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不早,凌煌回离悭身旁喝了几杯果酒解渴,再向离悭禀报战果,“师父,孰湖兽捆了十五匹了。”
离悭点一下头,望向太一问:“师兄是否一道回天宫?”
太一摆了摆手,“不去不去,我是来寻丹木果回洞府去炼丹的。你们且先回去,待我炼好丹药再去天宫与你仔细聊聊。”
但离悭并没有马上起身,又垂目坐了片刻,离悭抬眸道:“师兄,可曾听说过‘魇月’?”
凌煌一怔,马上转眼盯着太一。
“魇月?”太一手指在额角上挠了挠,“天宫监察司耳目众多,他们都没帮你打听到的人,我上哪儿听说去?想不出来,不认识,嗯……是仙是妖还是魔?”
凌煌眼帘盖了下去,身旁离悭起身,他跟着起来。
太一将离悭送至丹木林外道:“能劳你一问,那魇月想必来头不小,我也留心着吧,有消息就传信给你。”
“多谢师兄。”离悭抱个拳后,招来云海。
刚随着离悭腾云升空,那只凉亭大的仙鹤再度出现,这次它也落在了离悭招来的云彩上。
凌煌走过去摸摸仙鹤的脑袋同它说:“我当你想通了,回梧桐林去了。”
仙鹤喉咙里咕噜了一声,身子卧下,就在云彩上趴着休息起来。
离悭问凌煌何时去过梧桐林,凌煌便将去梧桐林的事说了一遍。
而后见离悭若有所思。
“凌煌。”离悭唤了一声。
凌煌望向他,他缓步过来手在凌煌肩上轻轻捏了捏,“你还有我。”
总是冷肃的碎金眸比往日要亮些,凌煌这数十年来已经摸清,他这小师父有任何情绪脸上总是一成不变的威严,只有眼眸里碎金明灭,涌动疾缓能看出些端倪。
离悭这是怕凌煌在梧桐林触景生情,思念兄长。
凌煌淡淡笑笑,仰脸直视离悭道:“我没事,别担心。”
离悭点了头不再说什么,凌煌此刻也觉得有些累了,便到仙鹤身旁坐下,靠着仙鹤打起盹来。
迷糊之中觉得风小了许多,睁眼看看,是离悭做了个仙障罩住了他和仙鹤。
“谢谢师父。”凌煌揉了揉眼睛。
“到天宫还需个把时辰,你睡吧。”离悭道。
“嗯。”凌煌闭上眼睛,迷糊道:“你来崦嵫山的时候不是转瞬间就到了嘛……怎么回去却……”
“你受不住。”
听离悭这样说,凌煌心中暖意铺开了,安心熟睡时唇角含着淡淡的笑。
等被离悭轻声唤醒已是到了南天门,凌煌打了个哈欠指着仙鹤道:“它跟了我许久,我要把它带回凌凰宫养着。”
“好。”离悭颔首,陪着凌煌一路走到凌凰宫门口。
凌煌在汤池里好好泡了个澡,裹到锦被里刚要入睡,突然被针扎了一样,一骨碌坐了起来。
夜白夜白夜白!
赶忙把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这回了天宫没去捆仙塔跟夜白招呼,那敏感的性子说不定又要胡思乱想。
袜子都没穿直接套了鞋,一边往外跑一边系腰带,刚冲到院子里扑鼻一阵桃花香让凌煌愣在原地。
一袭白衣,样貌绝美,桃目含情的男人刚踏步进院门,见到凌煌抬步跑了过来,“煌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