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菁好想问嫣然是谁,但是不敢,貌似嫣然是东方家,尤其是东方御的大忌,一提起来,大家都不爽。
难道,这个嫣然是他以前死去的老婆,或者是旧情人?
从东方绯的语气里可以知道,东方御似乎很在乎很爱那个嫣然。
想到这,她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揪住了般,紧紧的,有点窒息的感觉。
难道自己吃醋了?
她望着东方御那张轮廓分明俊帅的脸,突然很有冲动想在他脸上印一个独家拥有的商标,丫的。
“我回房换衣服了。”叶蔓菁低声说。
“哦,我出去一下。”东方御没看多她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
叶蔓菁很想问问他出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却又感觉自己没那么个权力,于是,神不守舍地回到了房。
房间里的窗户已经全部换上了新的了,估计是今天修葺好的,她站在窗子前,看着窗外,脑海里一片乱,越是不想嫣然是谁,脑海里就越是在盘转着,真是烦躁极了。
张妈走了过来:“少夫人,快开饭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哦。”叶蔓菁转过脸来,问:“张妈,你知道嫣然是谁吗?”
张妈的脸色变了变,声音好像有什么卡住了般,讪讪的说:“少夫人,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
“为什么?”叶蔓菁问。
张妈不答,从衣柜里帮她挑了一件桃红家居服递给她说:“这个世上,有些事该问,有些事不该问的,现在大少对你很好,你算是幸福了。”
这么避讳?
叶蔓菁对那个嫣然就更加的好奇了,如果有一天不弄得水落石出,她一定不会安心,哪怕她明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
她烦躁地换上了家具服,然后坐在镜子面前梳头,想把披散的头发扎起一个简单的马尾。
梳着梳着,镜子里的人突然变得不是她了,而是,那个涂着诡异的紫唇的古装女子,也在一上一下地梳头,叶蔓菁还清晰地看见,她手腕上戴着一只血红的玉镯,貌似和自己手上的差不多,只不过她的全是红色的,而自己的只有一点血珠。
她一惊,怔住了,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紫唇女子忽然朝她一笑,然后手一扬,镜子突然变成了一片血红……
叶蔓菁尖叫起来!
张妈刚走出门口没多久,听见她尖叫,慌忙的折回头,问:“少夫人,你怎么啦?”
“镜子!”叶蔓菁掩着眼睛指着镜子惶恐地说。
张妈仔细看看镜子,说:“镜子没什么呀,我今天刚擦过,很干净呢。”
“没什么?你没看见血红一片?”
“血红?怎么可能?少夫人你出幻觉了?”张妈莫名其妙的说。
叶蔓菁把手从眼睛上放开一看,果然,镜子如常,光亮地映照出她那张害怕而苍白的小脸。
“张妈,你能不能叫人帮我把这个镜子换掉?”叶蔓菁问。
“镜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听说还是古董呢。”张妈摸了摸镶着镜子的铜边,惋惜地说。
“我不管,我不喜欢它!”叶蔓菁执拗地说。
“好吧,那我和管家说说。”张妈无奈地说。
“张妈,你先留在这里,等我一起出去。”叶蔓菁害怕镜子里再出现镜像,慌忙的说。
张妈留下来,等她梳好头后一起走去饭厅。
饭厅里只有东方骏、庄静容和东方鸿,东方御和东方绯不在。
叶蔓菁打了招呼后,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吃了起来,无话。
吃过饭后,不大想一个人回到那诡异的房里,于是,就到后花苑去,准备喂喂小鹦鹉,看看花草,等东方御回来。
她满以为东方御出去了,却不料,看见他坐在菊花远旁边的一张石凳上,背对着她抽着烟。
烟雾大得几乎都要把他全身笼罩住了,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烟头,看来抽得很凶。
叶蔓菁看得有点心痛,走了上前,轻轻地唤一声:“御,你怎么在这里?”
东方御抬头看她,那眼神仿佛不认识她似的,一片荒芜,而且——
眼角竟然挂着一滴泪!
东方御会流泪?
叶蔓菁的心脏几乎都骤停了,她瞪大了惊奇的目光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你……哭了?”
东方御忽然伸出手用力一勾,把她勾到自己怀里,然后,用带着强烈烟草味道的唇覆盖上她的唇,舌头霸道地入侵她的口腔……
叶蔓菁还惊惶地看到,他的眼里又像以往那样闪着如野兽般赤红的光,危险而没有任何温情。
她害怕他这种目光,慌忙想挣扎逃离,但是,却被他紧紧捏住,动弹不得。
发觉她的反抗,他的动作更加粗暴了,手掌捏得她的腰肢生痛,那动作,仿佛要强bao她一般。
不要呀,这可是公众地方!
叶蔓菁冷汗直流,伸出脚用力在他的脚面上一蹬——
东方御也许痛了,放开了她,然后定定看着她,眼睛里的赤红,逐渐变回了正常的颜色,身上的涙气消失。
叶蔓菁也定定望着他,企图想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会这样。
空气静默起来!
良久,东方御开口了:“菁儿,对不起。”
叶蔓菁摸了摸被他刚才粗暴咬得红肿流血的嘴唇,望着他直问:“为什么?刚才你失去了常态了?”
东方御点点头,“对不起,伤了你。”
叶蔓菁看见他眼神里没有暴涙之气,于是坐在他身边,说:“没事,我只是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
东方御不说话。
看见他不说,叶蔓菁真的很想直接问是不是和嫣然有关,但是,她实在是问不出口,也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也跟着沉默起来。
两个人静默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叶蔓菁最终忍受不了,站了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回哪?”
“回房呀,我一个人不敢待在那里,你能不能也回去?”
“哦,我还想留在这里先坐坐。”东方御又抽起烟来了,目光落在菊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