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老板推开了作战会议的大门,不由得愣了一下。
此刻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其中大多数人他都认识,路见不平和该出手时,顾欣的随便小姐,外加上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些都不是矿老板最惊讶的地方,他最惊讶的是在这里看到了那一抹火红色的大波浪。
北地剑圣阿丽莎。
这位在游戏圈子里面还是挺有名的,毕竟这样的一个美女npc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会引人注目。
矿老板和韩付起组队刷怪也已经有段时间了,他自然也从阿丽莎的手里捞来了不少的任务。
结果在这里看到阿丽莎的一瞬间,矿老板误以为自己不是来营救韩付起,而是来接任务的。
阿丽莎在看到矿老板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在她的印象里面矿老板就是一位强悍的战士,来这里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她只是没想到这次的怪物委托竟然是拯救自己家的建造师。
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阿丽莎心想。
她默不作声,这些人的利益和她相同,那建造师是北国重建的功臣,难得一见的人才,也是阿丽莎现在为数不多的友人。
就算是没有今天使者这一说,她也会帮助建造师脱离困境。
但想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拼上性命。
阿丽莎的眼前再次闪过了那片悠然的花园,以及那个淡笑着的女孩。
她低下了头,最终沉默不语。
“人都到齐了。”
顾欣看到矿老板来了之后便起了身,环视了在场的各位。
她的目光带着些微的凝重。
“各位应该都知道我找各位来的目的,韩付起现在正深陷心灵宫殿之中,整个宫殿的影响范围还在不断的扩大,如果不进行处理的话,很有可能会覆盖整个西盟。”
顾欣没有妄语,按照韩付起心灵殿堂的扩张速度,估计一个月之后,整个西盟就会被韩付起的心灵殿堂笼罩。
谁也不知道那样的世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人类会进化也说不定。
同时他们也不敢赌如果人类丢失了唯一的人神之后会发生什么。
也许敌人会直接冲到你的面前,斩杀一切的人类——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韩付起就相当于人类一方的核弹,虽然威力不佳效果有瑕,但是好歹是核弹,对面打过来也得稍微掂量一下自己会不会蹭一鼻子灰。
现在这颗核弹不管用了,顾欣他们自然会害怕出现意外。
顾欣本人也夹杂了不少的私人感情——那是养了她那么多年的人,双方的关系也无比的融洽,此刻这宛若是父亲一样的人物陷入了困境,她怎么不可能不焦虑?
“各位也都对韩付起有一定的了解,这次的任务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还请各位做好准备,我们一会就出发。”
顾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她完全没有叙述这里面的危险。
韩付起的心灵殿堂当中究竟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四百年的时光对一个人到底会产生多大的积压,这是顾欣无法想像的。
但她不能退缩,这些即将潜入心像殿堂的人也不能退缩。
道德绑架也好、伦理束缚也罢。
顾欣必须要把韩付起救回来。
为了整个人类,也为了她自己。
顾欣低着头,心理却产生了低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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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欣看到哪巨大的心灵殿堂之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七彩的颜色宛若是油彩一样浸染在了整个世界之上,这一切便宛若是油彩的世界,被人蛮横的泼在了这一片荒芜的空地之上。
扭曲的色彩宛若是云爆一样蔓延,汇聚成了令人畏惧的怪物,攀爬着前行。
这一切宛若末日。
“这是心灵殿堂!?”
在场的专业人士之一文娟近乎尖叫了出来,她的脸上很显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包括顾欣在内,所有人全都看向了她,文娟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的红色。
她呼了一口气,道:“一般人类是没办法支撑起来这么巨大的心灵殿堂,常规的心灵殿堂显示仪器根本不会允许有这么巨大的心像殿堂被具象化出来,因为人类精神承受不住。”
文娟随后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处翻滚的七彩云朵,她看着那近乎是末日一般的景象,心中莫名的慌张。
“如果一个人类真的能弄出来这样的心灵殿堂的话,那么他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用神来形容更加贴切一些。”
文娟感觉自己可能有点诗人的天赋,刚才说的那一袭话就宛如是诗人一样,充满了诗意。
顾欣品系这文娟的句子,看向了那边宛若是末日一般的景象。
“只有神才能拥有这样的心灵殿堂吗?”
她重复着句子。
“没错。”文娟点了点头,她竭力的想要让顾欣相信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他们肯定是来错地方了。
——当然,这也和她心中的畏惧有关。
不管是这团七彩的外貌,还是她之前的心理阴影,她都不愿意进入这里。
“没错,就是这里了。”
顾欣确定的点了点头。
文娟:“?”
等会?我刚才不是说这地方只才能创造出来吗?为什么你在停了之后反倒这么恰定就是这里了?
文娟感觉自己的逻辑已经跟不上眼前这个艳丽的女人了。
矿老板看着眼前这片庞然的七彩,他的手握紧了枪柄,然后又松开了片刻。
他可从没想到韩付起的心像殿堂会是这个模样。
矿老板也略有耳闻心像殿堂的事情,不过目前看来,这一切和他想的可能还有些不同。
“各位准备好了吗?”顾欣看着这一片扭曲暴动的七彩,心中也有点慌张,她强打精神,装作淡然的开口道,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万幸没人看到,他们现在都在看那边暴动扭曲的心像殿堂。
“走吧。”顾欣深吸了一口气,越下了空台,遁入了那七彩的心灵殿堂当中。
其他人接紧随着越了进去。
至此,一派虚无,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