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尸弃佛、毗婆尸佛几人见这边斗得厉害,然却又来了昊天、王母两人,心中大惊。且隐隐可见六御之中的中级紫薇大帝与勾陈大帝赫然在列,若是勾陈也就算了,关键是这紫薇大帝颇为厉害,比之当下所来的石矶更加难缠,手中周天星斗大阵乃是上古奇阵,又被乌云仙练入法宝之中,如今天庭各路仙神齐聚一堂,尽管自己佛教来了数十万佛子佛兵,但若真真斗了起来,自讨不了好。心中微动。却与那面东来佛祖几人交换了眼神,当知接下来该当如何。
那边昊天、王母早见佛教这边异动,岂会不知那几个佛陀打得什么主意,若是真的教佛教夺下六道轮回,那便是再怎么斗也是枉然,六道轮回是由后土娘娘执掌,龟灵圣母乃是截教弟子却只是辅助而已,并无大权,后土身化六道,六道便是她的本身。龟灵自后守护,却不得掺入其中,若是真有人来夺取。即便是她也不可出手,六道之中分为天、人、阿修罗、恶鬼、畜生、地狱六道,每一道之中各有一符印镇守,若是夺下符印便可大功告成。
昊天微微一笑,却朗声道:“不想今日至此能见到西方众位佛祖,实乃荣幸,然幽冥之地到底是由我天庭执掌,此乃公论,当年道祖便有诏命,命我夫妇二人掌管天地,众位此番前来注定无果,还是早些退去的好,免得伤了和气。”
那边东来佛祖呵呵一笑,朝昊天行了一礼,笑道:“天帝此言不然,当年道祖钦定道友为天庭之主不假,但此乃幽冥之地,如何由你天庭做主,我佛慈悲,荡出一切妖魔,正与此地执掌幽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象天帝那般言语,岂不是与我教教义相驳?”
昊天面色一怒,冷笑道:“那依了佛祖一意,我天庭当退出此地了?”
弥勒佛微微点头,道:“此乃公论,天帝当是如此!“
昊天听了此言,顿时大怒,冷笑几声,道:“好好好,我久居天庭不出,早就与听闻佛祖禅法精妙,今日正好得此良机,正要与佛祖交流交流,还望佛祖赐教。”说话间,整个人却已飞与高空,长剑凌厉,横扫八方。
那边弥勒佛微微一叹,却双手合十,浑身佛光顿时而出,金光灿灿,照射垣宇,阻下昊天一剑,却知道不是昊天对手,道:“大帝法力高强,贫僧不敌,今日幸的大帝赞赏,却不能叫天帝败兴。我师兄弟四人同来领教。”却与尸弃佛、迦叶佛、毗婆尸佛、无量寿佛同来战昊天。
昊天身上帝袍长垂,迎风自动,华光流彩耀耀生辉,激荡成千般怪异,万种离奇。哈哈大笑之际,却将昊天镜祭出头顶,笑道:“佛祖果然妙法,以四抵一,也罢!你四人同来我有何惧!”却将长剑一扬与四大佛乃陀相战一处,这昊天当年自紫霄宫中当过道祖童子,也曾听道数载,后又被道祖遣入天庭,得了莫大功德,一身修为堪称厉害,即便是石矶全盛时期也不敢大意,今日昊天一则为地府幽冥而来,一则却是诚心想要立威。故才这般张扬。那边东来佛祖四个也是随接引道人修炼万载,一身修为也不是盖的,佛光幽幽,却各自显出金身法相,金光灿灿,耀眼夺目。舍利翻飞,护住周身,四人联手,这才堪堪与昊天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方燃灯佛祖却眼珠子滚动。与一侧几个菩萨佛陀示意一番,却要冲向六道,那里知道王母早就注意他的动作,那里能随了他的愿,却将金簪握在手中,素色云面旗子包裹周身,拦下燃灯佛祖与那文殊普贤三大菩萨,却也是一番恶斗。
然王母毕竟乃是女子之身,修为又不似昊天那般强悍,虽然有素色云面旗护身,但却与燃灯道人这般洪荒老牌准圣相差不多,且燃灯手中掌有龙珠这等至宝,又有三大菩萨策应,却落了下风,一时间倒是顾及颇多。
乌云仙盯着二人争斗之处,面色不变,却见王母四处临敌。到底是天庭臣子,也不好袖手,将金枝召来,吩咐几句,却又她领着自天庭之上做官的金灵圣母门下张观、许巍二人相助王母、几人久在天庭,一身修为早就不弱,金枝头顶仙杏树,金丝交缠,护住周身,手中长剑如龙,当空祭出,却拦下文殊菩萨。张观头顶金桐八卦图,手中长剑悠悠,却只身上前,拦下普贤道人,许巍头顶三丈庆云,一方乌黑大印托在手中,见了那观音悠闲,有想起当年人阐二教猖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脱手将大印祭出,化作一方大印直取观音顶门。
观音大惊失色,却忙跳出转圈,这才逃出一劫,却将清静琉璃瓶祭出,护住周身,七品莲台金光灿灿,提剑来战许巍。王母得了三人相助,心中大喜,却将金簪挥舞更为绚丽,虽然燃灯道人手掌龙珠,却不能将王母如何,却斗得不相上下。
其余佛陀菩萨见几人被天庭拦住,却也不敢怠慢,荡开云团,却都朝六道轮回而去,然石矶这边早有准备,由金灵圣母拦下惧留孙古佛。四象塔横扫,龙虎玉如意长啸,即便惧留孙古佛得了西方玄法,修为恢复全盛,却依旧不是金灵圣母对手,只是一味躲闪。无当圣母迎上日月两大菩萨,紫青揽月尺大开大合,万禽神纱玲珑剔透,却有万只灵禽飞绕周身,就是两大菩萨厉害,却难以奈何无当圣母分毫。悟理早就手痒难耐,却见那金刚不坏佛就往这边来了,心中大喜,长啸一声,却将日月星辰棒卷起几个棒花,迎了上去。其余众人各有对手,最为耀眼的却属于那边乌巢禅师与火灵圣母。琼霄三人,当日万仙阵中陆压与火灵相斗良久,却终是不分结果,今日正好再来斗过,然琼霄却是不同,与陆压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放过他,金蛟剪脱手而出,化作两条蛟龙狂啸而下,头顶之上却顶着一面小幡,黝黑诡异,正是截教另外一件至宝,名为六魂幡,此番在封神一战之中大放异彩,后通天教主见琼霄无甚护身之物,索性将此幡赐给他用,这可叫石矶眼馋了许久,曾将六魂幡借去参悟数年,终是有所悟,还与那风丫头仿制了一面,威力虽然不似六魂幡那般逆天,但也是洪荒少有,取名为三昧戮仙幡,可谓是歹毒至极。琼霄得了此宝,更是无甚担忧,与火灵联手,却将那乌巢禅师打得叫苦不迭。
石矶满面笑意,却与乌云仙相聚一处,见众人战的火热,心中却不由连番盘算,地府之地虽是功德无量,但终究不是自己一家可以享用的,不光是天庭、佛教,就是那阐教也窥伺已久,自己早些年遣来弟子至此一者乃是为其保命,二则却也乘着众圣还未知道地府好处多赚些功德,但如今不似从前,众教都为聚拢气运,争得你死我活,凭借自己截教如今实力倒是难以拿下,不如叫他们几个教派都来搀和,我截教占去其一也是好的,打定注意,却见乌云仙关注场中变化,笑道:“师兄何必紧张,我等此时也不过走个过程,至于结果如何也无甚大碍!”
乌云仙面上疑惑更甚,疑惑道:“师弟如何这般想,幽冥之地本就是我截教一家所有,他等教门前来抢夺岂会叫他等如意,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前来。”
石矶嘿嘿一笑,道:“师兄,此乃天道之数,我等不得违逆,况且如今我教中实力也有损伤,若是我教以为真强好胜怕是还有祸事,今日正好乘此机会将地府划出,容几个教门与此地相互制约,岂不是更好!”
乌云仙略有所思,点点头,却转身又来观看,却见那方释迦摩尼与冥河教主斗得惨厉,冥河背后的几大魔王也与佛教一方佛子佛兵相战一处,顿时间却有阴雷轰炸,愁云惨雾一起扑上,万里浓雾之中夹杂着无数的恶鬼夜叉虚像,恶鬼呻吟,神魔嚎哭,凄厉惨绝。冥河教主头顶之上的血云翻滚,面色却有些发白,冥河手捏法诀,印篆翻飞,情盈盈的光焰不带半份邪气,仙气盎然,点燃血云,围绕如来炙烤,滋滋啦啦的噼啪不绝于耳。两柄杀器如同云龙一般狂啸而下,将团团金光明灭一空。
释迦摩尼早将化身放出,五大明王在金光灿灿的佛光之中上下浮沉,不动明王、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大威德明王、金刚夜叉明王,各自金身高达数丈,光明博大,表情各有不同,或是狰狞愤怒者、或是冷笑连连,刚猛凌厉的杀意纵横幽冥虚空,就是冥河教主乃是自洪荒修行而来也不敢正气锋芒。
昊天与那东来佛祖四人战过一阵,几大佛陀虽然厉害,却依旧不是对手,只有招架之功却毫无还手之力,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弥勒佛面上疾苦,心中却暗暗嘀咕,这昊天怎的这般生猛,当日也未曾听过昊天厉害,看来这昊天野心不小,将来怕是一大祸害。百忙之中又瞥了其余众人战况,心中一叹,却突然跳出战圈,与昊天高声道:“大帝法力无边,我等不敌,且先罢手吧!”
其余三人听了此言,却各自罢手,退至弥勒佛周遭,面色疑惑。昊天也有些糊涂,不知这个东来佛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停下手段,看他有何说。
弥勒佛扫视一番相战的众人,见此时佛子佛兵与那阿修罗一族都有死伤,心中长叹,面上疾苦更甚,却用佛门神通狮子吼功喝道:“众位且各自停手。”此声浩大,却直入众人心神,幽冥万里虚空之中隐隐可闻其声,回荡不休。
众人听了此言,除却释迦摩尼如来与冥河教主,火灵。琼霄二人与乌巢禅师不曾停手,其余人都各自归了阵营。
弥勒佛见众人看向自己,却是长笑一声,这才开口道:“大帝切莫心急,如今我等既然至此却终是难以决断,然我教门素来慈悲,不忍见众生因此遭了劫数,我有一法可决此事,不知大帝意下如何?”
昊天微微沉吟,待过一阵,却道:“佛祖说来一听,我为天庭大帝,自是也不愿看到众生才遭屠恶,佛祖若是有甚好的办法,不防说来一听!”
弥勒佛微微一笑,却对昊天之言不置可否,笑道:“我有一阵,名唤阿利耶多罗菩提大阵,大帝若是破去,我佛教愿意就此退出幽冥,不做他想。”
昊天微微沉吟,却朝石矶与乌云仙看了一眼,见二人点头,这才放心,若是论起阵法一道,当属截教为最,当日封神一战之中,截教虽然最后功败,但却留下诸多精妙之处,比如当年十绝阵叫人阐二教死伤惨重、三仙姑布下的九曲黄河阵更是叫阐教众仙吃尽苦头,被消去修为,即便是如今也不曾恢复过来。更是有当年水灵布下的九九元磁大阵、石矶布下的六合八荒阵、通天教主布下的万仙阵那个不是赫赫有名,今日弥勒佛竟然要与自己赌斗阵法,当真是可笑至极,然昊天却对阵法不通,是以才看向石矶,见他点头,顿时有了底气,笑道:“佛祖既然这般自信,我也不好扫了兴致,也罢,就如佛祖所说,我等一阵分个输赢,输的一方退出幽冥,再不管期间之事。”
弥勒佛面上一喜,笑道:“大善。”
又吩咐一众佛陀一番,摆下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