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老狐狸在转机的时候抓到的,姨妈没走掉,李思念偷走了她的证件,所以她没能上飞机,并且你的人及时报警了,一直都在找你跟李思念,好在发现的早。现在没事了,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老狐狸那边肯定会判刑,失少二十年,他已经六十岁了,这以后就砸里面不会出来了,再有姨妈,是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我抓着妈妈的手问,“那李思念呢?”
“死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割喉自杀的。”
我竟然一点不觉得高兴。
李思念多了多少恶事,竟然就这么容易的就解脱了,实在不公平。
我想到昏迷之前她说的那些话,就算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也不想这么容易的放过她,但是人还是死了。
我不甘心啊。
妈妈又说,“卓风来了,还在外面处理这件事,我去叫他过来,好不好?”
我大惊,“卓风是不允许来的,他没了没事吗?是不是这件事受到牵连了?”
妈妈笑呵呵的拍我的手,“不是不是,你的证据很足,现在卓风已经无罪释放了,我去找他。”
我重重点头,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跟着就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卓风。
我顿时泪如泉涌,坐在床上向他张开双臂。
卓风将我抱住,很用力,好似要将我揉进身体里。
这个熟悉的味道已经阔别许久了,如今再一次见到卓风,我激动的浑身颤抖。
他不断亲吻我,低声告诉我说,“我其实早就来了,只是一直被滞留在国外的机场,好在提前拿到了这边的解除信,我才能过来,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我哽咽着看着他的脸,我们半年没见了,他一点都没变。
“老公,我们终于家团圆了。”
卓风是跟着妈妈一起来了,妈妈说不放心我,所以孩子们也带来了。
我只是轻微的伤,卓风说会留下疤痕,只是问题不大,但还是要我继续住院才放心。
我也不想他继续担心,索性就答应了。
在医院里面,三个孩子一直陪着我,喵语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开。
两个小孩子也才一点点大,估计是真的母子连心吧,见到我后就一直在笑,妈妈总说小孩子之前没有妈妈的怀抱,总是不好带,不过现在见到我之后就顺便变好了。
三个孩子环绕,身边还有妈妈,有已经无罪释放的卓风,以及全部的亲人朋友,所有人都安全,我时常觉得有些不真是。
晚上,孩子们被送到了陆少那边,妈妈也跟了过去,医院不大的病房床上躺着我跟卓风两个人。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我们就这样我无言的靠在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
他突然笑了,偏头看我,笑着对我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轻轻推他,嗔怪道,“你说呢,我可是一直都没忘记过的。”
他问我,“当初我将你退给顾程峰后我难过了很长时间,那后来的几次应酬我还想放荡自己找几个女人发泄,呵呵,火来没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笑,问他,“为什么?”
“因为当时想到你跟顾程峰在家里做什么事情我就实在没心情了,后来索性直接回家看着你们,把你送到国外念书我也要跟着,只有天天看着你才会心里踏实,可叫我直接将顾程峰赶走了跟你在一起我又做不到,我当时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比我小十岁,我将你从山村接回来的时候我都没考虑那么多,你的身份是我妹妹,或许在你心里还只是懵懂的喜欢,再或者将我看做你父亲。”
我大声笑捶他,“占我便宜,不许乱说话。”
他也呵呵的笑出声来,抓我的手放在心口上继续说,“我当时拿不准你的想法,又怕我耽误了你,可叫我彻底的将你交给顾程峰我真不放心,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如果不在乎那么的话我们就直接在一起了,后面也不会出现这么多事情,呵呵……真是挺可怕的,我差点就失去了你了。”
他搂住我,很紧,险些就将我镶嵌到身体里了,半晌才松开,继续说,“如果当年不做那么多错误的决定,我们现在应该很幸福了,孩子也在快乐的成长,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卓尔,对不起。”
我含着泪水藏在他胸口上,没有说什么,当年的错误决定实在不少,可我很感激那些错误的决定,不然如何一步步的看清楚的心,那种平静的生活是否还会继续呢?
我无力的舒了口气,“老公,我不想再这么累了,我们去瑞士定居吧,公司给冯飞,我们只用收钱,偶尔回来看看朋友,这样的生活可能很平淡,可我想,我们也改过一过这样平淡的生活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好,我明天就去准备,等这边的工作交接完,我们就回去。”
半个月后,卓风那边安排好了我们回去的私人飞机时间,是在晚上出发,中途转机两次,他的意思是顺便在转机的地方玩几天再走,孩子们交给妈妈跟疯子哥去照顾,我们很放心的想出去散散心。
陆少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们就这么走了?仍下我自己在这边吗,佳佳还是不肯见我,你说我现在自己管理这么大的公司有什么意思?你们去也行,也带上我吧,我也想散散心,顺便想点事情,最近我也很累了。”
陆少想去,我们也欢迎,可是看着别人都要留在这边做事也有些于心不人忍,于是就问了冯飞,问了谢晶晶,问了张川,还问了刘豆,索性全部的人都跟着一起走吧,反正飞机装得下,人多还热闹。
很多年后在回忆这次的旅行,感受颇多。
这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少年时代,有家庭,有事业,还有很多过往,我们就像是王者归来一身疲倦的战士,身上满是伤痕,可就算这样,我们依旧玩的很高兴。
玩过了回去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卓风将瑞士的公司拆分给了我们的三个孩子,我们只在他们接受公司之前自己经营,等他们接手后我们就彻底的退居二线再不问这些事情了。
起初在瑞士我还有些不适应,每天都往医院跑,可始终无法确定我的病情,有一天肖老大来了,给我带来了国内的辣酱,自亲自做了烧烤,我的病隔天就好了。
卓风笑着说我是馋的。
可我自己知道,我是思念家乡。
很多个夜晚,我总是学生时代的事情,那时候还有后刘薇,有高可可,有谢晶晶,以及安妮……
安妮啊,我许久没去看她了,既然在瑞士,我想再去看看当时害死安妮的那个男人。
可见到他的时候,我惊住了,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如果不是烟花的话,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迟疑了会儿,我大叫着奔过去叫她的名字,“安妮,安妮,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