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摇头,狠狠的揉了一下的脑袋瓜子,很是丑愁苦的样子,跟着告诉我说,“是应酬,你以为我想吗,卓风那边把很多业务都给我做了,冯飞一走,好多事情都落下来,他自己分不开身就交给我了,我也是没办法,哎,我没拒绝就是想跟他多接触接触,好想知道你们之间的细节,你以为我想喝酒啊,我也是没办法,其实卓尔,我觉得卓风还是很担心你的,是他叫过来找你的,说是叫我住在这里,说是上班近,其实我是想他想通过我多知道关于你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一块伤疤轻轻的跳了起来,疼我的浑身一身冷汗,半晌我才镇定下来说,“那或许是找了个熟人想要监视我,其实并非是关心呢。”
陆少哼了哼,一直摇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继续揉自己的太阳穴,跟着告诉我,“我现在醉的厉害,卓风不能喝酒,全都给我喝了,我真是要被喝死了,给我收拾个房间,我现在要去睡觉,困得要死。”
我指了指靠近厨房的房间说,“睡那一间吧,很干净的,你晚上起来喝水或者叫我都帮你都很方便的。”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一下,晃着身子就过去了。
夜里,我听到了敲门声,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愣了很久才知道是陆少在敲门。
我穿了衣服出来,看到他穿戴整洁,看起来要走的样子,我担心的问,“怎么了,去哪里?”
“要出差,刚才卓风给我打电话了,怕是要后天才能回来,这几天都不在市内,有什么事情你不要冲动,等我回来再解决,听到没有?”
陆少真是跟卓风在一起时间久了,说话的样子和语气都很像,可也是,我一听到这样商量的语气就毫无抵抗力,之后说,“好吧,我的你回来就是了,可你去哪里啊,这么晚出发,是飞机还是开车?我送你去吧!”
“飞机,就是才定下来的,所以我现在就得走,你继续睡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叫手下人过来了,就住在隔壁,你有事去敲门就行了,走了!”
陆少走的很匆忙,看他眼睛还是浮肿的,肯定是没睡好,可这走的实在是太着急了,我十分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出来,送他到楼下的时候遇到了卓风。
我们同时一怔,陆少笑呵呵的假模假式的给我们做介绍,“卓风,这是卓尔,我妹子,妹子,这是卓风,我哥们,你们不认识吧?”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吭声,转身要走。
陆少笑呵呵的说,“别走啊,既然不认识那就认识认识,不然以后真不认识了想见面都难。”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只觉得痛的厉害,是啊,真的要分道扬镳了,再见面就真的很难了。
不想卓风说,“走吧,没时间了。”
陆少哦了一声,也是有些失望的,嘱咐我,“妹子,上去小心点啊,我电话开着呢,随时打给我。”
我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担心你太晚了出去不安全,那你路上小心。”
他恩了一声,直接推着卓风上了车,车门咣当一声关上,车子就在我跟前呼啸着跑开了。
我望着那那辆熟悉的车子眉头皱的都有些难受,再想到我跟卓风之间要永远的不会再有交集,我就浑身难受,眼前黑了一片,浑身也没了力气,勉强走上去。
到了房间已经是浑身汗水,我想吃几片安眠药来定定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吃空了。
半夜的时候,我实在难受都不行,还不想惊动睡的好的妈妈跟喵语,不得已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出来的果真是陆少身边的人,我是认识的,这个人都已经跟了他很多年了。
那个人揉着眼睛担忧的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没听清楚还是他说出就那样,我也没听到他说什么就看他一脸紧张的过来搀扶我,我说,“好累,不舒服,肚子疼,送我去医院,谁都别说,现在就去。”
他回头又叫了两个人出来,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我也认识的,像只能打的黑熊,一只手将我抱了起来,扛着就走。
医院就在附近,可我却觉得好像已经走了很远,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脱水的口干舌燥,眼睛都睁不开了。
过了许久,我渐渐清醒过来,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手腕上扎了吊针,我盯着一滴滴落下来的吊针愣神。
天亮的时候,我熟悉的主治医生过来看我,手里面拿了很厚的本子,开始不停的问我问题。
吃的用的,我的生活习惯,以及我最近的身体状况是否不一样。
我都 作答,回答完了我警觉有些不太对。
我好奇的问他,“到底怎么了,我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你那么紧张?”
医生没说,只告诉我,“先住院观察再住几天吧,至少在这里祝两天才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对。”
我的心咚的一声巨响,不禁想到了当初卓风确诊为胃癌的时候的情景,可当时他的身边有我,而我呢,身边有谁?
妈妈那边我不能说,喵语还那么小,我不想丢下任何人。
可如果真的是得了绝症,我也只能认,或许这是我卓尔的命呢?可我不甘心,我要抗争,一定要抗争到底。
我不能扔下一个不完美的婚姻就走了,我不甘心。
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医生,我知道了,是什么我都接受,你如实告诉我就行,但是我有条件。”
医生无奈的叹息一声,好看的眉头上隆起一块很高的痕迹,跟着说,“好,你说。”
“不管是什么结果只告诉我一个人就行,你该知道我家里最近的情况,我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可还是说,“好,我知道了。”
这一天我只给冯飞打了电话,通知他我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所有的工作都扔给了他来处理,有重要的事情再跟我联系,冯飞问我怎么了,到底在哪里,我只答应他不会出乱子,就关了电话。
难得如此悠闲的看了一整天的电视剧,到了深夜我还在看,里面播放的是一个得了心脏病的孩子跟家里人抗争病魔的事情,我不禁想到了小豆子。
小豆子也是天生心脏病,伴随别的并发症,存活很艰难,已经找了很多心脏,可至今仍旧出现排斥反应,并且随时都可能毙命,医生说只能暂时维持的他就算再找到合适的心脏移植也难以保住性命,所以现在就在这家医院的众生监护室,浑身插满了管子,勉强的支撑着自己最后的生命。
他才三岁啊!
我有些心情复杂,却又没勇气去看,只在门口问了护士他的状况,此时一个护士笑呵呵的走过来,告诉我,“主治医生在卓总的病房了,现在过去吧!”
我哦了一声,有些担忧回去,推门而入,就听他笑着告诉我,“恭喜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