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见果是九凤,呵呵一笑,迎了上去,心中对圣人之法赞叹不已,思想之间便见九凤落了下来,见是商羊,顿时冷哼一声,寒着脸道:“原来是你!这些年不曾见你,不想你却躲在娲皇宫内,竟还活的好好的,真是后悔,昔日怎没将你斩杀与大劫之中!”
商羊呵呵一笑,拱手笑道:“昔日种种,皆是天数弄人,你我本乃两族,虽有恩怨,但终是过去万年有过,何必再介怀与胸,实则不美,况且如今你拜开天数圣人为师,亦是有了元神,当知晓昔日因果何在,如何这般姿态!”
九凤冷冷一笑,道:‘我来之前,师尊曾言,我等巫族之人与你妖族之人多有因果,便要借此劫数,了却因果,今日自娘娘宫中,我便饶你一命,待来日见面,再与你争个高低,你且速速前往通报娘娘,我奉师命前来拜见!’
商羊苦笑一声,笑道:“你却不必前去拜见,娘娘早知晓你来,命我再次等你!“说罢,却屈指一点,便见自怀中飘出一卷图卷,图卷之上毫光闪现,忽然一开,自其中现出耀眼光景,商羊再点图卷,便见那图卷忽然光华一闪,自其中投出一道白光,商羊呵呵一笑,却收了图卷,笑脸来看,就见那道白光落地一滚,顿时化作一身着白衣,手持巨剑的大汉,身有一丈,却生有一副清修面孔,头戴白色铠甲,双目不怒自威!
这大汉被商羊放出山河社稷图,先是略显疑惑,忽见商羊、九凤二人,顿时一脸戒备,跳开三丈,怒目喝叫道:“你是何处贼人,此地何处!”
商羊笑而不语,九凤却是大怒,大手一张,却散发出无量祖巫威压,便是那白起有大巫之体,也被压在地面之上,汗流浃背。就听九凤怒道:“如此莽汉,如何成事!”大手一挥,化作一只大手,一打之下,却将那白起打出百丈之外!
那白起被打得一脸恼怒,却要再冲,忽然面上一顿,就见九凤再临面前,双目寒煞,怒道:“亏你还是我巫族儿郎,却如此不济,昔日我听闻你被天庭几个小小神将便降服,当真丢我巫族脸面,如今见我,还不拜我,更待何时!“
白起先是一愣,旋即恍然,暗想道:“昔日我也曾听闻我巫族大能,难不成这位便是!”当下退开两丈,问道:“你是何人,可是我族高人!”
九凤见白起跳开,本想生怒,却似乎想到什么,朝那商羊瞪了一眼,而后才道:“我乃巫族九凤,乃昔日巫族玄冥祖巫坐下大巫,如今大劫将至,我念你乃我巫族儿郎,特带你回族中,免得你死于他人诡计之中!”说罢,却有狠狠地瞪了眼商羊,见识商羊已然面带笑意,便自冷哼一声。
白起闻言,顿时一喜,又是一礼,叫道:“原是族中九凤前辈,却是我无礼在先,还望莫要见怪!”
九凤又是一哼,道:“且莫要废话,且与我离开此地,回我族中,拜过父神!”
白起不敢再说,只是点头,便要随着九凤离去,却听那商羊呵呵一笑,叫道:“九凤道友,且慢脚步!”
九凤面上一寒,怒道:“你还有何事?”
商羊笑道:“并无他事,只是我受娘娘之命,欲要前往巴谷山前度化一人,这人阐佛三教素来与贵教多有因果,如今道友门内又多一员猛将,我观他生有元神,将来或有可为,道友何不前往关前为后辈寻一二法宝,将来也好护身!”
九凤冷哼道:“无事献殷勤,哼,我如何行事还要你指手画脚不成!”当下冷哼一声,转身带着白起便走。
商羊呵呵一笑,却不计较九凤无礼,周身妖光闪烁,加遁光朝关前去了。
却说那幽冥血海之侧的阴山,此时早已战成一团,冥河教主深恨佛门,借助截教之力,以所有阿修罗弟子围攻阴山,恰逢巴谷山道佛相争,婆娑净土破灭,所有佛门大能聚集关前,便是接引、准提亦是再关前现身,冥河围攻阴山,却叫那地藏王菩萨心中大恼,却又甚为无奈,只召集净土之中左右弟子以佛法加持大阵,以期抵御几日,待巴谷山事逼,便有回转之机会,只是冥河教主凶戾,见久攻不下,顿时大怒,召来酆都大帝,又有天庭众截教弟子相助,顿时围攻上去,后又有万道山兰若娘娘遣来数千弟子,亦是加入战团之中。
地藏周围缭绕的亿万佛兵,皆乃面无表情,闭目合什,无悲无喜,无惧无怒,不嗔不急,缓缓的念诵着佛教经文,咒语乱飞,点点缭绕,在魔火血影之中,犹如暗黑天幕上悬挂的亿万星辰,放射出璀璨的光明,照耀十方世界。
太阴金仙面上一寒,单手一振,便见有无量雷火忽然洒下,诈响之声不绝于耳,白灵圣母深恨佛门诸人,见那地藏双目始终紧闭,不言不语,心中大怒,一点脚尖,落下云光,挥手之间洒出无量太阴灭神神雷,此雷火乃是许仙夫妇花费数百年苦功采集混沌边缘之火,后得无当圣母指点,练成法雷,这一撒,却如仙女散花一般,纷纷炸开,轰鸣之声不绝,威力更是奇大,便是那地藏王佛也面上一顿,单手一指,稳住大阵,复又闭目。
玄明双目寒霜,顶门之上一赤煞钟轰鸣不绝,垂下道道红光照耀大千,手中紫青揽月尺青光阵阵,被那玄明抛出,顿时化作千丈巨柱不停轰击佛门大阵。玄灵顶门早有一龟壳护住周身,手持一功德枝来回挥刷,玄翼高站云端,衣衫皆动,面挂微笑,一点顶门,自顶门之上飘出一金光灿灿的圆盘,忽然撒开,露出一圈圈同心圆,猛然一亮,顿时化作一百丈巨兽,正乃洪荒巨兽混沌,张口一吸,便见无量佛光皆是被吸入其中。高永成碧电石,宛如九天之外的陨石,轰鸣砸下,又有无量雷光夹杂其中,厉害无比。羽阳手握宝扇,轻轻一挥,便见黑风阵阵,罩雷滚滚。青云持字母青云剑,剑光所过,尽是不能抵挡。张观趋使金铜八卦图,转收佛门佛光,许巍手持大印,挥指一弹,便见那大印如同山岳轰鸣砸下。
冥河教主早化百万幻影,各持凶器,来回冲击,又有无数阿修罗儿郎不下大阵,便于那佛门阵法相较不下。四大魔王各骑巨兽,驱使法宝,亦是了得。
酆都大帝面上寒光阵阵,心中思量:“这天庭虽然有众多h神将,若是想破去佛门阵法,却还有些不够,也不知那石矶还有何等手段,我却不急!”
正自站定,就听忽然一声高笑,酆都大帝遥遥而望,却见自远处飞来四道光环,其中落出四人来,这四人生的丑陋,比之阿修罗众男子也不多让,只是这四人面上皆是煞气冲天,肌肉盘错。
酆都大帝正疑惑这四人所来,就听那为首手持巨斧的大汉高叫道:“佛门贼徒,还不出来受死!“
地藏王面上一惊,怒喝一声,跳剩与佛光之上,高呼道:“刑天,我等佛门众弟子与你巫族素来不曾交集,如何逞凶!“
刑天哈哈大笑,酆都面上一缓,便听相柳叫道:“地藏,你佛门千年来占据幽冥阴山一偶,阻后土娘娘度化功德,名为慈悲行善,实则中饱私囊,尽入你佛门,为那奴役,今日我巫族便替天行道,诛你等佛门出了幽冥,念你乃一方大德,我不杀你,速速退去,否则定然不饶!”
地藏大怒,道:“好个巫族,尽如此霸道,也罢,今日即来,贫僧有何畏惧,你便来此,看你有何手段破我阵法,若是不然,待我佛门大军前来,你等迟早受死!”
风伯哈哈大笑,大袖一点,却以无量煞风化为刀剑临空砍下,高叫道:“岂怕你等这些小人,便看你佛门如何屠戮我等!”
地藏面上一苦,忙降下金光落在阵门之上,心中思量:“如今这等动静,若是我佛门无难,岂会惧怕这等跳梁之辈,只是如今巴谷山关前战的真憨,两教主恐不能脱身,还要我拖延一二,方可过了此次劫难!”想罢,双手再点,顿有金光百丈,迎空而起。
巴谷山前,并无意外,那龙吉公主自入阵门,见光德佛,持剑来砍,却如何也接近不得,就听光德佛高呼道:“龙吉道友,你乃女流之辈,我不杀你,你且出阵去吧!”
龙吉公主惨笑一声,并不说话,持剑再次杀了片刻,却丝毫不得近身,忽然哈哈一笑,以剑自刎与阵内,掉落了一地法宝。光德佛见状,长叹一声,起身收了诸多法器,自落回八卦台,刚自盘坐坐定,便见一道人高歌而来,光德佛定眼一看,便见那黄龙真人持三宝玉如意,手握盘古幡而来,光德佛知晓此人并无多高修为,顿时叫道:“黄龙道友,我等皆属圣人门徒,并无因果,何不出阵自去,免得误了性命”
黄龙真人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顿时大怒,一摇手中长剑,大骂道:“光德佛休要噪呱,你佛门多出妖魔,如何绕你性命,且看贫道手段!”顿时,大手一点,便见一道青白光华卷起无量剑气朝着光德佛打来。
光德佛面上一寒,轻轻一点,便见周身金光灿灿,一颗舍利子游离其中,便是那剑光凌厉却也落不下来。
黄龙真人怒喝一声,知晓法力不是这光德佛对手,将手中三宝玉如意临空祭出,化作青白幻影,打将下来。
光德佛一点禅杖,临空而起,却不敢与那三宝玉如意硬接,只是幻化出道道杖影子阻挡,如此这般,却也消耗了这三宝玉如意甚多威力,后那光德佛以禅杖才接了下来,并无损伤。
黄龙真人暴怒,再祭出三宝玉如意,而后却一摇盘古幡,便见一股毁天灭地的混沌气自幡面而出,只吓的那光德佛夺路而逃,出了阵,朝西方逃去。
黄龙真人怎可叫他逃去,持了宝幡,追出阵,不待三刻,却也出了百万里,遥遥可见光德佛踪影,心中大喜,加紧脚步,却见那光德佛忽然停了脚步,站立云端,身侧却多了一白须老者,收托画卷,面带微笑,朝着黄龙真人微笑。
黄龙真人面上一寒,亦是止住脚步,大叫道:“何方道人,为何阻我!”
那白须老者呵呵一笑,与黄龙真人行一礼道:“贫道乃娲皇宫商羊,乃奉女娲娘娘之命前来收复光德佛!”
黄龙真人面上一怒,道:“此人身犯杀戒,如何能被你度化!”
商羊面上一变,高声问道:“道友如何此言,我奉娘娘旨意前来,临行之前,娘娘告知与我,光德佛身居功德,还有气运,道友不信我便罢,如何质疑娘娘?”
黄龙真人面上一变,而后心中暗道:“我闻前几位道兄皆有道人阻了好事,若是我不肯,定惹圣人不喜,我无多少灵宝护身,怕难免遭圣人惦记,便方他自去,想来师尊也无话说!”
顿时点头道:‘即是如此,那道友便自请便是,只是这光德佛万不可出来再行恶事!“
商羊笑道:“自当如此!“说罢,却拱手一笑,带着光德佛朝三十三层天外而去。
黄龙真人收了法器,回转阵前,却与元始天尊一番言语,只听元始天尊怒道:“那女娲竟也插手此事,着实可恨!“
老君眉头微皱,摆手道:“即是入了劫数,定然做过一场,且暂不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