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宁夏,又是宁夏!
梁穆英对宁夏的不满立马越发的浓郁,而这种不满也在她回到别墅,看到梁笑笑趴在床上,闷头低声啜泣的时候到达了极致。
“到底是怎么回事?”梁穆英坐到了梁笑笑的床边,“小诺说你和逸尘闹矛盾了,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说到宁夏的时候,她的声音一冷。
梁笑笑用力的抹了一把眼角,转头扑到了她的怀里:“伯母……”
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听上去极为可怜。
梁穆英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怜惜,抬手轻轻的拍打着梁笑笑的后背:“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给你做主!”
梁笑笑又抽泣了两声,这才抹着眼泪,缓缓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要着纯添油加醋的,把之前在医院走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梁穆英听得怒火中烧,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这个下贱坯子!”
“伯母!”梁笑笑惊呼了一声,赶紧去看她的手,确定没受伤出什么问题之后,才轻声道,“您别生气,为了这个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又抹了抹眼泪:“明天您还要再去医院复查的,可别为了她又伤了自己。”
梁穆英深呼吸了两下,让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慢慢的平稳下去。
“你放心,那个女人……”梁穆英拍了拍梁笑笑的手,眼底一丝冰冷的杀意一闪而过“我是决计不会允许她再这样祸害我们宋家的!”
年轻的时候,她亦是有着腥风血雨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狠辣手段,说这话的时候,浑身的气质都跟着一冷。
梁笑笑呆呆地看着她,顿觉一阵心惊肉跳。
可很快又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他眨了眨眼睛,稍稍靠近梁穆英一些,试探着问道:“那您……您准备怎么做?”
“那个女人不是总想着勾引逸尘吗?逸尘也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那她就留不得了!”
“这……”
“你不敢?”梁穆英的眼神一冷。
那怎么可能——这个提议简直是正中梁笑笑的下怀。
还有什么比彻底的弄死他宁夏,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更加一劳永逸的手段呢?
说了一会儿的话,梁穆英又有些精神不济,神色上显出一丝疲态来。
“伯母您要不先休息一会儿?”梁笑笑道。
梁穆英嗯了一声,起身往外头走,门已经拉开了一半,她又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道:“明天我还要再去医院,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有什么难处的地方,就来找我。”
“是。”
等到梁穆英一离开,梁笑笑脸上那柔柔弱弱受了大委屈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
她捏着手机直接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让你跟着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她现在正在城西的一家小旅社,一经交了钱,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在这里住了。”
“很好。”梁笑笑笑了笑,只觉得简直是天助她也。
若是宁夏在什么别的地方,她还不好下手,可是在城西的旅社这种混乱的地方,那简直就是再好不过了。
“你继续盯着人,一会儿把定位发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那人很快就将定位发了过来,梁笑笑又换了一只手机,甚至换了个手机卡,重新打了个电话出去。
“我要你们帮我办件事情,酬金两百万。”
“说说看。”
梁笑笑一边操作着将之前的那个定位发出去,又附上了宁夏的照片,一边说道:“刚刚发给你的地址和照片,上面的这个女人,给我弄死她!”
语气当中的狠毒,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那头的人却习以为常,嗯了一声就要挂电话。
梁笑笑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走廊的时候,宋逸尘对自己的态度,又觉得犹不解气,改变了主意:“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
“就这么弄死她太便宜她了,这样……我看那个女人长的倒也还行,而且在勾引男人上面很是有一手,你们就不想做点什么?”
“你的意思是……”
“我只需要一个结果,至于你们怎么做,中间又准备做点什么,都可以。”
挂了电话,她的脸上缓缓的浮现出一个冷笑来。
宁夏……
等过了今天,她将再也不是任何的问题。
城西是京城有名的贫民窟,住在这里的,不是因为过度贫穷,就是因为身份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城西这一块儿开的旅馆特别多。
宁夏所住的是一家青年旅社,在1幢旅馆当中尤为混乱——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住了。
天色一暗下来,她买完日用品就匆匆的回了旅社自己的房间,将门锁好之后,犹自不放心,又横了一只凳子抵在门口。
随后坐在新换了床单的床上,开始数着自己现有的存款。
离开宋家的时候太过匆忙,衣服什么的全都没有收拾,她就是穿了身上这一身,并着手机里的那一丁点余额。
实在是很不够花,不然的话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旅馆居住了。
宁夏轻叹了口气,开始琢磨起明天该怎么办——宋氏,她是不打算再去了。
还没等她想出结果,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一想到这家旅馆的混乱,她顿时就警惕起来,磨磨蹭蹭的来到门边,顺手抄起了一只棍子。
“服务生,送水的,您刚刚说让我们把水送上来。”
宁夏这才松了口气。
旅社的条件实在是差,房间里甚至连饮用水都没有,刚刚买东西匆忙,宁夏也没来得及买,只能够在前台的时候要了一瓶水,让他们一会儿送上来。
她拉开椅子打开了门,外头果然站着的是穿着旅店制服的服务生。
宁夏的心彻底落,回了肚子里,将服务生递过来的矿泉水接过来,忙了一个下午,早就已经口干舌燥,干脆直接拧开大口的灌了一口。
动作太快,甚至没有注意到,服务生在看到她的举动的一瞬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水入口的一瞬间,宁夏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眩晕感缓缓地袭上心头,脑子显得无比的沉重,思维都整个慢了半拍。
她的人轻轻的晃了晃,对面的服务生抬起头,露出一张并不太和善的面容:“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
嘴里虽然是在询问,手底下确实一点不客气,直接钳制住了宁夏的肩膀,就将她往房间里推。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蔓延开来,宁夏想要挣扎,却被服务生控制的死死的。
直到哐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关上。
那个宁夏原本用来抵门的凳子倒是方便了他,他直接将宁夏人重重地往床上一甩,随后反手就用凳子抵在了门口。
转过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你……你是什么人!”宁夏的心脏怦怦地跳得飞快,心悸的厉害。
“什么人?”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狞厉,“当然是来陪宁小姐你度过这样一个寂寞的夜晚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想做些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更糟糕的是,宁夏还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一股燥热的感觉在那种沉闷的使不上力气的感觉之后,缓缓地沿袭上来。
身上的衣服都显得格外的不舒适。
偏偏这时男人冷笑了一声:“是不是觉得很热?很需要抚慰?”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朝着宁夏走过来。
宁夏心悸的更甚。
她一只手死死地掐着掌心,迫使自己冷静清醒,另一只手穿插在腰后,胡乱地摸索着手机,背在身后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够胡乱的操作着。
“你别过来!”眼看着男人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宁夏的音量猛的拔高了两分,声音无比的尖锐,“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有什么要紧的,你也不需要认识我。”
宁夏的心里更加的慌乱,表面上却只能够努力地做出镇定的神态来:“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什么人?”男人终于停住了脚步,仰头哈哈的大笑了两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我说宁小姐,你可别跟我来这一套,买你性命的人,早就把你的来历跟我说的清清楚楚的了!”
买你性命的人?
宁夏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男人的背后还有其他的买主?
会是谁?
几乎是在下一秒,宁夏的脑海里迅速的就闪过了梁笑笑那张面庞。
“你别过来!”宁夏的手继续在背后偷偷的操作着手机,一边努力的拖延着时间,手机在胡乱的操作下,竟然还真的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宁夏的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稍稍往后退了一些,却觉得浑身越发的燥热发软:“你别过来,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也可以给你……”
“可算了吧。”看着宁夏这副拼命坚持的样子,男人反而来了兴致。
他在那瓶水里下的药,可是能够让他贞节烈女也变成荡妇的,宁夏这样的样子反而让他觉得颇为有趣。
直接弄死,或者直接实施强硬的手段,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宁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都被掐出了血,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能够竭力的拖延着时间,“我来城西来这家青年旅馆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了。”男人干脆从旁边拉了条凳子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宁夏,“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你刚刚喝的水里的药量非常的充足,充足到很快,你就会求着我睡了你!”
听着电话里不断传来的声音,宋逸尘的脸色已然是铁青一片。
刚刚看到宁夏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宋逸尘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没想到接通之后居然会听到这些。
他攥紧了手机,对着一旁放轻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助理冷冷道:“备车,去城西!”
……
掌心那股刺痛的感觉还在不断的传来,可是脑子却越来越混沌,身上那股燥热感越来越严重。
甚至渐渐的疼痛都没有办法让她继续保持清醒。
宁夏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头,看着对面的男人眼底的欲望越发的浓重,心底的绝望也跟着越发的深邃。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宁夏的浑身越来越红,越来越滚烫。
男人估摸着时间快要到了,啧了一声,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
“好了,游戏结束,小美人,接下来,我会让你……”
他狞笑着正要扑上去,一句话上前没有说完,突然哐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冷风嗖嗖的从背后袭来。
男人的心中一颤,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地锁定了房间内的一扇窗户,朝着那头纵身一跃,直接跳了出去。
“宁夏!”宋逸尘快步的冲到了床榻边。
助理的动作也非常快,几乎是同时赶到了窗户边,往下一看,早已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宁夏住的房间是在二楼,只怕他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宋总!”
宋逸尘捏紧了拳头:“去追,找到那个男人!”
助理得了吩咐立马出了门准备绕到旅社的后面去寻找。
宋逸尘也转身抱起了宁夏,感觉到她浑身惊人的滚,脸一黑:“我送你去医院。”
然而宁夏这个时候思维却已经彻底的不清醒了,几乎是依靠着本能寻找着能够缓解她身上那股燥热感觉的地方。
一被搂住,她的手臂就顺着向上攀住了宋逸尘的脖子。
脸颊不断地往他的身上蹭着,很快娇艳的红唇便攀上了宋逸尘的脖子,神色越发的迷离。
“宁夏!”
宁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靠着本能,在宋逸尘的身上轻轻的蹭着,嘴里发出轻微的嘤咛声。
另一只手甚至还穿过宋逸尘的衣摆,缓缓地攀上了他的后背。
男人的眼底越发的猩红,一直在竭力克制着,直到宁夏樱红的唇凑上来,他终于一个侧身,直接将她压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