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段老太怒斥,那张老脸黑如锅底,难看至极。
很快,很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活像一个老妖婆。
段老太向段延庆使个眼色,段延庆拿出十万块钱,怒视着楚天道:“这些钱应该足够了吧!”
楚天不看一眼,让关心将小云曦推进病房,不想让她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楚天缓缓转身,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冷漠地望着段延庆,道:“钱,我不会要……”
“但,你欠我的东西,必须要还!”
“哼哼,小子,疯了吧。我能欠你什么东西?”段延庆觉得很可笑。
啪!
楚天一言不发,直接一巴掌甩过去,耳光声清脆而响亮,所有人目瞪口呆,都傻在原地。
接着,楚天冷漠的声音响起,“想起来了么?”
“小子,你想死么?”
段延庆目眶欲裂,眼神怨毒,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冲着楚天嘶吼。
“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巴掌,刚好,两不相欠!”
楚天不再看段延庆等人一眼,扶起韩点将,向唐道功微微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恶人自有恶人磨。”唐道功嘀咕一句,很失望地摇着头离开。
“哼,你们还杵在这干什么,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段老太脸黑如锅底,怒哼一声,灰溜溜地离去。
“小子,你给我等着!”
段延庆阴沉地看了一眼楚天离去的方向,眼中闪动着怨毒之色。
……
小云曦妈妈的抢救过程很顺利,经过全面检查,只是轻微的震荡性昏迷,身上有几处创伤,腿部轻微受伤,别的没什么大碍。
只是还处在昏迷之中,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楚天暗自松了一口气,若美女车主有什么事儿,小云曦该怎么办?
“曦曦乖,楚天哥哥还有事要做,你乖乖的待在这陪关心姐姐玩,等哥哥回来,给你带很甜很甜的糖吃,好么?”
楚天不能一直待在医院,可小云曦很依赖他,不让他走。
“曦曦听话……”
小云曦很不舍的让楚天走,可还是乖巧点头答应,只是宝石般的大眼睛浮现一层薄雾,可怜兮兮地道:“楚天哥哥,你还会回来看我么?”
“曦曦这么乖,楚天哥哥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楚天摸了摸小云曦的小脑袋,这丫头真让人心疼与喜欢,然后看向韩点将和关心,道:“韩老,关心,这就交给你们了!”
他们暂时联系不上母女二人的娘家人,便请了关心全天照顾,院方也特别批准了。
“小兄弟,你尽管放心。老头子退休了,平日除了散步遛鸟下棋也没啥事,就在这照顾他们娘俩!”
韩点将是个热心肠的老头子,很豪爽地答应。
其实,主要受楚天影响,点燃了韩老头的热血。
“嗯。”关心向楚天微笑点头。
她的眼睛太好看了,如同三四月的阳光,带着丝丝暖意,很暖人。
“今天天气真不错!”
楚天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出仁和,心情相当不错,尤其是那一巴掌下去,郁闷之气全无,心意通达。
中州大学,大学中的贵族学校,校门度有一层金色,大气恢宏,庄严而神圣,划过八大贵族名校之一。
一般,能进入中州大学这种名校,要么你家有钱,要么你是学习顶尖的高材生,二者必有其一。
楚天绝对是个另类,既没钱学习又渣,他能进入中州大学,完全是靠关系。
“小哥来了。”
门口的大鼻子保安见到楚天,像见鬼般,身子一哆嗦,而后咧嘴笑着,小眼睛放着贼光,笑的跟狗尾巴花似的,热情招呼道:“咳咳。小哥,快进来,小整两口!”
而后意识到什么,四下一看没人,暗自松了口气,跟做贼似的。
“嘁。我的那瓶上好的虎鞭酒被你俩整干净了吧。”
楚天迈着步子走上前,微微眯起眼睛,审视大鼻子,没好气地道:“大嘴那馋货又在里面偷吃?”
大鼻子被楚天看的浑身不自在,有点心虚,干笑起来。
“嘿。小哥慧眼如炬,真乃神人也,一眼就能洞彻虚妄,看穿本质……咳咳,其实也没喝多少,就是我哥俩没事了整两小口,还给小哥留大半瓶呢?”
“嘁。信你俩那张破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楚天撇嘴,一看大鼻子那眼神,他就知道寄存在这的那瓶虎鞭酒被这俩酒鬼整没了。
“高山流水遇知音,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哥真是我们兄弟的知己知音啊。嘿嘿,实不相瞒,那瓶虎鞭酒一不小心给呲溜没了。”
大鼻子一副正儿八经地样子,很热情,一点儿都不心虚,眼神贼遛儿,向楚天使眼色,道:“小哥,大嘴大老远托人弄回来的马奶酒,足足一箱,口感那叫一个正宗,美滋滋的,小哥要不要进去整点儿?”
“今儿不行,我还有事。等有时间再整……”
楚天迈步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你大爷的。那什么马奶酒,给哥留两瓶,再敢一不小心呲溜没了,小心让你俩后半生都看到吃不到!”
“嘎?就还剩两瓶——小哥,给你留一瓶行么?”
大鼻子后知后觉,突然想到就还剩两瓶,苦着一张脸,弱弱地叫着。
楚天过去上学混日子,一上课就头疼,外加各种翘课闹腾,气的班主任生气加冒烟,动用各种手段,都拿楚天没招儿,最后索性不管他,让他自生至灭。
楚天也乐得自在,无拘无束。
一次偶然机会,楚天治好大鼻子的弱阳之症,找人一试,金枪不倒,大战三百回合依旧龙精虎猛。
从此,大嘴、大鼻子这俩保安敬楚天为神人,亲切地称之为“小哥”。
小哥平日翘课,就跟这俩货一起喝点儿小酒,掰扯掰扯金评梅、苍老师等等,小日子过得相当逍遥快活。
这俩货好酒,没事就想整两口,可酒量让人不敢恭维,曾在保卫室门口贴一对联,用来自省。
上联:喝一次醉一次,次次难受。
下联:戒一回喝一回,回回失败。
横批:没脸。
“讨厌,死鬼,弄得人家又痒又疼,难受死了啦。快来擦擦嘛!”
路过教导主任办公室时,一个销魂蚀骨的声音打断楚天的情绪。
“宝贝儿,平日看你挺高冷的,没想到一弄起来这么风骚——哦不,是妖娆……”一个男人的激动声音响起。
“恩啊。讨厌,还不是你把人家弄得。哎呀,痒死了,好舒服……”女人忍不住发出轻哼。
那声音,宛转悠扬、荡气回肠。
“嘿。袁大头这是要搞事情啊。”楚天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袁洪,中州大学的教导主任,因为头很大,占半截身子,又喜欢装深沉,打官腔,是个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扬武耀威的家伙,人送外号袁大头。
“这可是重磅新闻,绝对猛料啊!”
楚天嗅到机会,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开始录音,为了录音效果更好,楚天贴着门,谁成想门没锁好,一下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