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叉子又落在了桌子上，我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撒谎的小妖精，却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傻瓜。
冯科笑，“见了卓风？”
我低头，没说话。
“做了几次。”
我猛然抬头看他。
他不紧不慢的吃着牛排，喝了口红酒，继续说，“说，几次？”
我不承认的的话他可肯定会乱说，炸我几次，我就说了实话了，所以，我必须承认，大不了一顿打。
“你打我的时候别碰到了我孩子。一次。”
“一个小时才一次？倒是厉害，那我们一会儿试试。”
我倒抽口气，心口堵得厉害。
“快吃，我现在兴致很高。”
我一阵狼吞虎咽，像完成任务一样，放下叉子，抹了抹嘴，还不忘用果汁漱口，看着他。
虐待我吧，只要卓风没事，孩子没事，怎么样都行。
他冷笑，放了手里的酒杯，也擦了擦嘴，起身拉着我走。
“记住，以后想要了跟我说，不要去找他，你知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知道明天我会做出什么来。卓风现在就是一只在地上爬的动物，我一脚踢翻，是对他的仁慈，可如果我下了狠心将他踩死，你也只能看着做不了人任何事，知道吗？”
我点头，我懂，我都懂，我认命了。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用手指轻轻的擦，眉头打结。
“哭什么？为他难过？”
“为我自己，为你难过。冯科，你这样不累吗？仇恨叫你失去了自我，你看看你现在，还是从前那个阳光帅气的冯科吗，你眼里只有报复，这不是爱啊，我感受不到你的爱啊，我只能更加恨你。”
他冷笑，“恨我也好，至少你记住了我。”
疯子！
我推开他，倒在床上，翻身盖上被子，再不想看到他。
冯科不依不饶，拉我起来，掰着我的脸，叫我看向他的眼。
“看清楚，我是爱你的。”
疯子，疯子。
我提起一口气，“啪！”重重的巴掌拍了上去，清脆，悦耳，好听极了。
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