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已无性命之忧,可背后那刀伤,仍旧得仔细看护着,万一伤口崩裂导致感染就不妙了。”江烨摇着扇子说道。
君言雪一听这么严重,当即忍不住蹙起了精致的眉头,纠结道:“那彩清岂不是只能留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彩清都是因为她才受的伤,她说什么也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如果彩清不能离开,她说什么也不能走,不然她良心难安。
思及此,君言雪眸色一暗,同时在心里暗暗做好了决定。
她正打算陪彩清留在这,却听江烨忽然话锋一转。
“倒也不用,君老爷可跟君夫人共乘一辆马车,至于那丫鬟,必须得跟我乘坐一辆,以防止伤口撕裂,随时处理。”
江烨指了指仍旧昏迷不醒的彩清,颇为认真地开口,态度难得带了几分强硬。
他为人虽然经常不着调,但只要一碰到跟他病人有关的事,就会变得十分认真严谨,毫不马虎。
君言雪跟他相处了几次,也算是颇为了解他的性格了,对他那是一万个放心。
当下,听到彩清可以跟她们一块离开,她立即松了口气,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
“好,我和你跟彩清共乘一辆马车。”
他愿意跟他们回府,她还求之不得呢!
毕竟,他的医术,她是信得过的。
得知他们要离开,法华寺住持特意过来相送,顺便帮忙将唐氏跟彩清小心翼翼抬到了马车上。
好在他们的东西并不怎么多,没一会功夫,便收拾齐全了。
“要走了?”
墨云瑾双手环胸,慵懒地倚在柱子上,看着她从屋里走出来,这才淡淡出声。
“嗯,毕竟外面不比家里。”
君言雪朝他那边走了过去,犹豫再三,伸手取下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递到他面前。
“对了,这块玉佩给你。”
墨云瑾凝眸盯着她手中的玉佩,并不急着接过来,长眉一挑,他轻笑道:“定情信物?”
“你想多了。”君言雪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拿着这块玉佩,有事可到君府找我们,我们若能帮得上的,定然竭尽全力倾力相助。”
“就只是这?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墨云瑾倏然低头凑近她,嗓音又低又磁,眸光暧昧又撩人。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收回去了。”
君言雪耳根一热,莫名觉得脸上烧得慌,作势就要收回手中的玉佩。
“要,谁说不要。”墨云瑾手疾眼快,长指一勾,轻而易举便从她手中夺过了玉佩,“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反悔呢。”
“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君言雪说完,也不看他,直接提起裙摆便跑向了自家的马车。
她脚步匆匆,步履急促,隐约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墨云瑾注视着她的背影,看到她差点绊了一下,蓦地,一声低笑情不自禁从喉间轻轻溢了出来。
垂眸,他细细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眸中笑意逐渐加深。
玉佩温热,尚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目送马车渐渐离开,墨云瑾将玉佩珍而重之地放入了怀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