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将萧升、金枝二人引进大帐,各自坐定,道:“两位道友久日不归,可是有所收获。”说话间眉开眼笑,甚为高兴。心中暗暗思量,这二人能自那等凶险的大阵之中脱困而出,果然厉害,怕是自那大阵之中得了不少好处吧!闻仲并不知道那大阵乃是石矶所布,也难怪他如此想来。
萧升也不愿就此话题继续言说,微微耸耸肩,不置可否,笑道:“道友严重了,能有什么收获,只是见识了些手段而已。对了,贫道来时,见那姜子牙正与阵前略阵,想来又得了不少道人相助吧!”
闻仲闻言,面上一窒,皱眉道:“道友不知,自两位道友离去这数日之间又来了四五个道人,一个乃是人教弟子玄都大法师,与那姜子牙同门,手中灵宝也强,倒是奈何不得。还有那阐教云中子也自昆仑玉虚宫中借了宝贝前来相助,再者便是西昆仑散人陆压道人还有那铁叉山道人渡厄真人,这四人都有修为,前些时日,已然自水灵道友的九九元磁大阵之中走了一遭,却未曾擒拿,倒是有些棘手。”
萧升微微点头,扫视一圈,出言道:“怎的不见朱友林与高奎两位道友?”
闻仲惨笑一声,道:“道友不知,自道友离去,我三人怕那姜子牙前来袭营,便回转此处,不想来了那西昆仑陆压道人,破去高奎道友绝阵,还好有朱道友红砂阵困住姬发小儿与那哪吒雷震子等人,若非如此,怕是那姜子牙更加嚣张了。”
萧升点点头,叹道:“想我等修炼之人本应该游戏于山林之间,闲时访友问道岂不是快哉!奈何劫数加身,不得清净,也罢!我等既然来此,也免不得与那二教仙人走上几招!闻道兄且自安排,我等在做商量,便至阵前与那阐教众仙论个高下。“
闻仲大喜,笑道:“能有四位道友相助,想来那阐教众人也无甚办法,贫道这便去点起兵将,与他见个高低!“说话间便以闪身出了大营。
水灵见闻仲去了,早知道自己师尊有所吩咐,开口道:“八师弟,师尊有何吩咐,现下无人,且与贫道说说。“
萧升微微一笑,并不接言,自袖袍之中取出一物,只见那物浑身圆溜溜,宝光四射,紫气温蕴,万千霞光点点,围绕圆珠飘舞不定,美轮美奂。萧升拿出此物,却是看的水灵、化龙二人满眼喜色。萧升干咳一声,二人这才清醒过来,就听萧升道:“化龙师兄,小弟此来之前,师尊叫我将此物与师兄防身,叫你好生祭练,不可怠慢!“
化龙一听,面色大喜,向东海升仙岛方向拜了三拜,这才起身接过龙珠,笑道:“有劳师弟了,师尊对我大恩,我如何能忘,自不敢怠慢!”
众人见化龙如此,各自点点头,便又听萧升道:“两位师兄,我来之前,师尊曾有交代,命我等来此之事守阵,莫要伤了那人阐二教二代弟子,不过那三代弟子就看各自手段了。”
水灵闻言,以他聪慧自然知道石矶何意,点点头,笑道:“这个我自是知晓,若是我等劫杀了那等弟子,想来以老子师祖与元始师祖也不会放过我等,师尊计谋可为是滴水不露啊!”
众人会以一笑,就听金枝笑道:“众位师兄,如今我等既至此处,当自与阵前与那阐教众人见过,也免得失了礼数!”
化龙新得至宝,自是大喜,笑道:“师妹此言正是大理,我等这就前去,与他较量一番,多日未曾活动胫骨,这一身肌肉都有些酸痛了呢!”化龙本就是修习盘古玄功,性格也颇为粗狂,自然大喜过望。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水灵却道:“化龙师弟暂且莫急,师弟新的宝物,正是要先祭练一番,也好在阵前立功,这样吧,萧升师弟与金枝师妹暂且与阵前主持二阵,贫道便在此助化龙师弟炼化灵宝,也好面了多年苦功才是。”
萧升道:“此言大善,来之时师尊就曾有言,叫我自此与那阐教众人走过一场,待他等破了阵,我便逍遥一身,自此无灾无祸!两位师兄且自安心炼宝就是。”
四人各自行动,萧升、金枝二人至关前与闻仲告知一番,便见那阐教众人气势汹汹,拥簇一团,为首之人正是燃灯道人以及人教大弟子玄都大法师,一侧又有广成子。云中子等人,见了萧升、金枝二人更是面目微怒,只听那广成子大喝道“萧升,你乃是天庭神官,为何屡次下界相助无道,亏你等自称道德高士,如今还敢来此处见我等?”却是前几日广成子在天都幻灭阵中受石矶羞辱,怀恨在心,此时又见了萧升、金枝二人,怒火中烧。
萧升见广成子大骂自己,心头暗怒,就要出言,却听玄都大法师道::“两位道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萧升微微一愣,笑道:“师伯赞誉了,我二人不过微末道行,如何入的了师伯法眼,此次不过是恰逢其会,来此了却杀戒,倒是不得不为,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师伯莫要怪罪才是!”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道:“我闻听你当年被你师遣入天庭为官,想来也是无甚劫数,为何有此一说!”
金枝笑道:“师伯此言不然,想我等修道千年,虽然不曾与人多结因果,但日日吸纳天地灵气,自是与天地结下因果,此番大劫,正好来此除了煞气,完善己身,更何况阐教仙人欺辱我教弟子,我等虽然不才,但也不是什么么软柿子,借此良机,正好见个高低,除去一口恶气。”
玄都大法师闻言,暗暗点头,本要再做劝说,却听那一侧的赤精子叫骂道:“妖女不知检点,敢在此妖言惑众,你师石矶虽说乃是功德加身,但诸多行为处处有违道德,教授出你等这等妖孽祸害世间,今日你便有何手段,尽管试出来,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玄都大法师与燃灯道人闻言,各自皱眉,知道怕是不好,却已是晚了,果然见此言一出,萧升、金枝二人面上寒意大盛,怒火升腾。升仙道众人视石矶如同亲父,最忌他人辱骂自己师尊,如今这赤精子出言辱骂,如何能有不怒之理。便听萧升冷笑道:“你等不过手下败将也敢如此大言,也罢!既然于此相见,自然没有好相与的,且来破我阵法,若是破布的,定要你等好看。”说罢,怒气冲冲,与金枝各自入阵。
燃灯道人心中暗骂,就是广成子也面上微微皱眉,朝赤精子看了一眼,却长叹一声,不做多言。燃灯见得如此,与玄都大法师微微抱拳,道:“道友,如今已是无挽回之机,我等还是全力破阵,早日功成才是!”
玄都大法师点点头,朝那烈焰阵与金光阵看了去,只见两阵上方煞气凝重,直通天际,更是愁苦i,心中无法,只能出口相问,道:“道友可有何法破去此阵?”
燃灯道人蓦然不语,却回头看了几眼众人,暗自传音与玄都道:“若是他人主持此阵,我自有把握破去,不过是以人祭阵,除去阵中煞气,便可破去。只是如今那萧升、金枝法力高强,更有灵宝护身,我等若是破去却是不易,不过道友若是相信与我,便容我一试如何?”
玄都大法师闻言,稍稍沉思一番,也朝身后众人看了一眼,同样传音道:“这个怕是不妥,我等上体天心,如何能有此象?”
燃灯心中冷笑,回答道:“道友,若是我说此法乃是我教掌教老师之意道友可信?”
玄都大法师猛然一惊,再看燃灯,却见他面目入场,心中发苦,朝昆仑山忘了一眼,沉吟不决,待过一阵,却是长叹一声,道:“便有道友破阵便是!”
燃灯点点头,自转过身来,朝众人看了几眼,道:“秦臻何在?可去破了此阵,得享功德!“
这秦臻乃是玉虚宫弟子,今日来至于此,正是劫中之人。只见那秦臻的了燃灯道人诏命,自仗剑出列,不过几时便至萧升所主持的烈焰阵,微微沉吟,却是看到大阵之中煞气翻滚,魔火阵阵,时有莫怪叫唤,正自犹豫,耳边响起金钟之声,不敢怠慢,跨步入了大阵,却不知东南西北,正自疑惑,却听一声怒喝:“何方小辈,报上名来。”
秦臻闻听言语,笑道:“贫道昆仑玉虚宫秦臻是也!今日特来诛杀你这恶道!”
萧升怒极反笑,道:“你不过太一金仙修为,也敢出此大言,当真不知死活,那燃灯道人不过要你等来祭了此阵,还叫他人破阵,哼!倒是算盘打得美,我便依他之意,看他如何破我阵法!”说罢!一指阵图,只见烈焰阵中顿时魔火焚天,时有雷声滚滚,魔音穿透心神。秦臻本就被萧升一语说的心神大乱,那里还能抵挡,被顿时间化作飞灰。萧升微微一笑,自出阵来见燃灯众人,笑道:“燃灯道友,妄你还是洪荒有德之士,竟然与那等修为的道人与我阵中祭阵,呵呵!你倒是好主意,不过你且自派来道人,看能否破了我的阵法?”说罢,微微一笑,再看燃灯身后的众道人各自面色狂变,就是那燃灯也在此列,一时竟然无话。萧升见得如此,笑意更浓,高呼道:“何人来破我这大阵?”
燃灯与玄都大法师对视一眼,再看身后众道人,或是面无表情,或是仇视不定,亦或是惊怒交加,燃灯长叹一声,道:“何人去破了此阵!”
却无人应答,燃灯无法,长叹一声,与玄都大法师道:“道友,即使如此,贫道便至此阵走上一遭,诸多事情还要道友担待。”
玄都大法师自知道阵中厉害,亦是长叹一声,道:“道友莫急,我观此阵凶险,又有萧升助阵,道友若是不敌,却是不美,我便与云中子师弟一同来破了他的阵法,以保无忧。”
燃灯闻言,微微点头,又朝云中子看了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也不怪罪,毕竟此人素来怪异,不可与他人比较。三人齐出,各自站立方位,自入阵而来,入阵之时,却见漫天烈火,不分明日,或上窜,或下钻,有火焰巨刀,有狰狞火兽,不足而论。萧升见燃灯三人同来破阵,也不敢大意,知道阵中煞气已然被耗去三成,怕是有失,竟将八卦紫阳镜换下烈焰阵阵图,七杆大旗漂浮恼怒,轩辕剑握与手中,高声笑道:“燃灯,任你等三人同来破阵,我也不惧与你,且来破阵。”萧升换下阵基,心中稍安,料定三人不能破了此阵,此阵乃是金枝仙子自乌云仙处求来太阳内核所采的紫极真火、同三味真火、南明离火炼制,威力不凡,如今虽然被萧升换了阵基,但威力更大,自是自信满满。
燃灯听闻萧升高呼,想到自天都幻灭阵中萧升厉害,与玄都二人道:“两位道友且小心了,此人手中灵宝颇多,手握当年轩辕氏所持的轩辕剑,更是有其他奇宝,莫要着了道才是。”燃灯早就祭出一盏红光闪闪的灯盏与顶门,垂下道道红色光线护住周身,且手中一个钵盂紫气点点,灵气不绝。
二人见燃灯都这般谨慎,不禁有些愕然,但也不敢大意,各自显出三花五气,云中子头顶一柄金光灿灿的镜子,眼神迷离,暗暗叹道,此阵果然精妙,若是论起来,比起自己布下的通天神火大阵有过之而无不及,端为奇妙。
玄都大法师早就祭出离地焰火旗,此旗子乃是火中至宝,自然不惧漫天魔火,又将燃灯与云中子护住,这才抬眼细看阵中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