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向晚没回答他这句话，而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我听人说啊，这人要是不谈上几次恋爱就结婚，是不明智的选择。”
她说着点头，似乎是觉得十分有道理。
“所以呢？”
霍司辰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似乎料想到了小女人接下来说的话他不爱听。
果然，向晚接着说道：“你是我的初恋啊，这样显得我的选择多不明智。”
没等霍司辰说话，她又加了一句：“现在谁还和自己初恋结婚啊。”
“这句话你从哪听来的？”
霍司辰的脸色可以说是很不好，他真是不明白分开了这五年，向晚究竟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听到向晚说这是她的初恋的时候，霍司辰还是很高兴的。
尽管五年前他就已经听到过一遍了。
“大街上听来的。”向晚回答的欠揍。
“就不听些好的。”
霍司辰抱怨似的说道。
向晚哼了一声：“你这种人当然不在乎了，反正在我认识你之前，你一定女人一大堆，然后出了家门，一毛钱也没带，才收敛的。”
霍司辰真想一把掐死这个小女人，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摸着良心说的吗？
当时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是谁嘲笑他还是处男的？
他憋屈了半天，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你也是我初恋。”
向晚眨巴了下眼睛，明显是不信：“怎么可能。”
凭着他这皮相，跟着他的女人恐怕一抓一大把吧。
“我之前脾气可差了，除了你，没人敢主动接近我，”霍司辰想到了他和向晚初识的时候，一下子愉悦了起来，亲昵地刮了一下向晚的鼻子，“只有你，有胆子过来勾引我。”
这句话向晚倒是颇为认同，就凭他当初将冰激凌扔到她的头上，她就知道他的品质有多恶劣。
不过听到他说这么一番话，她还是很高兴的。
霍司辰不管是心，还是身，从来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很开心，但是向晚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说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
对于小女人这句话霍司辰是不满意的，但是还是忍了下来，来日方长。
“困不困？”
霍司辰宠溺地抚着她的头发。
“困。”
向晚说了这么一个字，就挣脱他的怀抱，对着他伸出双手，撒娇地说道：“抱抱。”
“好，我的乖女人。”
说着霍司辰就将她抱了起来。
向晚像只八爪鱼一样贴在他的身上，对于霍司辰对自己的称呼她不敢苟同。
也太难听了吧！
向晚躺在床上，霍司辰细心地掖好被角。
她露出一个头来，眨巴着眼睛问霍司辰：“你喜欢我撒娇吗？”
霍司辰一愣，随即说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向晚将头缩进被子里，随后又露出来：“你这么说我都害羞了。”
“调皮。”
霍司辰说了这两个字，就低下身子吻了下她的额头：“快睡吧。”
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他才抬脚走出去。
此时沈家却已经乱作一团。
沈洪峰看着坐在沙发上忧愁的沈洛，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过了一天，原先精神的沈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头上的白发显出些许颓败来。
“心怡难道要一直待在精神病院吗？”
沈洪峰苦着一张脸，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没想到他们沈家的公司如此脆弱，不过是霍司辰稍微一打击，就已经支撑不住。
刚刚遣散了所有的佣人，这所房子，估计也住不了多久了。
沈洛沉吟了一会，抬起深陷的眼眸看向沈洪峰：“那你说该怎么办？那个院长一口咬定了心怡不在那里。”
如果是之前的沈家，他们或许还能直接闯进去，但是今时不比往日。
恐怕h城已经人尽皆知，沈家已经将要落败。
沈洪峰面色凝重，沈心怡总归是她的女儿，即使她有时候她盛气凌人了些，对待他这个父亲也不尊重。
“不如，我们去找靳梵？”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办法了，如果靳梵不帮他们，那么也就没有人愿意帮了。
“好。”
沈洛无奈答应。
求人是唯一的办法。
沈洪峰得了这句话之后就赶紧去打电话了。
隔了很久之后靳梵才接起电话，声音慵懒：“姑父，什么事？”
沈洪峰开得是扩音，沈洛听到这句话就皱起了眉头。他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靳梵不知道。
“是这样的，”沈洪峰完全没有感觉到靳梵的冷淡，急忙说道，“侄子，你也知道现在沈家的情况，能不能帮帮我们？”
最后一句就是恳求。
靳梵隔了很久才出声，不过传过来的是笑声：“姑父，现在心怡已经不知所踪了，我凭什么要帮你们？”
沈洪峰听到这话有些错愕：“侄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
“姑父，”靳梵的声音变得闲适起来，“说到底沈家和靳家的关系都是靠着心怡维持的，说的难听点，你们已经没有了让我帮你们的价值。”
还没等沈洪峰说话，靳梵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有意将沈家的公司改姓靳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
沈洛终于忍不住大吼出来，他看得出靳梵这人城府深，却没想到他竟然打的是这种主意。
沈洪峰不住地劝着沈洛：“爸，您消消气。”
他们现在只有靠靳梵了。
就在沈洪峰又想和靳梵说话的时候，沈洛将通话挂断，恼怒地看着沈洪峰：“你就这点出息！”
沈洪峰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
过了不知多久，沈洛长叹一声：“回s城吧。”
沈家一夜之间潦倒的事情一瞬传遍了h城，而在各家媒体奔赴沈家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空荡荡的别墅内一切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甚至连房子也已经被抵押到银行。
霍司辰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嘴角露出一抹轻嘲。
这就是代价。
接下来就轮到靳氏了。
他的眸光陡然锋利起来。
坐在沙发上喝着白开的向晚扯过他面前的报纸看了一下，也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只淡淡说道：“钱去的真快。”
“嗯。”霍司辰答应了一声，随后转过身捏了捏她的小脸：“去睡一觉。”
“不去，都成猪了。”
而且她刚醒没有多久，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她幽怨地看着霍司辰，今天早上没醒的时候他就将她带来公司了，紧紧地看着她，甚至于她去个洗手间那么近的距离，他都要站在门外等着。
更要命的是，霍司辰给了她一本杂志，上面全部都是财经，她看的那叫一个无聊。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
霍司辰接着问道。
他现在是不敢让她离开自己三米之外，生怕有什么意外。
“不要，”向晚摇头，挪了下身子，将脸凑到他的脸前，“我无聊。”
她的意思就是让霍司辰放她出去走走。
再不济换本杂志也行啊。
霍司辰指指被她扔在一旁的财经杂志，说道：“去看吧。”
“好难看……”向晚自从发现撒娇这招很管用之后就百用不厌，嘟着嘴巴说道，“我想出去透透气。”
本来以为霍司辰一定会答应，向晚却意外了。
她看着他拿过财经杂志，脸色难看的地很，将向晚拉在他的怀中，严肃地问道：“哪里难看了？”
“哪里都不好看。”
向晚实话实说。
霍司辰手中攥着杂志，闷闷地将杂志翻到其中一页，问道：“这个好不好看？”
向晚看过去，发现这页竟然是霍司辰的专访。
她承认他坐在红色沙发上接受采访的模样很帅。
可是他也不必这么自恋的直接问她吧？
不过她瞬间想明白，霍司辰将这一本杂志给她，只是想让她看这一页而已。
“很帅。”
她将杂志抽出，放到一边，比起霍司辰的专访来，她还是觉得外出比较重要。
霍司辰感到手中忽然空出来，心里顿时窝了火，但也没处发，只能忍了下来。
“你出去吧。”
他假装不在乎地说道。
其实是借由发泄自己的不满。
而向晚偏偏没感受到，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笑容：“真的啊，那我走了啊？”
不过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试探性问道：“你不陪我？”
霍司辰摇头：“想去哪儿就去吧。”
他还是不高兴。
向晚点点头，有些失落，她以为霍司辰会跟着她去的，要是她一个人，那出去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停留在杂志上，眼眸中带着委屈。
霍司辰一抬眼，就看到了嘟着嘴巴不高兴的小女人，心中仅存的火气也消散了：“怎么了？”
他赶忙走到她身边，大掌探上她的额头，试试她有没有发烧。
向晚任由着他动作，他再一次询问的时候说道：“你不陪我去。”
霍司辰一听向晚带着抱怨的话语，就立即想妥协，但想到下午要办的事情，他还是拒绝，无奈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忙，不能陪你，其实是打算让林岚依她们下午陪你出去的，不过既然你现在想去，那我打电话让她们过来。”
向晚一听这话，眼眸立即亮了起来，原来霍司辰是为自己想着的，而且还帮着她约朋友。
心中的郁闷一下子散去：“司辰，你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嘴角翘起来，眉目间染上了欢喜。
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她就老实地坐到沙发上，等着霍司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