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王芬是朝廷任命的,表面上的工作还是需要的。
进入信都之后,赵云并没有急于前往拜访王芬,风月楼在冀州可是开设了风华楼,风华楼不仅是负责冀州的生意,还为风月楼提供更多有关冀州的情报,对于风月楼的运营模式,赵云已经有着一定的了解,暗中庆幸在雒阳的时候与风月楼进行合作。
否则的话,仅仅是赵郡有着香玉和仙酒,就会引得多少人的暗中窥探。
而有着风月楼作为阻挡,赵云只需要在背后闷声发大财便是,至于说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招惹,自会有风月楼之人负责摆平。
经过上次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冀州风华楼表现的比较配合,按时给赵云提供情报,通过香玉获取的利益,也是及时的送到邯郸。
赵云进入信都城不久,风华楼的负责人苏任便得到了消息,执掌风华楼,对于苏任来说也是一次历练,说不定因此能够进入到风月楼的高层,苏家子弟,对这一点还是比较看重的。
冀州有着赵郡方面销售香玉和仙酒,对风华楼的生意形成了一定的冲击,这也是风月楼并没有在冀州扩张生意的原因。
以往的时候,各州有风月楼的负责人,但是有了香玉和仙酒之后,情况发生了不小的改变,风月楼趁着这次的机会,在一些大郡开设酒楼,实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赵云通过两物得到了大量的金钱,风月楼比之赵云的收获要更大。
“赵太守前来,风华楼蓬荜生辉啊。”雅间内,苏任命人送来酒菜之后,笑道。
赵云道:“无需这般的客气。”
实际上,苏任的表现,并没有太过客气,赵云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坐在了赵云的对面,身为风月楼在冀州的负责人,寻常时候苏任接触的也是达官显贵,一郡太守地位显赫,在苏任看来也就是那样。
“如今赵太守官拜振威将军、苏亭侯,可喜可贺啊。”苏任端起酒盏道。
赵云道:“一个小小的亭侯,恐怕还入不了风月楼之眼吧。”
“赵太守说笑了,我等不过是商人罢了,如何能够与朝廷官员相提并论。”话虽如此,苏任的言语中还是有些自傲的。
屹立雒阳多年不倒的风月楼,是有着独到之处的,在一些手段上,远远不是王越执掌的白衣楼能够比拟的。
“本官前来,是为了解一些信都城内的情况。”赵云直接道明了来意。
苏任微微点头道:“冀州牧王芬到来之后,倒是有不少官员前来拜会。”
随后苏任将风月楼打探到的有关情况告诉了赵云,双方本就是合作的关系,当前风月楼对赵云还是比较重视的,如此年轻的侯爷,值得他们花费精力了,至于说赵云以后会走到什么样的位置,主要是看赵云自身了,风月楼做生意,向来是讲究利益的,值得他们付出更多,风月楼也不会犹豫。
“多谢阁下告知,本官告辞。”赵云起身道。
“赵太守初来乍到,不若在风华内居住可好?”苏任邀请道。
“不了,本官在城内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叨扰了。”赵云拒绝道。
身处风月楼的地盘,赵云有着淡淡的不适应,仿若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暴露在他人的眼中一般,就如同他来到风华楼就立即为苏任所接待,就说明风华楼在城内的眼线之多。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风华楼,赵云信步离去,信都乃是冀州的重要之所在,赵郡方面可是没少投入,之前冀州牧为皇甫嵩的时候,冀州很多事务,没有人多过问,但王芬前来,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只是赵郡方面在信都的眼线,比之风华楼可是有着诸多的差距,情报网络构建成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次日,赵云备了一份礼物之后,前往州牧府。
表明身份之后,赵云倒是没有遭受为难。
州牧府内并没有显得冷清,从州牧府的布置上来看,王芬这位名士,也是懂得享受之人。
从风华楼打探来的消息上看,王芬对于各郡官员是想要有着一番掌控的,这就说明王芬对权力比较向往,其实这样的消息,对冀州各郡的官员来说,并不是很好。
王芬接见赵云,是在正厅,足以表明王芬对赵云之重视。
赵云不由打量了王芬一眼,但见王芬大约五十余岁,颔下的胡须,已经斑白,身上隐隐流露出儒雅的气息,此时正含笑注视着他。
“赵郡太守见过王州牧。”赵云拱手道。
王芬道:“赵太守无需这般的客气,本官前来冀州的时间虽说不久,可是听说了不少有关赵太守的事情。”
“本欲早日前来拜会王州牧,奈何郡内事务繁忙。”赵云解释道。
“赵太守前往雒阳接受封赏,忙碌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王芬道:“赵太守之兄赵风,而今为常山国相,赵家有两人为一郡长官,此乃皇恩浩荡也。”
“王州牧之言甚是,州牧称呼下官子龙即可。”赵云道。
两人闲聊一番之后,王芬道:“子龙远道而来,本官今晚在府中设宴,也算是为子龙封侯庆祝吧。”
“如此多谢王州牧。”赵云道。
回到住处之后,赵云面露沉思之色,他与王芬的交谈之中,有着不少是与朝政有关的,王芬的一些见解,让赵云颇为认同,不过他总是感觉王芬在言辞之间,似乎是有所隐瞒。
这样的事情,赵云也不好多做追问,毕竟王芬的地位在那放着。
当晚,王芬为赵云引荐州牧府的官员,倒也颇为热闹。
第二日,赵云前往别驾府。
沮授而今仍旧为冀州别驾,对沮授,赵云可是上心的,这位不仅在治理地方上有着能耐,更是有着过人的谋略,如若能够拉拢到麾下的话,起到的作用必定会更大。
王芬,在历史上是留下记载的,而赵云一时间没能想起来罢了。
相对于州牧府,别驾府显得寒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