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还未见过孩童时期的爸爸，难免有些好奇。
小q倒是没意见，签完合同还有时间，就可以去见。
农家人女主人进来叫她们出去吃些东西，看着小团子白嫩嫩的小脸这会儿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心疼，只是说的什么，付瑶也听不懂。
出去吃饭的时候付瑶才发现，朱前进倒是厉害，还能和老乡说上不少话，付瑶只是在喂小团子吃饭。
“你们这来的不太是时候，前天你们要买的那个旧工厂里面死人了，所以现在要等派出所那边说话，咱们这边才能把地卖给你们。”那中间人带着叹息开口说道。
死人？
付瑶抬头看了过去，“废旧工厂里面怎么还有人？”
“平时倒是没有的，谁知道我们前几天去验收工厂的时候，在墙角发现了几个刚死的人，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吧。”
“八个。”农家男主人是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敲了敲手中的烟袋。
小团子倒是对那个烟袋很有兴趣，抬着小手悄悄的摸了一下，又因为太热收回了自己的小手，还对着自己妈妈笑的有点傻。
“烫烫。”
“那是爷爷抽烟的，烫，不碰。”付瑶握着他的小手吹了吹，再次抬头看向了那负责人，“一下子死了这么多？”
“对啊，村里都传言是报应，这几个人啊，前些天在工厂里抓了几条蛇，都杀了，不是有种说法说，家里的蛇是龙脉，杀了要死全家的。”
这说法付瑶听过，只是在北方听过。
家蛇是用来保护一家平安的，如果杀了家蛇，就会遭报应，死全家。
但是这话付瑶没信过。
“怎么死的？”
“摔死的。”那人继续开口说道，“从那墙头掉下去，直接摔死了，八个全是，但是派出所那边说还要走个程序，所以咱们手续要晚点过。”
“那你这边都死人了，价格是不是要给我们降一点？”朱前进抓到这件事，紧忙开口说道。
“不赚死人钱。”付瑶低声开口，他们做法医的，都知道，赚钱不赚死人钱，这钱不是不干净，是折寿。
“在商言商。”朱前进小声回了一句。
“是，朱老板说的没错，这事儿朱老板不提，我们也是要说的，朱老板看中这地方那么久了，还让朱老板跑了一趟，这不能让朱老板吃亏，价格是一定会让的。”
付瑶觉得奇怪，蛇这事儿先不说玄幻，就是全部都是摔死的，“全是男人？”
“可不是吗？”那人应道。
八个大男人，全部从墙头上掉下来就摔死了？
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吃过了早饭，他们去看工厂。
工厂以前是个皮革厂，后来倒闭了，现在就成了一个废弃的场子，其实地理环境和工厂留下的坯墙都还不错。
工厂有个地方是禁止别人过去的，也就是他们说的死人的地方。
付瑶看到那边被拦着的地方，带着好奇要过去。
“付老板，那边可不能去，血还没清洗干净呢。”
“她就好这口。”朱前进说着，要那人带着自己继续看工厂。
联系人：“……”
这姑娘的爱好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付瑶抱着小团子过去，墙上地上确实还有血，地上有石灰画出来的人形痕迹，应该是警察划上的。
付瑶抬头看了一眼这不到两人高的墙壁，最多也就两米一二左右。
“小q，你上去试试。”付瑶说着，叫小q上去试试。
小q直接蹦了上去，探着小身子向下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从上面滚了下去，落在地上之后滚了一下，然后爬起来看向了付瑶。
“这个高度不是因为角太刁钻，根本摔不死人，所以……”
“什么？”
“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他杀。”付瑶说着，看了看周围。
“啊——蛇……”小q叫了一句，咻的一下钻回到了空间里面。
付瑶看向了小q叫的那边，那木棍挑了一下，是一条已经开始腐烂的死蛇，七寸的地方被人划破了。
“死的，你害怕什么？叫给小团子听得吗？”
小q：“……”
这个瑶瑶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瑶瑶了，伤心，总是怼她做什么？
付瑶看了看周围，找到了八死掉的花条蛇，付瑶继续看着周围，几乎能看到几个无所事事的青年在遇到几条蛇之后，无聊的他们将杀蛇当成了一种乐趣。
“家蛇是家里的龙脉这话我没听过，但是我听说杀了家蛇之后死全家的故事，还听了不少。”付瑶说着，过去将几条蛇全部汇集了起来，然后埋在了墙角下。
小团子蹲着小身子帮着付瑶将那几条蛇全部埋好，“妈妈说，这叫入土为安。”
付瑶抬头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她说的很多话，儿子都是记得的，这一点让她觉得很安慰。
“蛇是很邪性的东西，它们喜欢吃精灵。”小q哇哇大叫着。
“你又不是青蛙，吃你做什么？”付瑶说着，抱着小团子起身，“下午倒是可以去她们这边的派出所看看。”
“我说的是真的，蛇真的喜欢吃我们精灵。”小q继续叫着，“不信你去问尊主，这事儿尊主也知道。”
付瑶回头看向了小q，把言柏舟都提出来了，这话说的好像不是假的啊。
成精这事儿吧，按理说，建国之后不让成精了。
但是言柏舟这事儿还真的不能按照正常理论来看。
看小q这会儿脸都吓成白色的了，付瑶便急忙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地方。
“蛇为什么要吃你们？”
“不知道，很久之前的恩怨了吧。”小q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一些，躺在空间里大大的吐了一口气，“你说会不会那些蛇回来报仇了？”
付瑶暗自翻了白眼，“你怎么不说是蛇把他们咬死的？”
小q瞥了一下嘴巴，好吧，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不想说了，说了付瑶也不信。
付瑶从那地方出来的时候，朱前进和联系人已经回来了。
“朱前进，我下午去一趟派出所。”付瑶直接开口说道。
朱前进嘿了一声，“大姐，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破案的。”
“去不去？”
“去，必须去，姐姐您说去，咱就去。”朱前进立刻变了脸色，真的觉得付瑶说这话的时候，下一秒就会把手术刀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