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幻灭阵之内,石矶为避过鲲鹏,将大阵瞬间转换,顿时间,阵位变换,煞雾翻涌,似是滚滚长流。萧升正自冷笑,见那广成子等一行十几人被自己困于天地棋盘之内,就要叫他等吃些苦头,却眼前一晃,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空旷一片,正自纳闷,忽然见一身着绿色道袍的道人,高冠奇貌,周身幽光闪闪,顶早就显出庆云三花,自青云之上,一面紫色光境来回盘旋,又有一方小小方印。水灵不见还好,一见那面小镜,心中如何还能平静的了?大怒与心。也不多言,单掌法雷,顶门之上的无空剑一震,只见自剑尖之处激射出一道火土色剑芒,毫不犹豫的朝鲲鹏而去。同时,身后的七杆魔旗猎猎作响,七尊魔像隐隐成型,按七星状排开阵势,吸纳万里煞气,将萧升笼罩在内。
鲲鹏忽然心生京兆,闪躲间就已跨出数步,险险的躲过一击,但到底是仓促躲闪,被萧升一剑搅乱了顶上庆云,心中大为恼怒,面皮发红,怒冲九霄,喝骂道:“何等鼠辈,速速与老祖现身。”说话间,一指指向八卦阵台,只见浓郁几乎实质的煞雾统统被鲲鹏一指排开,似是现出一条敞亮的大道来。转眼间,却见一道人缓缓显出真容,七尊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魔神象护持在那道人周身,鲲鹏抬眼看时,却是冷笑不止。骂道:“好个小辈,这般不知礼数,你家师尊不曾交过你尊长之道么!”
萧升怒道:“好个不知羞耻的道人,亏你还是妖族妖师,夺我法宝,还来叫我尊你,端是不要面皮的紧。”
鲲鹏被萧升一语道破,心中甚为不爽,冷笑道:“你也莫要叫嚷,如你那等修为,怎可享得这等灵宝。当真是宝物蒙尘,不可大用。如今老祖我掌了此宝,正是暗合天道定数,不得违逆。倒是你,不尊长辈,辱骂与我,今日怎能叫你好过?”
萧升气急反笑,喝骂道:“妖孽,你不过夺了我法宝,何必这般嚣张,八卦紫阳镜乃是我师尊为我所练,你若是有本事,便叫你师为你炼制一件。抢我法宝,还来说什么天数,当真可笑至极。呵呵,不过倒是另有一法,我自可不与你计较,叫你拿了法宝,放你出阵,你想不想听?”
鲲鹏微微一愣,按下心中怒火,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倒是有何法叫我脱身?可说来一听。”
萧升呵呵一笑,道:“此法倒是说来简单的很,你只要今日拜我为师,我不光将八卦紫阳镜赐给你,且还要你师祖放你出阵,你看可好?”
鲲鹏闻言大怒,骂道:“竖子安敢如此欺我!找打!”说话间,就见数到羽箭凌空而出,直朝萧升而来,萧升临危不惧,反而笑意盎然,调笑道:“徒儿,见了为师还不下拜,当真是无礼至极!”
鲲鹏更怒,见万道羽剑竟然伤不得萧升分毫,更是恼怒,一指顶上妖师宫,只见那惨白阵阵的妖师宫顿时化作遮天大印,当头砸向萧升,萧升见此宝厉害,不敢大意,将手中轩辕剑早就祭在顶门之上,只见无尽的玄黄之气凝结成一只玄黄大手,将那妖师宫缓缓托住,萧升尤为不放心,七杆大旗猛然同时一挥,只见那七尊魔神象怒吼一声,各自探出两只巨爪,拍向妖师宫。
轰隆、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鲲鹏直觉心头一沉,只见妖师宫倒转而回,心中更怒,又指顶门之上的八卦紫阳镜,只见那八卦紫阳镜微微旋转一圈,自镜面之上射出一道深紫色匹练,直朝萧升而来。
萧升早知道这八卦紫阳镜厉害,不敢大意分毫,连连掌心法雷,震动顶门三丈处的无空剑,又将轩辕剑祭出,七杆魔神更是凝聚在一起,同来抵挡鲲鹏。
与此同时,那广成子等人依然被困在天地棋盘之中不得而出,不过此时没有了萧升操控,众人也好受了一些,纷纷窃窃私语,不知何故!
广成子见大阵威力大减,心中欢喜,开口道:“众位道友,如今观此阵威力大减,想来那萧升被他事牵连,不得分顾我等,我等正好乘机破阵而出,将他击杀,也好报心头之恨!”
众人闻言,皆是抚掌称赞,各自要使用神通,破阵而去。
石矶见金枝动作,面上微笑,只见那白骨骷髅早被帝江真身抵住,本有些不敌,却又有金枝仗剑相助,一时间倒是旗鼓相当。紫电锤毫无顾忌,道道紫霄神雷如同密雨,交织入网,同时朝乾坤道人罩下,乾坤道人似是早有预料,顶门之上的石碑黑光幽幽,垂下光幕,将乾坤道人整个人笼罩在内,嘴角挂笑,取笑道:“石矶,你此时还不悔改,当真叫老祖我击杀你于此?”
石矶哈哈大笑:“乾坤老儿,事到如今你好如此嚣张,当真是沸水煮鸭子,嘴硬的出奇!你莫要瓜噪,看你有何手段?”
乾坤笑道:“好个小儿,且叫你看看我的法宝。”说罢!一指顶门三丈之处的石碑,只见那石碑顿时黑光大起,将漫天煞雾魔火统统明灭,于此同时,自那石碑之上荡起的黑气渐渐凝聚于一处,形成一只幽光大手,乾坤道人单手一引,只见那幽光大手,一张一合,便向那紫电锤抓将而去。乾坤道人依然不停动作,又指石碑,只见那石碑凌空而起,顿时化作万丈大小,直朝石矶砸来。
石矶早有玄元控水旗护身,自是无忧,见乾坤道人来砸自己,心中暗呼‘真乃天意,天意叫我得了此宝!’石矶面带微笑,如同沐浴春风,微微抖动袖袍,自其中显出一枚生着两个白翅,形如铜钱的法宝,石矶微微一笑,两指一探,便将铜钱夹在手中,抬头望去,只见那黑色石碑当头砸下,也不动作,只将玄元控水旗全力鼓动,只见漫天黑色小莲朵朵飘散开来,或是凝结如同网状,或是凝结成巨剑,阻住石碑。饶是如此,竟然被石碑一砸之下,踉跄跌倒。冷哼一声,却见那石碑一击无功,就要倒转而回,冷冷一笑,将铜钱瞬间祭出,只见那铜钱化作一道金光,稍纵即逝间便不见踪影。
乾坤道人见石矶自信满满,竟然隐隐有些不安,忽然想起自己乾坤珠,心中一惊,忙挥使发决,要来收回石碑,可此时,却是已经晚了。只觉心头一轻,那散发着漫天黑色气焰的石碑顿时不见,连同与帝江真身相斗的白骨骷髅同时不见,心头大怒,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又被石矶以灵宝收了自己法宝,大骂道:“好个妖道,敢如此欺我,今日定叫你元神俱灭。”说吧,仗剑来取石矶。
石矶落了石碑,心情大好,见乾坤道人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朝自己扑来,心中更是好笑,将手腕一转,已经将石碑收在袖中,笑骂道:“你这老儿,当真不知顺逆,如今已无法宝,还敢来此逞凶,也罢!今日就叫贫道开了杀戒,以应天数!”说话间,却当空一招,咫尺杖已然出现在自己手中。也不有任何动作,提步而上,一杖迎上乾坤道人,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两人一个乃是截教高徒,手掌重宝,不管是天都幻灭剑阵,还是手中的咫尺杖,那个都是响当当的物件,岂是平常货色能够比拟的。更何况石矶精修盘古玄功,与通天教主修习万年,一身武艺当属顶尖,岂是易于之辈。一个乃是自远古混沌之中便已修炼的洪荒老怪,自是了得。一时间竟然难解难分,两人都出了真火,手段层出不穷。
石矶却不曾失了理智,心思电转之间却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金枝道:“你且速速前去相助萧升。”说话间,一道青光便将金枝包裹,顿时不见踪影,石矶一边与乾坤道人相斗,又一指早被自己护住的赵公明,只见一道七彩霞光顿时没入他的顶门,却是效果不大,赵公明依旧面色惨白,勉强能有一些自保之力。祭出紫霄煞旗护住周身,盘坐一处,自打坐不语。
石矶微微一叹,心中暗道:“看来天道果然难欺,自己百般护持这个师兄,先是指点他以风雷印结合功德斩去善尸,成就准圣之位,却不想,今日先是有陆压以箭头七钉书射杀了雷法天尊,而今赵公明又被乾坤道人击伤,如此情况,即便自己手掌三光圣水这等至宝,怕是也要花费赵公明千年苦功方才能恢复如初!”石矶长叹一声,再看乾坤道人,却见他依然从容,心中怒气顿生,大喝一声,竟然跳出战圈,自立于八卦台之上,双手发雷,只见那无空剑流光大盛,道道剑气凝结成网,直朝乾坤道人而来。乾坤道人大惊,虽是连连被夺取两件宝贝,心中暴怒,但却未失了理智,见石矶一剑之威如此了得,那里还敢逗留,化作一道流光,顿时走的不见踪影。
石矶见他如此,冷哼一声,自语道:“莫要以为了解大阵走势便能躲过,且叫你等见识此阵真正威力。”神念百转,知道那广成子等人依然破了天地棋盘,燃灯也自转入一方,定住无心剑,冷哼一声,将手中咫尺杖抛出,再次化作帝江真像,出言道:“你且与北方坎位揭下无心剑复印,再来助我!”帝江真像喋喋怪笑几声,化作一道乌光,不见踪影。石矶一步跨出,出现之时,却已然出现在广成子等人面前。就见广成子就要上前与无尘剑贴上复印,忽见石矶,心中大惊,竟然倒退几步,满脸戒备,大喝道:“石矶,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还不速速撤了此阵,自回转碧游宫向通天师叔认罪还要如何?“
石矶见广成子惊恐,又见其余人等亦是如此,心头冷笑,也不说话,盘膝坐于八卦台之上,默然不语。
广成子见石矶毫无动作,面上发烫,就要再次发问,却听那烈火道人怯生生的道:“道友,说来我等本就无怨无仇,今日之事皆因一时误会,道友且看在我等同属道门,且撤了大阵,放我等归去如何?”却是这石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等人面前,又不见鲲鹏与乾坤道人,心知不好,心思百转之间,才出此言。
石矶心头好笑,就要说话,忽然心头一动,面上大喜,朝那烈火道人看了几眼,讽刺道:“你不是自诩能将破去我这大阵么,如今怎的又出此言?”
烈火道人讪讪一笑,道:“道友说笑,以道友只能,我等如何能够破去,前番不过鬼迷心窍,一时枉言,还望道友莫要怪罪才是。”
石矶闻言,忽然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好算计,见不得破我阵法便来如此与我言语,当真不齿。前番我本要放你离去,你却不识好意,与他等来破我阵,想来也是身在劫数之中,我如何能放你离去。”说罢!起身而立,当空飞入煞雾之中,单手一引,只见天都幻灭阵又是一阵转换。石矶冷冷一笑,高声笑道:“你既然不识天数,就叫贫道先送你上榜!”双手连挫,只见雷声大作,四道雷光分射四方,无尘、无心、无空、无念四剑同时一震,自剑尖同时射出一道剑气,剑气煞气冲天,凝结一处,竟然形成一道混沌剑气,那混沌剑气好不停顿,一闪一动间便自消失,待众人看时,却见那烈火道人却不知踪影,只留下一杆法杖掉落在地,均是大惊失色,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