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习武之辈,轻功甚好,就是如今脚程也甚为快速,一路而来,多将诸多习武之士,见白乐山一脸赔笑的与苏浪引路,面上疑惑,不知苏浪乃是何人,然这些人终是后辈子弟,不识的苏浪也是正常,苏浪踏步而行,大白却默不作声,只做跟着苏浪,一路朝山巅行来。
苏浪一边赶路,一路听那白乐山介绍一些平常事物,却不上心,左右扫视,打量山中景象。“咦!”苏浪猛然停下脚步,双目迷离,与西边望去,却见此处一拥簇数百人,见苏浪向这边看来,毫无畏惧,齐齐看了过来,苏浪带有大白,本就是格外引人注目,这般停顿下来,倒更成了焦点。
苏浪并不畏惧,面无表情之下却紧盯着一个不过三十出头的白衣男子,男子长得俊俏,手握纸扇,堪以翩翩公子形容,但此时却面目狰狞,周身四处凝聚着一股肉眼看不清的杀气,凝聚成线,直指苏浪。
苏浪洒然一笑,随即明白,数年前自己踏步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但终是不曾多做杀孽,然也树敌不少,直接或间接死在苏浪之手的人也不在少数,、依照这青年岁数,且不过涅槃境界境界,想来定是当日所诛杀之人的后人,这般敌视自己也并无不可。
苏浪对这等敌视并不放在心上,如今他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何惧,若是想杀了自己也要有那个本事不是,嘿嘿一笑,却盯着那白衣男子一笑,转而拍了拍大白巨大头颅,见那白乐山疑惑的等着自己,笑道:“走吧!”
白乐山不明所以,但苏浪开口,也不好追究问底,恭敬一声,却抬步前行,不想那白衣男子一怒,飞身而上挡在二人一狼面前,怒道:“二位且慢走!”
白衣男子这般动作却叫众人一阵不解,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窃窃私语。苏浪一侧的大白却是不干了,大白毕竟乃是野兽,虽然有苏浪教导数年,但到底是野性未去,嘶吼一声,就要扑向那白衣男子,但却被苏浪一手按住,动弹不得。苏浪一脸笑意,上下大量一番这白衣男子,心中道:“看来这汉子还有几分血性!”
白乐山一愣,以他的聪明,也猜测出几分,抱拳道:“敢问兄台何人,如何阻我去路!”
白衣男子嘿然一笑,手指着苏浪,冷笑几声,道:“你可是天狼山天狼屠手?”
苏浪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你有何事!”
苏浪毫不避讳,却叫周围围观的众人好一阵子惊呼,“他就是天狼屠手,这般年轻,真是年少有为!怕是如今快到破虚边缘了!
“没想到此次他也回来,真是叫人难以想想!“
“哈哈,你知道什么,这天门山门主当年与这天狼屠手曾一见如故,此番论剑他如何不来!“
“你还别说,这白衣小子倒是嚣张的很,敢挡住天狼屠手去路,也不知是何来历“
“哼,天狼屠手当年踏足江湖,败尽天下群雄,可谓是树敌甚多,此人如此表现,定然乃是当年惨遭天狼屠手毒手的后人,有何大惊小怪!“
“嘘,你小声一些,叫他听见可没好事!“
苏浪耳聪目明,众人议论悉心尽知,却不理会,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即便自己杀的了一人,难不成杀死天下所有人?洒然一笑,却见那白衣男子面孔越发狰狞,身躯都微微有些颤抖,指着苏浪冷笑几声道:“你不识的我?哈哈,倒是正常的很,但你却知道我那惨死在你手中的老父!今日叫你死的明白,我父亲乃是南疆圣尸,当年被你所杀,今日定要手刃与你,为我父报仇!“说话间,却将身后一柄宝剑抽出,剑鞘疾飞,直朝苏浪而来,同时双脚连点,手中长剑更是变换莫名,如那海市蜃楼一般,绚烂难明。
众人惊呼一声,就是那白乐山也是面色一变,这南疆圣尸特也听过,一手天南控尸大法了得,更是与自己师傅起名,当年苏浪为寻求武道真谛,踏足天南地北,与那南疆圣尸自南疆一战,然在两人争斗之间,南疆圣尸以毒术与苏浪对敌,然却不知苏浪最为痛恨使毒之人,当日若非那天南毒圣,苏云夫妇也不会暗毒发作,不过七十多岁便丧命黄泉,后苏浪踏足江湖一是为了寻求武道真谛,二却是为了为苏云夫妇报仇,自南疆与天南毒圣一番大战,终是将天南毒圣斩杀与爪下,然却不知那天南毒圣有个师弟,正是南疆圣尸,听闻天南毒圣死于苏浪手下,心中大痛,千里追寻之下终是寻到苏浪,才有这番事端。
苏浪冷冷一笑,单指一曲,却宛如探月一般一曲一弹,却将那疾驰而来的剑鞘弹飞,轻挪脚步,躲过白衣男子一剑,单手一引,却掌如利刀,一记劈中白衣男子左肩,男子闷哼一声,倒飞而出,直至数丈,却撞在一块巨石之上,再无动手之力,嘴角吐出几口浓血,但无性命之忧,眼神甚为毒辣,直勾勾的盯着苏浪,恨不得将苏浪用眼神杀死。
苏浪冷哼一声,道:“我记得你,你便是当日那个小童,当日我慈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却不知怜惜,敢于此处造次。哼哼,如今我废了你的功力,也不为难与你,望你好自为之!你走吧!”苏浪双目望天,却不看白衣男子,顾念这男子一片孝心,今日放过这男子一马!
而男子仍旧恶毒,强挺起身躯,以剑拄地,瞪了一眼苏浪,转身而去。
白乐山不愿耽搁时间,躬身道:“前辈还是随同上天门峰,家师等候多时了!”
苏浪点点头,拍了拍大白,不过片刻便至峰顶,此时,只见天门峰之上到处人影错动,一条大道铺开,直通一座大殿,殿内一座高台,上有三大宝座,此时却已满员,其中一人面色惨白,胡须足有一尺来长,嘴角微微弯起,也不知与身侧一个身着白衣,面相粗狂的男子说些什么。自二人身侧又有一人,此人面色阴历,并不说话,却耳朵微动,似是入定一般。
苏浪一步跨入大殿,见殿内足有数百座椅,心中微动,由白乐山引入。
苏浪一入大殿,却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在座诸人面色精彩纷呈,或是愤怒者,或是微笑者,亦或是面无表情者比比皆是。
大白见了如此阵杖,显然甚为警戒,呲牙咧嘴,嘶吼不止!苏浪亲亲拍了拍大白,安抚一番,却见一人笑意盎然的迎了上来,此人身着青袍,面带老态,但那双大手却是细腻的紧,见了苏浪,抱拳笑道:“哈哈,当日一别,数年不见,不想今日能够见到兄弟,当真乃是兴时,这些年老夫挂记兄弟,本想亲自至山中拜访,但奈何门中事多,脱不开身,兄弟不会怪罪与我吧!”
苏浪亦是抱拳微笑,见此人武功高深,只差一步便可步入先天,笑道:“一别数十年,当日我与父母相助唐兄,不知这些年还曾顺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鹰门门主唐公和。
唐公和一愣,笑道:“有劳挂心,当日承蒙兄弟相助,老夫才有幸荣登大宝,哦!对了,怎不见云燕双剑两位大侠?”
苏浪抱拳道:“父母早些年疾病缠身,早已故去!”
唐公和一愣,转而叹息,本想安慰一番苏浪,但见苏浪面色毫无变化,就要开口,却见自那高台之上下来一人,此人面带微笑,方脸白面,见了苏浪,大喜过望,笑着抱拳道:“苏浪兄弟可是叫为兄好等,可是为兄招待不周,怠慢了兄弟,兄弟才这般迟来?”
苏浪同样抱拳笑道:“肖兄何以此说,你也只我不喜热闹,这个时候来也是甚有原因,那里是肖兄怠慢之过!”
肖安然微微一笑,也知道此事不是叙话的时候,笑道:“前日听小徒说起兄弟,甚为记挂,今日兄弟亲至,为兄大喜,且速速随我入席!”
苏朗微微一笑,点点头,跨步随肖安然行来,却察觉数道目光盯着自己猛看,更是有几道和自己相差不多的气息,转脸观望,却见自前方一席之上盘坐这一位老僧,老僧长眉慈目,微笑抱拳,向苏朗示意,苏朗一笑,笑着抱拳,自是认得此人,此人正是当日交过手的西域禅师多摩罗,当日两人大战,多摩罗一手禅杖了的,自己以天狼爪对敌,也不过平分秋色,后多摩罗见难分胜负,自己认输,却与苏浪结交一番。苏朗转头在看,却见那飞刀门门主严楠山、丐帮帮主赵无极、缥缈峰朱玉道长、达摩寺玉龙老僧、长云庵莫言师太的亲传弟子慈惠师太、逍遥门门主希伯等人均是向自己示意问好,然却有几人却冷哼一声,撇过头,甚为傲气,还有几人却面色狰狞的盯着苏朗,恨不得吃了苏朗,苏朗多少认识几人,钱土山妙元道人、百魔山魔女兰若、大湖山柳长喜都是熟识,还有几人不曾认识,然却并不顾及,若是单打独斗,自己定然不怕,就是众人围攻自己也有脱身之法,何惧与他。
苏浪转头扫视,目光所过,却见数人又向自己抱拳示意,乃是各门各派当代掌教,或是受苏朗恩惠,或是曾与苏朗交过手的门主。苏浪莞尔一笑,却瞥见自天门山山门之处遇到的段天豹赫然坐在席间,却不顾众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苏朗一见,心中顿时确信了自己的猜想,微微一笑,却将目光定格在了一个同样对自己抱拳的汉子身上,这汉子身体甚为高大,足足比平常人大出好多,面相虽然丑陋,但还算和蔼,背后背着一柄巨型断刀,足有半个人高下,此时正对着苏浪抱拳微笑。苏浪不明此人来历,面带疑惑,那天鹰门门主一直查看苏浪表情,见苏浪疑惑,轻声笑道:“苏兄弟不识此人?“
苏浪一听,当下点头。见唐公和笑的甚为诡异,更为疑惑,待唐公和笑毕,压低声音道:“你数十年不出天狼山,不认得此人也属正常,这人自二十年前突然掘出,名为朱聪,曾力败各大门派掌门高手,倒是有你当年风范,他那柄断刀也甚为了的,锋利无比,堪比神兵。更为可笑的是他将此等神兵唤为‘杀猪刀’。自称杀猪的,之后江湖之中便称他为猪头聪,他也不生气,还坦然接受,真是怪癖!”
苏浪一听,不由多看了这猪头聪几眼,笑着问道:“可知他的来历。”
唐公和摊摊手,道:“也有人查过他的来历,只是此人来历甚为神秘,就是万象门也不曾查出,更何况其他人呢!”
苏浪点点头,也不细究,随肖安然又走几步,忽然全身一个激灵,心中甚为震撼,暗道“什么人有这般气势,恐怕是已至破虚,踏入练脏境界了吧!然那气势一闪而末,苏浪清楚,这气势怕是冲自己来的吧!抬头巡视,终是不曾寻到,心中冷笑一声,却暗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