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独立存在着,当有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去,还会牵动着其他的事情发生,无论是好,还是坏。
——
正当你不可遏的龙越在尽力平复心态之时,一道噩耗正在在道路之上疾驰而来。
很是客气的将军机大臣派了出去,龙越的神色有些无奈的靠在椅背之上,长叹一口气,“朕——几十年的谋划,却是不曾想白白的被那些庸人给毁于一旦,真的是……”
龙越摇着头,神色之中说不出的悲愤。
雾伯缓步的走到龙越的身畔,低声的说道:“皇上,千万不要着急上火,小心再办了错事。”
龙越的目光一凝,看向雾伯,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说朕办了错事?”
雾伯的身躯不由的一颤,当下脊背弯曲了几分,急忙出声道:“老仆哪敢……不过那林如风驻守西境近乎十五年的时间,一直未曾娶妻,家中只有一位老母,皇上你下了大狱,岂不是折煞您自己,还有可能会动摇西境的军心,一旦让林如风知晓,容易发生哗变。“
龙越的目光注视着雾伯,久久不语。
“皇上?”
承受不住压抑的沉默,雾伯还是选择开口。
“知道吗……现在林如风已是不知所踪,西境大营之中在,粮草已是全部被王庭的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十万的老卒要求离开西境,回到蜀城之中……这怎能让我不动怒?”
龙越的语气很低沉,听起来也很是压抑。
雾伯的神色不由的一变,一直陪伴在龙越的身旁,他自然知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稍有不慎,西境恐怕会陷入真正危险地步。
龙越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笑意,是苦笑,语气很是平和的说道:“王庭的那一把火烧得好啊,将我几十年的谋划彻底付之东流,彻底的断绝了我太乾彻底解决王庭之患的时机,真的是好啊。”
雾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龙越亦是再未言语。
大殿之中的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许久之后。
龙越站起了身子,朝着寝宫之中走去。
“如果再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再莫要来烦我。”
龙越的语气很轻,可是任凭是谁也可以听到平静之中蕴藏的怒火。
雾伯的脊背更加的弯曲了,轻声的道出一个是字。
——
寝宫之中。
春光一片,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那娇躯之上,旖旎的声音,让龙越狂躁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
剑冢峰之上。
屠夫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人的名,树的影。
对于当年一人一剑便是将天玄宗掀个天翻地覆的屠夫,许多人还是忌惮无比。
当年,月河畔比武之时,便是有人提起屠夫,若是屠夫能够前来,那么这天下排名前五的大宗师名次可是要发生变化了。
朱缺的紧握着剑,目光之中流露出难以遏制的杀意,从来未曾料想到销声匿迹多年的屠夫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去平复,屠夫只要一日不死,那么施加天玄宗的耻辱便是一日无法抹除。
微微的侧目,朱缺的目光看向曲长耘。
“宗主……我……”
曲长耘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畏惧。
“无妨,今日若是屠夫敢强行保的剑宗太平,那么他恐怕他自身也是难保了,到时候不愁我们没有机会。”
朱缺语气平淡的道。
曲长耘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精光,急忙点点头。
忽然之间,曲长耘握剑的手不由的一颤。
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剑冢的遥远之处。
两道身影在天穹之上画出两道笔直的线,一前一后的而来。
一位一身白色剑服,发须雪白,却是没有一点苍老之态,面孔上的皮肤宛如婴儿一般的有光泽,浑身上下荡漾一股奇特的气息。
一位则是气息悠长,一身灰色的衣袍显得有些发旧,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一对眼眸却是散发出锐利的光芒。
“爱莲剑者卓武明。”
“护阵长老朱帆。”
屠夫的神色之中带着笑意,看着前来的两人,轻声的道。
朱帆与卓武明两人的神色不由的一变,看着屠夫,眼神之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你为何在这里?”
朱帆语气颇为忌惮的问道。
屠夫露出一丝笑意,注视着朱帆,缓缓地道:“不用担心,这李奇锋仔细论道起来,也可以算作是我半个弟子,我是来护得他周全的。”
朱帆微微的点点头。
——对于屠夫的性格,他也是琢磨不透,当年一人一剑独上天玄宗,将其闹个天翻地覆,可谓双手沾满血腥,成为江湖之中有名的刽子手,人送屠夫的称号,他却是欣然接受。面对着天玄宗穷尽心智的追杀,他却是大摇大摆的闯上了剑宗,却是被剑宗太上长老申屠风出手强势镇压,囚禁于天瀑峰的深潭之中。
在这么多年以来,屠夫如同是死了一般,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线。
今日——
屠夫却是再一次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随着卓武明与朱帆的到来,打的火热的剑冢峰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
独孤晨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桀骜之色,垂首,扫视着朝后退出的江湖众人,天曜剑之上,鲜血正在一滴接一滴的落下。
金光内敛,桂圆肥圆的脸蛋之上露出一丝笑意,抽出黄色的丝绸,细心的擦拭着金刚杵之上的鲜血。
……
……
“众位……我剑宗向来不谙世事,却是不知道为何你们会对我剑宗弟子痛下狠手?”
周武明的神色平静,看着众人说道。
朱帆的身躯微微的一动,站立在周武明的身畔,厉声说道:‘你们在剑宗之中如此行事……难道是欺负我剑宗无能?”
剑冢峰之上一片沉寂。
上官玄云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朝前缓缓的跨出几步,声音平淡说道:“周武明你们来了,又能如何?独木难支的道理想必你应该懂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