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中气十足得一吼,两人愣了一下,同时望向演武台下的廖鹄,廖鹄一脸愠怒,似乎是看不惯两人的武功。
“怎么了?我们的武功有什么不对吗?”漓域晰望着廖鹄,面容严肃。
从来无人说过此话,两人的武功两人知晓,这偌大得荆朝可以败之的,唯有一掌。
廖鹄长叹一声,走上演武台,从左侧武器架上随意拿出一把长矛,背手道:“若你不服,来吧。”
听到廖鹄的话,漓域晰眼神复杂,他可不认为自己身前的此人没有绝对的实力,但是,若想胜他,还很难。
漓域晰长舒一口气,不顾双肩疼痛,将画戟双手一抓,在空气中随意挥舞后,立即甩手一劈。
廖鹄苦笑一声,随意一甩,将漓域晰三成力得一劈化解。
漓域晰瞪大眼眸,无法相信自己身前这位乍一眼看如同儒生之人,竟有如此武功!
漓域晰再也不敢小觑,忽的暴喝一声,单手挥舞画戟,脚蹬地面,借力一冲。
看到直刺来得漓域晰,廖鹄低叹一声,将自己手中的长矛快速旋转,借势架住画戟,低喝一声,两把武器都被甩了出去。
漓域晰被震退几步,看到自己的武器被甩到一旁,心中一惊,想来也拿不到,便挥拳打向廖鹄。
看到漓域晰如此,廖鹄心中苦笑,挥掌借力,将漓域晰震退。
“太极?怎么会如此厉害!”漓域晰心中暗惊,但不过一息,便被烟消云散。
漓域晰平复心情,又是一拳打出,“太极?我看你能借多少力!”
廖鹄暗道:“傻瓜!”又是一掌,再将漓域晰震退。
“好了,小子,没心情陪你玩了!”廖鹄心中对漓域晰着实失望,旁人所说的天才,也不过如此。
随即一拳冲出,整个人似是霎时消失,漓域晰眼中失神,就是这一失神,让廖鹄抓住可乘之隙,一下冲至漓域晰鼻前,伸手弹了漓域晰一下。
漓域晰眼神震惊,自己不过一瞬,就被击败了?
“小子,大意了!如果在那些武功大师眼中,这就是赢得机会。”廖鹄背手微笑,可是心中却是苦涩不已,这在以前,漓域晰早已死了不知几次!
漓域晰好似悟出些什么,向廖鹄行礼问道:“廖鹄大师,您刚刚是用的太极拳吗?”
廖鹄微笑答道:“不是太极拳,是太极!”
廖鹄的话使得漓域晰不明所以,廖鹄似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深奥了,微微咳嗽道:“所谓太极,便是一种感觉,太极拳只是在武功宗师获得这种感觉而创造出的,两者并不对等。”
漓域晰还是不太明白,廖鹄苦笑几声:“真不晓得你这种悟性是怎么练出这种武学的,我再给你解释一遍。”
随后背手望天笑道:“这天,这地,这自然,都比我们的历史要来的久远,有人说这世间有佛,有魔!我看,这个世间这有天地自然与人!人靠着天地获取生命,又靠着自然存活,我们是息息相通的,但是,如果没有人,这个世间也不会差到哪,所以,我们人是这个世间最废物的,我们不会如同雄鹰翱翔,也不会欲与老虎争霸,我们只是人,暂住于这世间而已……我们是废物,但是我们有其它比我们强大之物的强大之处,便是会变通。”
听到这里,漓域晰皱眉不解:“变通?”
廖鹄点点头,“对!变通,我们人会变通,所以不会与雄鹰争天空,也不会与老虎斗霸雄!我们只是找到了适合自己住的地方,住下来,我们有手脚,有头脑,我们学会了造出兵器,所以我们不再被称为废物,我们可以与雄鹰争天空,能够与老虎斗霸雄!我们成了主宰……但是,人多了,资源……却少了,所以我们又学会了相互讨伐!我们相互讨伐了好久好久,世间从此变成了灰暗,资源……又变少了!所以,我们学会了最后一件事,修养,生息……所以,我们存活到了现在,但是其他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事物,消亡了……”
漓域晰被这位看起来不过四五的男子震惊了,难道……他勘破了红尘?
“所谓太极,就是你与天地自然沟通,和你自己沟通,和你的敌人沟通,天地自然会指导你,敌人也会指引你,四两拨千斤!是谓太极!”廖鹄长叹一声,回头看着漓域晰。
“知道什么是太极了吗!我都把我自己的一些见解告诉你了。”廖鹄看着似乎依旧迷茫得漓域晰问道。
漓域晰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想不了那么高深,不过,箍紧自己已近三年的瓶颈,松动了。
“就知道你不明白!不过好好参悟去吧,如果参悟了,你就是一代武学宗师!”廖鹄俊俏得面容上露出了罕有得严肃。
漓域晰就这么被廖鹄哄了回去。
此时,朔忆才走到廖鹄身旁,道:“你这是忽悠域晰的,还是真的发自肺腑?”
廖鹄撇嘴一笑,“自己想去!”随后蹦蹦跳跳得就去了。
就剩无奈得朔忆孤零零得站在演武台上,面色复杂。
不过,就在廖鹄蹦蹦跳跳得走到一间偏殿后时,面色兀地严肃,看着身后已不见人影的朔忆,低叹一声。
“朔忆,如果你参悟了我所说的,那么夺嫡,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
此日,戌时。
朔忆正在梳妆镜前解下发髻,漓珊则早已褪下衣物,穿好薄纱,倍显妖娆。
朔忆却仿若未见,只是自顾自得梳洗解发髻。
漓珊低怨一声,不过瞬时,却又微笑起来。
漓珊轻轻翻下,穿好鞋子后,悄悄走到朔忆身后,抱进了朔忆。
朔忆神色却丝毫未变,虽被漓珊紧紧抱着,但依旧不慌不忙得梳洗完毕,才缓缓起身,漓珊因为身高差,被朔忆一把背起。
朔忆背着背后这位夫人,苦笑几声,漓珊在外面可是端庄贤淑得模样,为什么一到自己身边就成了妖精了。
朔忆的发髻被自己松开,及腰长发撒在漓珊脸上,漓珊闻着自己夫君的发香,笑意更甚。
看漓珊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朔忆无奈笑道:“漓珊,可以下来吗?”
漓珊此时却耍起小孩子心性,“朔忆,就让我抱着不好吗?”
朔忆无奈,自己虽然强壮,但是背着漓珊还是有些疲累。
“朔忆?你老实跟我说说,你有意无意得,惹了多少桃花债!”漓珊忽的脸色一变,道。
看着漓珊脸色变换比风刮过还要快,朔忆也认真起来,“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那位吴家二小姐说了非你不嫁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救了她一次,从此再无瓜葛。”
“那么,赵家大小姐为了你将整个赵家搬迁到帝都,每天都偷偷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带领军宁铁骑出兵塞外时顺便救回的,不过也再无瓜葛。”
“那么周家三小姐为了你而退婚,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倒是认识,不过仅仅是认识,没有其它情感!”
“那么为什么帝都那么多头母牛都不愿与公牛交配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见朔忆无奈得模样,漓珊心中大快,“好了,跟你开开玩笑!我的夫君怎么会红杏出墙呢?”
“算了,可以下去了吧!我都要累死了!”朔忆真的是无奈了,他现在觉得,这几日把这一辈子的无奈都奈完了。
“朔忆,我们是夫妻对吧!”漓珊忽的问道。
“对啊!否则你为什么抱的那么紧,重申一次,我不是柳下惠!”朔忆苦笑道。
“真是的,跟你开开玩笑而已!”漓珊小嘴一撅,颇显可爱。
“那么您想要干什么呢?”朔忆轻轻放下漓珊,转身笑问。
“朔忆,答应我,以后我说的事,你都要实现,好吗!”漓珊撅嘴笑道。
“当然!”朔忆微微苦笑道。
“那就好!睡觉!”漓珊有环上朔忆脖颈,羞笑道。
“……夫人,这让我怎么睡觉?”朔忆看着娇涩欲滴得漓珊,笑问。
“你自己看着办。”漓珊吻上朔忆的唇,笑道。
“你这个小妖精!”
……
翌日,卯时。
朔忆披头散发得缓缓起身,看着身旁蜷缩得漓珊,帮她捋顺青丝后,翻身拿出一卷《战国策》,卷阅起来。
大约半刻,漓珊也睡醒了,看到朔忆在看《战国策》,漓珊也不愿打扰,就缓缓起身。
白色锦被微微露出女子春光,使得漓珊绝美无比。
看到漓珊起来,朔忆随手将《战国策》卷起,扔到一旁。
朔忆微笑道:“漓珊,起来了。”
漓珊伸了一个大大得懒腰,慵懒得模样又给绝美得漓珊平添了一丝妩媚。
对于漓珊的大胆,朔忆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一位女子,不要这么露骨,纵使只有我一人。”朔忆转头看着漓珊道。
漓珊无力得躺下,噘嘴道:“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都管不了我!”
“那么我是你的夫君,妻以夫为尊,我不能管你吗?”朔忆挑眉笑问。
“不行!谁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