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宋逸尘甩手离开之后,梁穆英就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够再继续这样下去。
不然继续的话,宋逸尘只怕早晚有一天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总归他已经跟梁笑笑生米煮成熟饭了,结婚的事情先筹备着,只要有了孩子,宋逸尘的心总能够收拢回来。
于是当机立断的让梁笑笑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宋逸尘的房间去。
梁笑笑抿抿嘴,半低下头,羞涩一笑:“已经让小诺把东西都搬进去了。”
“那就好。”梁穆英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目光又不经意地飘向了梁笑笑的肚子:“你这……你可得争点气。”
本想着经过上一晚上的事情,若是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梁笑笑已经怀上了孩子,只可惜前天的时候她才刚来了例假。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了。
对上她的目光,梁笑笑眼底难得的闪过一抹心虚之色,闭紧了嘴,半天都不敢应声。
毕竟那天晚上她跟宋逸尘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怎么可能真的怀孕?
只是这件事情除了她,必须得牢牢的瞒下去,谁都不能够知道——另外她的有一点想法,倒是跟梁木穆英不谋而合。
得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怀孕,只有有了孩子,她的地位才能够彻底的牢固下来。
没有什么是比孩子更能够拴住男人的心的。
“行了行了,你就在这里等着逸尘回来吧,我先上去休息了。”看着她的这幅模样,梁穆英懒懒地摆了摆手,起身回了房间。
……
宋逸尘又是到了接近十点的时候,才满身疲惫的回到宋家。
一进门他就对上了老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过宋逸尘正满脑子的烦着最近寻找宁夏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
看到家里的佣人,准备重新准备晚饭,他摆了摆手:“不必准备了,我是吃过了回来的。”
说完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
打开门进去,人却愣住,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梁笑笑刚刚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浅色的蕾丝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身后,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宋逸尘眼底却只有深深的厌恶:“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梁笑笑原本见她进来,脸上都摆出了惊喜的表情,准备笑着迎上来,哪想到等到她的不是宋逸尘的温柔小意,也没看到他眼底的任何惊艳的神色。
反倒是这样……
他的表情瞬间一僵。
宋逸尘却更是不耐烦:“赶紧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进我的房间。”
梁笑笑微微低下头:“是伯母让我搬进来。”
搬?
宋逸尘敏锐的注意到她的这个字眼,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目光在自己的房间内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多了许多不是自己的东西。
衣柜的正对面甚至新摆了一张梳妆台,上面放了许许多多女人用的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他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扭头冲着外头的佣人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其实早在宋逸尘回来的时候就想跟他说这件事情,可是刚才没来得及。
这个时候听到宋逸尘的声音,赶紧走了进来。
只看了梁笑笑一眼之后,就飞快地撇开目光,垂下头低声道:“这是夫人的意思,她说……她说梁小姐早晚都是您的夫人,你们迟早该搬到一块儿住的,所以……”
又是这一套的说法,听着宋逸尘就觉得无比的厌烦。
此刻也不想再给这俩人一丁点儿的面子。
他直接转过头:“吩咐人把这些东西给我搬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私自进入我的房间。”
“阿尘!”梁笑笑的心中一慌,若是宋逸尘,真的要把她的东西给再次搬回去,她岂不是要彻底沦为这个家的笑柄?
不行,绝对不行。
梁笑笑咬了咬牙,干脆搬出梁穆英:“阿尘,你不能这样,这是伯母的意思,他希望我们俩能够早些给宋家添丁。”
见宋逸尘依旧无动于衷,梁笑笑把心一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且……经过那天之后,我觉得咱们俩也没有必要再守着那些婚前的礼仪了。”
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在跟宋逸尘结婚之前,宋逸尘是绝对不会碰自己的,不然的话,她也犯不上用到下药这样的昏招。
虽然什么都没有做成,但是至少宋逸尘是以为他们俩已经发生了关系。
这件事情不好好运用下去,又怎么对得起他辛苦的谋划?
宋逸尘的脸果然沉了下来,半天都没有说话。
梁晓晓的心中暗喜,犹犹豫豫地上前拉住了宋逸尘的衣袖:“阿尘,我们迟早会成为夫妻的,早一天晚一天不都是一样的吗?”
她想伸手让宋逸尘来碰一碰自己的肚子,可是还没有碰到宋逸尘的手,就被她猛的挡开。
梁笑笑的表情一僵,却只能够强行的忍了下来,继续温温柔柔的劝道:“更何况伯母也是希望能够早些抱上孙子,咱们……咱们也应该加把力了,不是吗?”
到底是女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倒真的露出了几分真切的娇羞的神色。
宋逸尘重重地一甩手,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了自己与梁笑笑之间的距离。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心中觉得又烦又堵。
只是……
他长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既然这样不过事就留给你管家,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到书房去。”
“阿尘!”梁笑笑一惊,宋逸尘竟然愿意去书房休息,都不愿意碰自己?
明明他们才是未婚夫妻,到底为什么?
可是宋逸尘根本就不想理会,他吩咐完之后直接大步的出了自己的房间,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
老管家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开始吩咐用人进来搬东西。
梁笑笑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宋逸尘离开,目送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垂在身下的手掐得死紧,隔着房间没有关上的大门,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外头用人嘲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