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绝对不能陷进去,绝对不能让自己过上每天勾心斗角,精心算计,争风吃醋的日子。
潇洒一点。
为了不让自己过多的胡思乱想,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向小挎包,拿出一颗静心丸放进了嘴里。
“吃什么呢?”
忽然感觉身边一实,苍黎已经挨着她躺了下来,手里拿着几个野草莓样的东西。
“洗过了,吃一个。”
喂进了她的嘴里,顺便将她还没咽下去的静心丸掏了出来。
云锦衫狠狠的嚼了几下,还别说,真有草莓味,不过比草莓好吃很多,这才是原汁原味儿的,酸里带着甜的最淳朴的味道。
“刚才如意妹妹跟你说什么了?那声音听起来娇滴滴的,有没有感到心里麻酥酥的呢?”
吃完了一颗,云锦衫张开嘴巴,等着另一颗。还别说,味道真好。
“有娇滴滴的吗?我可没听出来!”
“没听出来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享受呢!”
这草莓怎么就这么酸酸的呢,比刚才还酸呢。
“享受了吗?本王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了就去给你摘梅子了。这可是我们小的时候常吃的,一般都在割麦子以后收玉米之前。”
“你小时候也经常吃这种结果子呀?我也吃,小时候我大哥带着我们三个,每到夏天秋天就爬山架岭的去找它们,我们那里也叫做红酸头。”
原来是给自己摘这种野草莓了,云锦衫心里暖融融的。这种野草莓她太熟悉了,应该说在记忆中的烙印太深了,因为小时候满山架岭都是,是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水果。
“如果里面再撒点白糖就更好吃了。”
苍黎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一颗一颗的,将手里的红艳艳的饱满的果子塞进她的嘴里,觉得嘴角有酸水渗出。
“你也知道这种吃法呀!只可惜我们没有条件啊。”
“明天做吧,明天给你找点白糖来。”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苍黎竖起耳朵。
“有人来了,来的还不少。一二百人吧。”
他说完,将手里的最后一颗野草莓放进云锦衫嘴里,起身弯腰出了帐篷。
云锦衫也急急忙忙咽下嘴里的东西起身跟了出去。
出了帐篷,一眼看见常如意已经站在了外面,一双杏眼闪着点点星光,似乎很不甘心的盯着苍黎高大厚重的背影。
对上她的,很快躲闪一下。
然后指着一边:“姐姐,看,来了那么多人。”
只见这片空地的四面八方,一下子涌来了很多人,举着火把的,扛着锄头的,拿着铁锨挥舞着木棒的,吵吵嚷嚷喊喊叫叫的。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
这么大的阵势,一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而那些躺在地里田间的女人孩子们一个个都坐了起来,有几个反应快点的站了起来。但是每个人依旧是神志不清目光呆滞茫然不知所措的四下张望。
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
云锦衫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苍黎身边。
苍黎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乖乖站在我身边,别害怕。”
云锦衫点了点头,虽然已经走出了山脉到了平地,云锦衫还是感觉身边好像有一座山,这座山可以帮她隔开一切危险。
她也伸出手从他的后腰揽了过去。
后面紧跟上来的常如意眼神再次暗淡下来,心里有一股浓浓的恨意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和懊恼。
从小到大,以前做乞丐的日子除外。自从被义父收养,除了对义兄,她还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这样低声下气谄媚讨好过。
义兄对她不冷不热不亲不近,这倒说得过去,他同义父都是自己的恩人。
可是这个高大冷酷的男人,怎么也会对自己这样呢?她哪里比不上这个整天穿着男装,丢儿浪荡,嬉皮笑脸的女人了!要知道帮里的那些弟兄哪一个看见她不是两眼发光,那贪婪之色恨不得吃了她。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才故意的粗着嗓门儿,行动做事表现出泼辣的姿态。
可是还阻挡不了男人们各种爱慕的眼神。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破坏我们的庄稼。谁是头谁是头给我站出来!”
安静的旷野中传来炸雷样的声音。
一二百个手持各种农具,武器的百姓们,也都一个个举起手里的东西。
“站岀来,站出来!”
这行动怎么那么像起义暴动啊。
火把亮晃晃的,一闪一闪。
这应该都是这个村里的百姓,有老的少的,有男有女的。排列的顺序都很有规律,虽然是来自四面八方,但是领头的都是青壮年男子,站的方位好像都是以家庭为主的。
这是一个有组织,有规律有秩序的村庄。
虽然喊声震天,气势宏伟。却也只动嘴,只挥手里的武器,并没有动手。
“各位村民,各位村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就看见很少出头露面,一直在寻欢作乐的大掌柜走了出来,满脸堆着商人圆滑的笑,双手抱拳。
有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正气的男子将手中的镢头放在地上,很有气势的上前,一双眼睛很快的巡视了一遍郝大掌柜。
“你就是领头的?你们这么多人,就这么躺在我们庄稼地里,知不知道我们庄户人家种一料庄稼有多难!”
男子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知道知道,都是劳苦大众,都是草民百姓。在下也是庄户人家出生。这不是遇上的事儿,走到这里来了。刚刚从山里出来人生地不熟的,人又多不好去叨扰大家,就想着在这里先凑合一夜,明儿晚上去拜见村长大哥。”
郝大掌柜的语气非常的和蔼,诚恳。说话间还对着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见面礼。
这男子的语气缓和下来,脸上的怒气消失了一半,向着后面挥了挥手示意挥舞着农具示威的村民停下来来。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带这么多的孩子,还有这些女人?该不会是做那偷鸡摸狗见不得人勾当的吧?”
这个很有威严的感的中年男子虽然语气缓和了下来,言辞却十分的犀利。
苍黎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的光,不动声色的往前移动了几步。行走之前没忘记伸手拉着紧挨在身边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