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
付瑶也想知道，但是能给她答案的那个人不知道在哪里。
小团子被送回来之后第一眼便看到了付瑶脸上的伤口，哇哇叫着爬到付瑶身上小手抚摸着付瑶的脸，“妈妈，疼吗？”
付瑶单手握住了他的小手，看着这张与言柏舟相似的小脸，“不疼，你摸一下，已经好了。”
小团子小小的手落在了付瑶的脸上，小眉头还蹙着，“你把自己弄伤爸爸会不开心的。”
他也不开心。
付瑶哭笑不得的看着佯装小大人的儿子，最近小团子开始学着懂事了，总是说一些教育她的话，还总是把言柏舟拿出来说事儿，言柏舟如果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儿子，估计会很开心的。
言家人现在对付瑶有意见，所以付瑶带着净魂坛去言家的时候是晚上，言家的灯早就灭了，只是窸窸窣窣还能听到言父言母还没有睡。
付瑶到了言柏舟房间，里面的东西基本没变，或许是因为言母经常打扫，房间里很是干净。
言母对她虽然不好，但是对言柏舟是真的好。
这一点让她想到白姬就觉得心寒。
付瑶将净魂坛放在床上，看着周围开口说道：“妈对你是真的好。”
至少，这房间里属于言柏舟的气息依旧强烈，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影子。
他们在人间的成亲就是在这里，付瑶现在还记得那天好像是他难得喝醉的时候。
付瑶正躺在床上等着言柏舟气息汇聚，黑乌护法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凤主。”
付瑶坐了起来，看着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黑乌，“黑乌护法。”
“凤主打算何时回族中？”黑乌看了一眼床上的净魂坛，又默默的看向了付瑶。
付瑶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着，黑乌便站在一边沉默的等待着。
“黑乌护法可曾想过接手鸟禽一族？”付瑶说着，回头看向了黑乌，却见黑乌突然下跪。
“凤主，黑乌誓死为凤主效命。”
付瑶暗自翻了白眼，伸手扶了黑乌护法一下，“黑乌护法，我自幼不在族中，而且我对族中的事情一点点都不了解，您为了鸟禽一族这么多年来鞠躬尽瘁，比我更了解鸟禽一族，所以这族长的位置你来做是最好的。”
“凤主，这万万使不得。”黑乌护法蹙眉开口，“凤凰一族乃是……”
付瑶抬手打断了黑乌的话，“这些客套话咱们也都不要说了，你我都清楚，谁才是更适合族长这个职位的。”
“规矩不可坏，凤凰一族本就是我鸟禽一族的首领，凤凰乃是上古之神，不可亵渎。”黑乌护法依旧坚持。
付瑶眼皮儿上翻，抬头看了看房顶，又是规矩。
“这规矩是谁定的？”
“时间，凤凰才上古之神，故而在鸟禽一族之中无可以取代。”
“大哥，9102年了，大家都开始选举了，这种世袭制咱就放弃吧好吗？”付瑶说着，看着蹙眉的黑乌护法，“管理这事儿我是真的不会，而且我也就投胎投的好，你看，还弄了个家破人亡，也就只有一个涅槃成神的身子，其实就是个凡人。”
“凤主……”
“所以，鸟禽一族族长的位置就……”
“凤主万万不可。”黑乌直接下跪，“天规不可变，望凤主三思。”
“有能力者为之远远比这种族世袭制更有意义。”付瑶说着，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跪着的黑乌，“我们人间都讲求平等了，解放都多少年了，你们怎么还这么冥顽不灵呢？凤凰也好，乌鸦也好，大家都是生物嘛。”
“凤主这话切不可在外面乱说。”黑乌活了上万年，实在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付瑶回头看向了床上的净魂坛，想要告诉言柏舟，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少年，你现在是任重而道远啊。
付瑶起身，抬了抬手，“起来吧。”
黑乌起身，垂眸看着付瑶。
付瑶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黑乌，“目前图苗主上正在修整系统空间，我给你出个主意，鸟禽一族这次也是受损严重，修整这事儿，你去图苗那里取点经，就当是我说的了。”
黑乌：“……”
凤主就不能要点脸？
跑到人家那边偷技术不说，还霸占？
黑乌看向了净魂坛，想想反正目前系统和他们鸟禽一族也是亲家了，这算是亲戚间的走动了吧？
付瑶说完这话之后，脸上带着纠结，想母亲的话，她又何曾不担心呢？
“黑乌护法，这净魂坛是否真的能汇集气息重组魂魄，有人成功过吗？”
“净魂坛与凝魂珠皆是凤族神器，也是上古神器，古书记载，凝魂珠可吸收气息，而净魂坛则可以将气息凝聚，自然，只有至纯至净的气息才可以被凝聚起来，不然会被净魂坛吞噬。”
付瑶：“……”
还有反噬的可能。
付瑶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言柏舟一生都在为别人活，他的人生在付瑶看来，至纯至净。
但是唯独有一点，他破了天规。
付瑶抬头，透过房顶去看天，那九十九层天上的人还在看着这一切。
天帝也不过在九层天上，系统空间也不过在三十三层天上，与这九十九层天，差距太大。
“那无上天尊当真与天地齐寿？”
“传言盘古开天劈地之前，无上天尊便已经在了。”
那是够久的。
“他总是一个人在九十九层天上？”
“若有上神触犯天规，无上天尊便会出现。”
“上神？”
“是，天地间，上神不过区区数个，老凤主与凤后，六界首领，还有，天元尊主。”
付瑶消化着黑乌的话她父母是上神，言柏舟的爹是，她父母是被无上天尊杀了，天元尊主也是被无上天尊禁锢了。
至于其他人，她不是很清楚。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全场的no·1，是全程mvp。
而言柏舟这个胆儿大的，是要和他斗。
无上天尊没有直接对言柏舟出手，那是因为，言柏舟还不够资格，因为他不是上神。
外面天蒙蒙亮，付瑶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所以她伸手凤翎羽便出现在了她的掌心，然后递给了黑乌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