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原以为他是特地来找自己,岂料男人下一句话却是如此的绝情冷然,她
的小脸一白,抬眸看向他:“在你眼里,就算我死了,也不过是一场阴谋!”
轰隆隆——
倏地,闪电再次划过夜空。
“啊……”她下意识捂住耳朵,惊叫着又要往桌子底下躲。
宋逸尘微蹙着眉,这才想起,她好像从小到大都害怕打雷闪电。
“跟我走。”说罢,大手扣紧怀里乱动的女人,几乎是强制性的将她带离公司。
整个过程,她就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脑袋埋在她的胸口,身体颤抖的像个筛子。
宋逸尘将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瞥了她一眼,不由得加快脚下的步子,将女人丢进副座,随后便要起身关门。
腕上突然一紧,顺着那双小手往上,便是宁夏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你,你要,带我去哪?”
“除了宋家,你还想去哪?找你那位顾先生?”宋逸尘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宁夏闻言快速将手掌松开。
瞥见她泛白如纸的脸色,他抿了抿唇没再开口,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去。
一路上,气氛沉默,断断续续的雷雨声不时响起。
身旁的女人全程双眸紧闭,手掌紧紧攥着衣角,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
宋逸尘眼角的余光落到她身上,随后将车速降了下来。
回到别墅,已将近凌晨两点
车子停下后,她仍旧双目紧闭,宋逸尘伸手探了探,有些发烫,像是昏睡过去了。
“还真是个麻烦精。”宋逸尘冷嗤一声,还是抱着她下车。
他抱着她走进别墅,虽然雨变得很小,可还是打了些在身上,他几乎将她围抱得滴雨不沾。
佣人们神色各异的见他抱着宁夏进来。
匆忙迎上来的梁笑笑见此情景,欣喜的神情顿时变得难看。
指甲嵌进手心,但她尤不知痛。
不过片刻,梁笑笑就收敛好了情绪。
她追上宋逸尘,嫉妒愤恨,在此时都化成了关怀的问候:“阿尘,出什么事了?宁夏她这是怎么了?”
女人一句句的问话令他眉宇一蹙。
“没事。”宋逸尘没看她,只是回了两个字。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宁夏身上,女人神情依旧恍惚,身形还在隐隐发颤。
梁笑笑笑容一僵,怔忡间,男人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她只能快速跟了上去。
佣人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也随之在身后响起。
梁笑笑看着床上沉默不语博取男人同情的宁夏,心里怒火腾升。
若不是她,宋逸尘又这么会这么对自己,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她怎么就不干脆直接死在监狱里!
尽管心里窝火得厉害,可她却不敢发作,生怕再次惹恼了这个男人。
好半晌,宁夏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宋逸尘拧着眉,径直离开了房间。
而宁夏,始终没抬头。
眼看宋逸尘离开,梁笑笑赶忙跟了上去,望着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故意道:“阿尘,既然你这么担心宁夏,不如对她好点,或者放她离开?”
闻言,宋逸尘停下了步伐。
眸色微冷的剜向梁笑笑,语气倏然一冷:“休想!我不过是担心她死的太早,不够还清她犯下的错!”
男人脸上显露着怒意,黑眸幽深得可怕。
梁笑笑被他的眼神一惊,随后暗暗松了口气。
不论如何,只要他觉得自己对宁夏有的只是恨,那就够了。
片刻后,梁笑笑柔柔地笑着:“阿尘,你身上都打湿了,先回房换件衣服吧,宁夏那边会有人照顾的。”
“嗯,让杨伯叫人看着。”男人闷声回应,随即拔腿上楼。
梁笑笑温情脉脉的目光始终盯着他的身影,直到男人消失眼前,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凶戾。
扭过头扫向佣人房,呵斥道:“嘀嘀咕咕什么,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话音落下,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佣人们的反应,让梁笑笑心里好受了许多。
“小诺,你过来。”她朝旁边的小诺招了招手。
“梁小姐,有什么吩咐?”小诺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梁笑笑脸上闪过阴狠的,唇边勾着狠毒的笑意:“宁夏身体不舒服,你知道该怎么伺候了吧?”
“我明白,梁小姐尽管去楼上伺候先生。”小诺心领神会,当即笑了笑。
“嗯,去吧。”她抬着下颌吩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看着小诺凶狠狠的走进宁夏房里,梁笑笑才心满意足的上楼回房。
今晚这口恶气,终于顺了些,她可真期待明天宁夏那副凄惨的模样呢。
房内。
宁夏仍旧有些迷糊,整个人蜷缩在床角,身子微微发颤。
小诺进门,“咔哒”一声将房门锁上,冷脸上前扯她的衣服:“别装了,先生都回房了,你装成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给谁看?简直恶心!”
“别碰我,滚开,滚开!”她下意识地抬手胡乱挥舞着,直接把小诺给推到了一边。
没有防备的小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等到反应过来,她的眼中透着阴狠,说话也越发不客气:“我呸,居然还敢跟我动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在监狱那几年,早就被里面的人把便宜给占完了吧!”
在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看她现在这反应,指不定是被那些人给怎么着了。
“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雷,外面雨又下大了。
宁夏吓的身子一哆嗦,又往角落的地方躲了躲。
见状,小诺眼中越发得意。
“呵,原来是怕打雷啊,那我可真要让你好好听听瞧瞧!”她冷笑着,直接上手拽着她的头发,就要把她往窗户边拖。
宁夏吃痛,虚弱的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被拽到窗边。
小诺狞笑着,把窗户一开,一道闪电直接从宁夏眼前划过,吓的她转身就要往回跑。
头皮被生生一扯,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也算是清醒了些。
扭头她就看见小诺那张幸灾乐祸,得意至极的脸,跟监狱里那些人的渐渐重叠。
一瞬间,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顺手抓起旁边的水杯,对准她的脑袋就用力砸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