对胃就有刺激,再喝酒肯定不好。]凌煌啧了一声,[身子是原主的,我还是……稍微客气点用比较好。]
【这种情况下,难为你还考虑原主。】
[夸吧,再使劲的夸我,让我高兴高兴。]
【不好意思,词穷的系统要下线了。】
[卧槽,你成语接不上也不用记我的仇啊?]凌煌心语完等了一会儿,见系统不吭声,他叹出口气,苦笑了一下。
离筝端着托盘上的餐具走到近旁,脚踹踹凌煌膝盖,“被铁链子拴的这么开心?笑个没完了?”
凌煌收了笑,心想自己确实是无聊过了头,这才抬头看离筝,“能不能给我纸笔?”
离筝不置可否,先进厨房放下东西,又回了客厅往凌煌看不见的地方走去。
不多久,离筝手上捏了几张白纸和一根圆珠笔回来。
凌煌接下东西小声说个“谢谢”后,裹着毯子趴下,把柔软的沙发靠枕垫在身下缓解腰部痛楚,铺平纸张开始在上面画画。
没学过画画,先前位面里也没用积分换过这方面的技能,凌煌只知道脑子里有那么个挥之不去的画面,就很随性洒脱的在纸上画了一大片树林。
树叶虽然复杂画起来也算流畅,到了画花朵的时候很费劲,这种花特别难画,一根根细长花序简直画的凌煌头秃。
“合欢?”离筝声音从上方落下。
凌煌惊了一惊,扭头抬眼,“你一直在这站着?”
“你画了两个小时了。”离筝蹲下伸出左手指指腕表。
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突然一阵困意催的凌煌打了个哈欠,他把纸笔收整齐放在墙边裹好毯子,整理好靠枕,头往上一搁就准备开睡。
“你画的是不是合欢?”离筝还蹲在旁边,手戳了戳凌煌胳膊。
挥手把离筝手打开,凌煌没睁眼,“不知道是不是,我又没见过合欢。”
“那你画得出来?”离筝似乎对此很是好奇。
“我困了。”凌煌翻个身面朝墙背对离筝,“你也该睡了,晚上不是还要出门。”
“嗯……”离筝这一声拖的有点长,又戳了下凌煌后背,“我定闹钟,晚上七点起来给我做早饭。”
“好。”凌煌直接答应。
“可以做……两人份的。”离筝说。
凌煌冷笑了一声,“呵,你要吃两人份的?也对,大忙人当然要多吃点。”
嗟来之食,过期面包可以吃,被他勒令过不准吃的饭菜,凌煌却一口都不想碰。
所以即便他明知道离筝的意思,也绝不会顺他的意。
凌煌正感慨自己这骨气还真是别扭的很另类,屁股就被狠狠踹了一脚,听见离筝难掩愤怒的声音。
“当然我一个人吃,不然呢?!你现在给我爬起来去把碗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