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姿这副样子,宁夏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了跟她沟通。
也罢,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多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反倒是宋逸尘挣扎着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盯着宁夏,面容有些沉肃,他问道:“怎么回事?”
宁夏本来是不想说的。
毕竟在她看来,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没有什么说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女孩会为她自己的行为付出应该付的代价的——不管她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一个故意伤人罪是跑不了的。
更何况虽然她针对的人是自己,但是最终导致受伤的却是宋逸尘,就算自己跟宋逸尘不对她动手,也多的是人,争先恐后的想要过来收拾她,从而达成讨好宋逸尘的目的。
偏偏那个前台此刻俨然是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都是这个女人!”她伸手一指宁夏满脸都是恨意,“宋总,您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宋逸尘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虽然还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但凡有些眼力劲的都能够察觉出来,此刻宋逸尘的心情一定非常的不美妙。
偏偏小姿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
“您不要被这个女人给蒙蔽了,她像蛇蝎一样的,很多根本就配不上你!”
“掌嘴!”宋逸尘终于再也听不下去,在小资还要继续说的时候,他冷冷的呵斥道。
一旁的保镖得了吩咐,立马就动作扬手,重重的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小姿的脸颊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猛的睁大了眼睛,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余光又瞥见一旁的保镖,终究还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宋逸尘这才再一次看向宁夏:“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夏叹了口气,这才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末了还补充道:“事后我给你发了一封匿名邮件,就是关于这件事情的,估摸着你也应该差不多看到了。”
宋逸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那封邮件是你发的?”
他的确是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说的就是关于公司有人可能会以权谋私的事情,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宋逸尘正好有事情要处理,还没来得及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
谁能够想到,居然恰好就在这种时候出了事情。
他想起之前自己赶到玉泉湾别墅外头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端着一瓶硫酸朝着宁夏泼过来,那么一瞬间,宋逸尘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都骤停了。
也在那一瞬间,他确定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不管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也不管事实究竟如何,当年的事情究竟跟宁夏有关还是没有关系,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放手了。
话既然已经说开,宁夏干脆也不再隐瞒了。
她道:“你也听到了,我确实是帮了你的,虽然没有如你所想直接去找宋逸尘,但是我的确是给他发了邮件讲的是一件事情的……”
“你胡说!”小姿神色十分的激动,明显不太肯接受这个事实,“你要是真的发了,我怎么会被开除?”
“我的确有收到这样一封邮件。”宋逸尘说道,“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件事情。”
小姿依旧不太相信。
可是她相信或者不相信,宋逸尘和宁夏都不太在乎。
宋逸尘更是直接摆了摆手对着保镖吩咐道:“直接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虽然说宋逸尘并没有说出什么需要特殊照顾他的话,可是凭借宋逸尘的身份,但凡知道小姿是因为伤了宋逸尘而进的监狱,她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
那个女孩挣扎着还想要求情,只可惜保镖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硬生生的将人给拖了出去。
出了病房依旧能够听到女孩吱吱呜呜的挣扎的声音。
直到声音渐渐的远去,彻底消失不见,宁夏的眉头又皱了皱,突然问道:“宋氏集团内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新找的那个执行总裁……”
宁夏以前也在宋氏集团待过一段时间,非常清楚宋氏集团的运行结构,像是这种随意开除一名员工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发生的。
最主要的是他是相信宋逸尘的眼光的,那位新上任的黎总裁总不至于真的为了自己的女儿,随随便便的就开除公司的一个员工。
即便那个员工的确是一个小角色,随时都能够找人来替换的那种。
“不会是老黎。”宋逸尘肯定的摇了摇头。
新上任的黎总裁是他亲自从曼谷请回来的,人品和性格究竟如何,宋逸尘是最清楚的。
他是绝对不可能以公谋私做出这种事情的。
更何况动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针对一个得罪了自己的女儿的前台,实在是犯不着。
“那……”
宋逸尘眯了眯眼睛,伸手将一旁的手机拿过来拨,打了徐助理的电话,简单的跟他讲述了一下医院的事情,随后吩咐道:“这件事情有问题你去调查一下,然后立马汇报给我。”
本来从电话中得知宋逸尘住院了,徐助理自然是想赶紧赶过来,可是得了宋逸尘的吩咐,他也只好先去办事情。
调查出了结果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
“怎么样?”宋逸尘问道。
看到宁夏人还在这里,徐助理的神色有些尴尬。
毕竟算起来也算是他管理不严,对于宋氏集团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即便这个旁观者是宁夏,徐助理也依然觉得面色无光。
不过尴尬是一回事,该老师交代的还是要老师交代。
“下达开除那个女前台的命令的,是人力资源的张经理,他……他是黎曼的追求者,从黎曼的口中得知了前台得罪了黎曼,所以才会擅自做主开,除了她。”
合着是整的这么一出。
宁夏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忍不住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实在是受了无妄之灾。
又或者说,受了这个无妄之灾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宋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