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劲松没有理会他,一心看着大厅上演戏的冯荆楠。
接下来,冯荆楠继续和黄毛对赌。
这一次,黄毛出了石头牌,而就在黄毛以为她会出剪刀或石头牌时,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胜利之时,冯荆楠不按常理,突然出了一张布牌。
看到牌打开的瞬间,黄毛有点难以置信,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恼羞成怒:“你怎么会有布牌,这不可能,裁判,她有可能出老千!”
裁判没有听信他的一己之言,只说冯荆楠没有犯规。
冯荆楠看着他恼怒的样子,轻轻一笑。
这人还是跳不出平衡理论的思维,早就被其束缚住了思想,只认为她之前出了几次布牌就没有布牌了,剩下的牌只会是石头和剪刀,或者两张石头或者两张剪刀,而想不到其他,只坚信自己的平衡真理,不敢对此发出否定,换句话来说就是精通平衡术,却一味的不知变通,最终使自己坠落深渊。
冯荆楠想收走他的14枚徽章,他却两手压住徽章,不让她碰:“还有一局呢,之前说好要比两场的!”
呵,已经出了3次布牌了,我不信她还有!这一局一定会赢的!
“好!”冯荆楠继续和他对赌,这次她也是出了布牌,而他仍旧出了石头牌,冯荆楠再次赢了,成功获得他的14枚徽章。
这一局又输了,怎么会这样!黄毛目光呆滞地坐在原地,怀疑人生。
冯荆楠冲他笑得一脸天真灿烂:“我收下了,谢谢!”
冯荆楠走到甘戈,把手里的徽章全部交给他:“给!”
甘戈平静地伸手接过。
冯荆楠觉得他一直都是这副高冷范,忍不住去问:“赢了牌你心里就不高兴吗?”
甘戈看着她疑惑的神情,歪了歪脑袋,蓬软的发丝也跟着垂在耳际,反问:“我为什么要高兴?”
冯荆楠对此有些难以理解,她总是看不透他:“那你就没有高兴的时候吗?普通人开心了就笑伤心了就哭,这是很正常的啊?”
甘戈对她实话实说:“有啊,不过赢对我来说是理所应当的,这没什么好高兴!”
冯荆楠心中一顿,被他整无语了,她无奈地摆摆手:“好吧,我知道了,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天才,你是逼王!”
甘戈眼睛里流露一丝寒意,疑惑地问道:“逼王是什么?你在骂我?”
冯荆楠感觉他的人生一定很无趣,除了吃饭睡觉,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做实验,她感觉他连自己的爱好都不知道,或许连爱好都没有,忽然,她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我是在夸你,逼王就是坂本大佬,《在下坂本,有何贵干》里的男主,这动漫你没看过吧?”
果然,如她所料,他摇了摇头。
冯荆楠嘴角抽搐了几下,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人真没意思,你难道就不想改变吗?”
甘戈不留情面地反驳她:“改变什么,我不需要改变,你挺自以为是的!”
冯荆楠感觉自己被他倒打一耙了,低头看着螺旋型的地面,眼神飘忽不定:“我……我这不是想帮你嘛,好心当作驴肝肺,死面瘫!”
甘戈伸指一戳她的太阳穴:“你废话太多了,赶紧赢牌吧,时间不等人!”
冯荆楠两臂绷直,赶紧警惕了起来,话也变少了:“也是!”
接下来,他们凭借之前的方法,和人对赌,获得了29枚徽章,如今还剩下13张牌。
只是在气氛紧张的现场,看着记牌器上逐渐递减的卡牌数量,心中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和难以察觉的违和感,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可能是直觉吧,让她感到很不对劲。
甘戈突然和她搭话:“我想你也发现了吧!”
冯荆楠疑惑地问道:“发现什么?”
“发现有人用徽章换取卡牌!”
一语惊人,冯荆楠心中大惊,后来仔细一想,就想通了:“对了,就是它,怪不得我总感觉有股违和感!规则上没有说不能这样做,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甘戈耐心地解释:“这个简单,在开始的时候,淘汰人数上升得很快,可是到了某一时期,记牌器上的淘汰人数停留在40,就好像突然停滞了一样,好久才淘汰了一两个,这很不正常;还有,我发现之前和我们对赌的那些人,本来就剩一个徽章了,结果没过多久身上戴着的徽章又有3个了,而他们手中的卡牌也少了很多,我就觉得有人用徽章换取卡牌,如果1个徽章=3/4张卡牌,一些本来就没有希望的人为了不让自己被淘汰、接受未知而可怕的惩罚,多数人会同意交换!”
冯荆楠拍拍他的肩膀,用敬佩的目光看向他:“甘戈,你真是太厉害了,这种小细节都被你发现!”
甘戈眼底清冽得宛如一汪泉水,沉声警告:“别高兴得太早,现场的玩家也不是任人割韭菜的傻子,发现这种现象的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