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锋注视着怖军,神色之中露出一丝惊讶之意。
怖军继续出声道:“我曾经听到镇子上的百姓讲过,若是要拜一个高手为师,要给他拜师礼,还不能太便宜,可是我浑身上下只有这条项链最值钱,这是我家祖传的,带着莫大的福泽,可以助人逢凶化吉,万事平安。”
言语之间,怖军便是开始动手解下脖子之上的项链。
……这条项链乃是怖军从小便带在身上的,即便是在他最为困难的时候,甚至是马上要饿死的时候,他都是从未动过项链的念头。
可是。
现在怖军十分的坚决。
他甘愿拿出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来拜师,以换取强大的力量。
李奇锋的目光扫过那项链,乃是有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看似只有白杨树叶般大小,上面雕刻的龙象却是栩栩如生,给人一种似乎随时要复活的感觉……也许是怖军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他根本无法守护住如此珍贵的项链,故此项链的系绳十分的普通,就是最为简单牢固的麻绳,至于那羊脂玉之上,也是裹着一层包浆,若不是有心人可以去观察,恐怕是很难发现。
摇摇头,李奇锋语气平静的说道:“在我这里拜师,无需拜师礼,项链你收起来,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不过在收你为徒之前,你先要通过我的考验。”
怖军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喜悦,急声说道:“什么样的考验,我一定可以。”
李奇锋笑了笑。
神谕剑一动,斩下一根粗大的青松树枝,剑气流转,一柄木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将剑递给怖军,李奇锋缓声说道:“要想获得强大实力仅靠着你的一腔热血可是不行的,还需要一颗正义的心以及坚持不懈的努力,今日我传授你最为简单的剑招,你每日依次练习三千次,坚持一个月,做到我便收你为徒。”
“好。”
怖军十分干脆的道。
……
……
清晨,大雾。
浓郁的雾气弥漫着大巫山,使得大巫山多了几份仙气,李奇锋站立在屋顶之上,眺望着遥远东方返现出来的光芒,感觉到十分的舒畅,别的暂且不说,这大巫山之中的确是难得的世外桃源之地,远离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粗茶淡饭之余欣赏着这天地美景也是十分的惬意。
怖军正在练剑。
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衫,额头之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眼眸之中十分专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十分的认真,每一剑的挥出都是带着迅猛的力道,破空之声连续不断的传出。
对于怖军的苦练,李奇锋感觉到十分的满意。
深吸一口气。
新鲜的空气进入到肺部之中,感觉非常的舒服。
嘶嘶嘶嘶。
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李奇锋的耳。
身躯一动,李奇锋出现在一道深坑之前。
彩珠正悠然自得的坐在坑沿之上,哼唱古老的小曲。
深坑之中,尽是毒蛇。
无数条毒蛇此刻正移动着身躯,缠绕成一团,似乎要攀登出深坑之外。
可是。
每次有毒蛇要爬出之时,彩珠的右手一动,便是将即将要爬出深坑的毒蛇击落下坑沿。
“你来了?”
彩珠笑着道,露出雪白的牙齿。
李奇锋眉梢一挑,说道:“你在等我?”
彩珠笑着说道:“当然,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李奇锋顿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什么交易?”
彩珠道:“很简单,你带我出去,我想法子给你解决血虫的问题。”
李奇锋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交易我可是不敢。”
彩珠的神色顿时一变,语调也提高了几份,出声问道:“为什么?”
李奇锋道:“若是我带你出去,恐怕就得罪了整个巫蛊族,我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彩珠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不怕得罪我吗?”
李奇锋道:“两者相害取其轻,得罪一个人总比得罪一群人强的多。”
彩珠笑着说道:“可惜你掂量错了,你不该得罪我的。”
“哦……”李奇锋笑着说道:“我不免白你的意思。”
彩珠注视着李奇锋,缓声说道:”你已经中毒了,是我为你下的毒,除了我之外再无人可以帮你解毒。”
李奇锋的眉头皱起,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玩火?”
彩珠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玩火,不过我知道若是你不帮助我,恐怕你必死无疑。”
李奇锋的神色变得十分的认真,注视着彩珠,指尖锋利的剑气流动。
“我知道你很愤怒,不过我实话告诉你,这里是万毒坑,若是你动了杀心,那么这里的毒蛇将会无情的啃食你。”
彩珠缓声说道。
李奇锋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笑意,缓声说道:“也许我真的不该得罪你。”
彩珠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
……
下了许久的小雪终于停了。
长长的车辙印在积雪的道路之上显得十分的醒目。
三匹快马还是拦截了马车之前。
连天龙的神色十分的难看,左侧的脸颊之上一道红色的巴掌印记十分的刺目。
重剑出鞘。
磅礴的剑气席卷而出,斩杀向马车。
须臾之间,车厢轰然粉碎。
“果然是假的。”
连天龙语气冰冷的道。
商少杰注视着连天龙,出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连天龙冷声说道:“很简单,带你们师兄妹两人回去。”
商少杰道:“你那我们去威胁我师父也是于事无补。”
连天龙道:“行不行做了再说。”
商少杰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你放了我的师妹。”
连天龙冷笑着说道:“一个也不能走。”
商少杰的神色顿时一变,出声说道:“我师妹需要医治病人,她不能给你们走,你们带我走,我可以说服我的师父。”
连天龙冷笑着说道:“不可能,俩个砝码终归是要强过一个,我现在只管我连家老祖的安危,其他的人我可就顾不了,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