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老鬼看到石墙上的照片,金灯般的眼眸,浮起一抹诧异的光泽。
“呵呵。这真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家伙,原本以为只是个废物,没想到却屡次坏我大事……还真是有趣啊。我有一种预感,他将会是我最强大的对手。”
“恩主,要不要干掉他?”老鬼杀气阴森道。
“呵呵,有这样一位对手,中州这盘棋下起来才有趣啊?”
……
楚天回到蓬莱别墅时,已是深夜。
夏岚还没睡,似乎在等他,绝色的面容略显苍白,带着几分憔悴,显然是经历了那血腥残酷的一幕,惊魂未定。
他眉头一皱,而后微微一叹,缓步走上前,淡漠的开口,道:
“我们,离婚吧!”
亲王路一处老式的复古庄园。
庄园很辽阔,方圆一两公里大小,相当于数十个足球场。
这里楼阁林立,亭台轩榭,廊道回转,可谓独具匠心,布局精妙,与假山池沼的配合,花草树木的映衬,非常讲究,突出近景远景的层次,有南国的精致秀气,也有北国的粗犷磅礴。
单独的小院落就有几十个,星罗棋布,格局奇异。
空地区绿茵草坪,像一个足球场,两旁有伞盖凉椅。一旁还有一个四五米的人工湖,里面金鱼如潮,都是稀有品种。
可谓尽显奢华与主人身份的尊贵和不凡。
且不说极尽奢华的复古庄园,单是亲王路,就是一种尊贵身份的象征,能住在这条路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的财阀豪门。
能坐拥类似于复古庄园这种顶级府邸的,在整个中州也不足两手之数。
而与鸿茂斋茂家齐名的通古斋古家,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古家却乱成一锅粥。
所有人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就如天要塌一般,气氛压抑。
楚天三人进入庄园,看到这一幕,古璇玑神色微变,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爷爷??
“大小姐,老爷子病危,快、快不行了。”一名女仆急匆匆地跑来。
“爷爷??”
古璇玑着急大叫,再顾不得形象,风一般地奔跑。
“华神医呢?”
陈伯沉声问道,他心里焦急,却很沉稳,养气的功夫非常到家。
“华神医已去了斋园。”
“先生,老爷子病危,还请随我速速赶去斋园。”陈伯恭敬道。
哪怕事态紧迫,也不敢怠慢楚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老爷子的生死就掌握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了。
楚天点头,跟随陈伯前往斋园。
“先生?”
长相精致的俏女仆震惊地张大嘴巴,心中难以平静,眼神疑惑地望着楚天的背影。
陈伯在古家的身份地位很特殊,不但是古家的大管家,更是跟随老爷子征战天下打江山的老人,就连家主都要敬三分,少爷小姐更是恭敬。
而现在,却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先生?
态度还如此恭敬?
实在非同寻常。
俏女仆感觉不对,神色匆匆地走进一座楼阁,对一名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恭敬地道:“二爷,大小姐和陈伯带回来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先生?”
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慵懒地躺在藤椅上,虚闭着眸子,手指有律动地敲击着,节奏是——三长两短。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目光阴冷,声音沙哑而低沉:“桀桀,有点意思??”
斋园,通古斋的创始者,定海神针古家老爷子的住所。
此刻,斋园外人满为患,古家二代、三代差不多都在,无不衣着显贵,气度不凡。
但心思却各异。
有的脸色苍白,眼神担忧。有的神色悲伤,泣不成声??
有的铁青着脸,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还有人悲恸大哭,却笑的很阴沉。
“爷爷怎么样了?”
古璇玑急切冲进老屋,却并告知华神医正在竭力抢救,不能打扰。
这时,一个面容精奇的山羊须老者走出来,一群人忙上前询问。
华神医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略带自责地道:“恕老朽无能,没办法治好古老爷子的怪病??”
“华神医都说没救了,那老爷子恐怕没希望了。”
“敢问华神医,老爷子还有几天好活?”
“老爷子不能就这么走了?家族的生意怎么分配,由谁打理,都还没安排呢?”
“华神医,你不是有七星续命针么?能不能给老爷子扎几针,让他多活几日,最起码立下遗嘱后再走也行啊。”
??
古家一些人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有长辈,也有晚辈,非常关心家族生意与家产的分配,吃相非常难看。
“闭嘴!”
古璇玑脸色铁青,扫过这些人,眼神愤怒,也不管对方是长辈,怒怼道:“爷爷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们就这么急着跳出来分家产,太让人心寒了。”
“放肆!古璇玑,你一个晚辈却敢指责长辈,太无礼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语气刻薄地道。
她是古璇玑的四婶,一个目光短浅又非常势利的女人。
古璇玑没理会四婶,忙走上前拿出鹅卵翡翠,颤声道:“华神医,我已经找到了蕴灵古玉,能否挽回爷爷的病情?”
“你、你找到了蕴灵古玉?”
华神医身躯一颤,山羊须都在抖动,显然很激动,忙接过去,仔细打量半天,眼神凝重而怪异,没错,真的是蕴灵古玉,可怎么感觉怪怪的,像鹅卵石?
古家一群人脸色变得非常精彩,眼神却阴沉,古璇玑真的找到了蕴灵古玉?
“华神医,救人如救火,快请吧。”古璇玑催促道。
“唉。”华神医沉重一叹,道:“大小姐,你若早几日寻到蕴灵古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
华神医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古璇玑眼神黯淡,露出绝望之色。
四婶等一些人脸色再度精彩,暗自松了口气。
“呜呜。老爷子辛辛苦苦打下这份家业,还没享上几天清福,就染上了这该死的怪病,老天不开眼啊。”四婶抹眼泪,很伤心地道。
“唉,这都是命啊。”有人猫哭耗子。
“愚蠢的妇道人家,说什么混账话,还不闭嘴!”
旁边,一个身材健壮面容阴沉的男子冷喝道。
他是古家四爷,古尘风。
四婶显然对古四爷相当畏惧,张了张嘴,没敢吭声,眼神怨毒地剜了古璇玑一眼。
古尘风板着长脸,道:“璇玑说得对,老爷子还没走,你们就表现的如此急切,难道不怕别人看咱们古家的笑话么?”
说着,他看向一名长相俊逸气质儒雅的男子,道:“大哥,现在老爷子病危,眼看时日无多,家里乱成一团,人心不稳,你是家主,总得说句话吧?”
逼宫?
闻言,古璇玑冷幽幽地看了古尘风一眼,以她四叔的神经大条的性格与智商,绝对说不出这种话——他一定是被人教唆利用了。
带着儒雅之气的男子是古璇玑的父亲古尘沙,也是古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