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战下一楼层,三人在等待的电梯上来时,宁初略显疲惫地站在他们身后,迪娜忽然大发善心,指指那后面的长椅,“宁初,你脚下还有伤,先到椅子上面休息一会儿吧!”
并非迪娜真的关心宁初,她只是不想宁初老是像电灯泡那样,阻碍着他们两人逛街,所以,迪娜才会顺水推舟,宁初也顺了她意,因为她的脚的确有点疼了。
宁初往不远处的椅子走去,等她坐下,迪娜与兰煜已不见踪影。
宁初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悠闲拍打着她酸软的大腿,倏地,她耳边听到一声巨响,宁初好奇地探头往一楼地面看去,此时,有多名穿着商场制服的人慌忙的跑着过来。
宁初疑惑地想下去地面看看,她缓步走向电梯,此时,那台电梯竟然停止了服务,联想起刚才那声巨响,宁初突然心头一颤,意识到了不妙,兰煜与迪娜刚才搭乘的就是这台电梯。
宁初也顾不上脚下疼痛,几乎用跑的方式搭乘了扶手电梯去了地面,果真被她猜对了,那电梯真的出现了故障,她匆忙地跑上人群,随便的问了一个围观之人,“这电梯怎么了?”
那人的回答,犹如晴天霹雳,“听闻是电梯故障,直接从十三楼坠到了地下,里面还困着一男一女。”
十三楼?一男一女?
依稀记得,刚才在十三楼等电梯的人只有他们,所以……宁初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她双手颤抖的掏出手机,直接给兰煜拨打电话,只是电话通了却迟迟也没人接听。
忽然间,宁初觉得天昏地暗,双脚不自主地瘫软在地,手中的袋子也尽数掉落,看着手机屏幕上兰煜的名字,宁初的眼泪一下子就崩盘了。
在宁初最无助时,她的头顶忽然笼罩了一个黑影,随后听到兰煜低哑的声音问:“你在哭什么?”
宁初猛地抬头,看着兰煜好好的蹲在她的面前,她的眼泪不但没有停住,反而流的更凶,宁初一把扑进了兰煜的怀里,原来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就是这种感觉偿。
一旁的迪娜手里拿着个雪糕,看得急上天了,刚才她跟兰煜的确是要进那台电梯的,可她突然想吃雪糕,便吵着要去买,结果等她们买完,便看见宁初火速火撩的往下跑,他们才焦急的跟了过去。
兰煜将宁初扶起,宁初别过脸,兰煜则再次问她:“你刚哭什么?”
其实兰煜是知道答案的,只是他心里想听宁初亲口承认。
宁初抿着嘴没有说话,兰煜倒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伸出手帮她擦擦眼角的泪水,看宁初刚才以为他出事而流下的泪水,兰煜彻底心软了。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酒店,因为刚才走的太匆忙了,所以她脚底又溢出了不少鲜血,宁初是被兰煜一路抱回卧室的。
宁初被放置在沙发上,而兰煜则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脚,耐心的帮她消毒跟包扎着伤口。
等包扎结束,兰煜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毫无征兆地交汇在一起,最终是宁初匆匆别开了视线,而兰煜则坚定地看着她,幽幽的说:“从明天起,你只需呆在我身边便好!”
翌日归程,等飞机降落A市时,已是晚上。
步出机场,一阵冷风袭来,宁初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如无意外她是感冒了,兰煜看她一眼,宁初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说:不用瞪我,我是不会传染给你的。
兰煜压根就没有这样想,只是宁初可爱的举动,搞得他心里痒痒的,兰煜走了过去,宁初焦急的丢了一句:“我感冒了,你别靠我太近。”
兰煜将宁初扯了回来,二话没说就将她搂入了怀里,除了倒数晚上那个拥吻,这应该是兰煜这些日子来,第一次主动的抱宁初,这里人来人往,宁初小小挣扎了一下,结果却是徒劳无用。
在兰煜强有力拥抱下,宁初瞬间暖和了不少。
回到别墅,宁初赶紧去泡了一个热水澡,等她梳洗完毕后,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盒感冒药,这应该是兰煜为她准备的。
吃过药后,宁初很早便入睡,中途也不知道兰煜有没有回来过,不过,依稀记得昨晚深夜的时候,她忽然间变得很难受,迷糊之中,记得有人帮她量过体温,有人喂过她吃药,还有人不停的帮她拂着后背,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她已经分不清了。
宁初下床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往一楼走去,孰料,兰煜竟然站在客厅里,此时的宁初,一身的睡衣而且头发凌乱,看到兰煜的身影后,她瞬间溜回了房间梳洗。
兰煜抬眸看着那个逃窜的身影,笑意渗出,原来她平时一个人在家,都是这个模样,兰煜浅笑,这样子的宁初,还真是丑得可爱。
宁初再次回到客厅,兰煜依旧坐在沙发上,宁初自个纳闷:奇怪,他今天怎么还不去上班!平时这个点,他早就走了。
兰煜独占着客厅,宁初只好往餐厅里走去,只是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餐桌上摆着一份从外面买来的早餐,目测是一碗粥,而且那碗粥的旁边,还摆了一份剥好的猕猴桃。
宁初诧异的看着兰煜的后脑勺,那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她弄的,那只能是兰煜准备的,呵,太过受宠若惊!
兰煜从沙发上站起,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吃了它。”
随后兰煜转身上了楼,宁初呆呆的看着兰煜的背影,以及眼前的早餐跟水果,这是兰煜剥的?
兰煜是知道猕猴桃可以去感冒,他才弄的吗?
还有,那碗粥是从“铭记”买的,铭记离别墅的路程,可是相当的遥远,宁初挠挠头发,兰煜的突然转变,还真让宁初有些无所适从。
宁初一下子就将那碗粥消灭的一干二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兰煜买的,所以觉得特别的好吃。
早餐过后,宁初将餐具处理干净,手里的抹布,清擦着餐桌上的污迹,因为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打翻了一本杂志,以致杂志上的皮夹一同落地。
宁初弯腰将杂志捡起,随后视线落在那敞开的皮夹,那皮夹是兰煜的,而最让她吃惊的是,那个原本放着洛丽莎照片的位置,如今竟然被她的照片,所取而代之。
这张照片是兰煜在薰衣草花海***她的,那时的她正在花海中转着圈,笑得好甜,宁初愣愣的看得出神,以致兰煜从楼上下来,她也全然不知。
身后响起兰煜的声音:“你拿着我的皮夹做什么?”
宁初焦急放回原位,小手胡乱的抓起桌面上的车钥匙,有些逃避:“我出去买菜。”
宁初匆匆离开别墅,兰煜在原地弯起了一抹笑,都不知道宁初在逃什么,兰煜的思绪拉回了那天在大堂相遇那时,她也是这样慌慌张张地逃离现场。
兰煜慵懒地迈着步伐下楼,因为脑海突然想到他皮夹里还有一张支票,脚步突然变得急促,兰煜走到餐厅,匆忙的打开皮夹,确认那张支票还放在原位,他才缓了一口气,随后,兰煜抽出支票,点燃火机,最终将那张支票毁尸灭迹。
宁初以买菜为由跑了出来,结果来到商场,平时拥挤的商场里,如今只是寥寥几人,宁初看看时间,如今才九点多,的确有些过早。
宁初休闲地在商场逛了一圈,随后走进一家化妆品店,里面的导购热情的介绍着,她从中挑了几款保养品,刚准备付款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把愤怒的男声,“宁初,你这个溅人,终于让我碰到你了。”
宁初闻声疑惑的回头,可她还未看清来者是谁,她的脑袋就被那人重重打了一拳,在毫无防备之下,她身体一个踉跄,脑袋直接磕在了不远处的花瓶上。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那锋利的碎片直接刮破了她的额头,额头随之流出了大片鲜血。
那导购害怕的惊叫起来,颤手颤脚的打电话通知安保。
那人继续挥拳,宁初在天旋地转之下,握住了那人的手,成功的阻挡了那男人的进攻,等她脑袋清醒了一些,那男人的面孔也随即清晰。
宁初惊呼出声:“周言?”
宁初发出疑问的同时,双手也松开了周言,周言像发了疯似的,继续对她进攻。
一大批安保迅速赶来,强制的将周言拖离了店铺,周言在挣扎之余还不忘破口大骂:“宁初,你这个溅人,你就和兰煜狼狈为奸吧,你要是再敢陷害宇成,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狼狈为奸?
陷害霍宇成?
宁初不懂周言刚才说的话,他是什么意思?脑海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许可儿那个记者会,宁初咬牙一跺脚,该死的,她怎么才后知后觉的联想起此事。
宁初顾不上头上还流着血,直接驱车飞奔到LKC集团,搭乘电梯,直达顶层,不顾张芯颖的阻拦,宁初直接冲进了兰煜的办公室。
可里面空荡荡的,兰煜并不在这里,宁初恼怒的问身后的张芯颖:“他去哪了?”
张芯颖看着宁初的额头还流着血,吓到有点胆怯,“我……我不知道!”
宁初凶神恶煞的怒吼,“说实话。”
张芯颖被她这么一吼,吓得只剩下半条人命,她胆颤的想按下电话通知安保,谁知宁初却抢她一步,一手将电话摔在了地上。
对上宁初凌咧的眸,张芯颖全盘供出:“兰总……今天没安排,应该在别墅。”
宁初一路狂奔回到别墅,此时,兰煜正叼着一根烟,拖着水管,在给院子的植物浇水。
宁初恼火的怒吼他的名字,“兰煜!”
兰煜抬眸,看到宁初额头挂着一大片鲜血,他一愣,谁知宁初就抓住了兰煜这几秒的恍惚,随手抓起一盘栽,朝兰煜的脑门砸了过去。
嘭的一个声响,花盘碎片,植物,花泥四溅,散落一地,等宁初恍过神,兰煜的脑门已流下几道鲜红色的血,那艳血搭配着他一脸怒气,特别的阴森恐怖。
宁初承认,她又失控了,愤怒让她顾不上兰煜的伤口,宁初厉声质问,“许可儿的事,到底是不是你策划的?”
兰煜没说话,只是他眼神已告诉了她,他此刻是有多愤怒,兰煜捂着伤口往客厅里走,宁初一手挡住了兰煜的去路,又是一吼:“我问你话呢?”
兰煜用更大的音量盖过了宁初的话:“这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一如宁初的倔强脾气,“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兰煜的脸是紧崩的,他怒气轰轰:“是又怎样?”
宁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手扯过兰煜的衣领质问,“为什么要伤及无辜?”
兰煜把宁初推开,厉声反问:“他的死活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宁初在赌气,所以就是唱反调:“是,他对我非常的重要。”
这句话,字字戳着兰煜的心,他还以为,宁初在他身边呆了两个月,宁初能爱他多一点,却没想到,宁初竟亲口承认,霍宇成对她非常重要。
你让兰煜怎么能不生气,满腔的怒气迷失了兰煜的心智,他将宁初一手拖进了屋里,宁初几度反抗,都以失败告终。
两人拉扯,她包里的物品,洒落了一地,宁初并不配合,兰煜毫无情感的吩咐:“把衣服脱
了!”
宁初倔强的脾气彻底爆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一阵的天旋地转,宁初被兰煜扔进了沙发,兰煜愤怒的勾起她的下巴,声音冰冷到让人胆怯:“就凭你,是我饱养的女人。”
兰煜的眼底隐藏着一股暴风,他怒了,所以尖酸的话也藏不住,“是不是我不上你,你就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兰煜不温柔的扯开宁初的衣服,宁初反抗大吼:“你不是说嫌我脏吗?”
此话一出,兰煜眼底的暗涌形成了一股恐怖的气息,宁初知道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她的心不由得慌了起来。
兰煜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前所未有的重,他说的每一字都带着怒气:“你也知道自己脏啊,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挑战我的耐性,霍宇成就有那么的好,让你为他心甘情愿吗?”
倏地,宁初的身体突然凌空,接着她被兰煜扔进了浴室,哗的一阵冷水从她的头顶淋下,耳边是兰煜的讽刺:“这么脏就给我洗干净。”
宁初感冒未好,这么一浇,她冷得头皮发麻,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
此时的兰煜已彻底失去理智,宁初跨出浴缸逃跑,兰煜一手将她拉回,宁初挣扎并大喊:“你放开我。”
宁初被再次扔进浴缸,她在浴缸呛了好几口水,宁初好不容易把头伸出水面,结果又被兰煜按了回去,她越是想反抗,兰煜就越是想征服,耳边有衣服扯破的声音,加剧了她的恐惧。
斯拉的一声,宁初身上最后的衣物也被扯碎,没有任何的前奏,兰煜强攻了她的花丛,撕心裂肺的痛,伴随着宁初惨烈的叫声,宁初大吼一声:“兰煜,我恨你!”
结果一句我恨你,换来了兰煜更猛烈的进攻,他随手抓起那件衣物,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浴室顿时安静,宁初连挣扎也放弃了,任凭着兰煜对她的疯狂掠夺。
浴缸里的水随着节奏溢出地面,地上是一大片水迹,而宁初的眼眸也同样挂满了水迹,宁初像木偶般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兰煜看了她一眼,随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回想起刚才那道的障碍,兰煜神色一变,匆匆将宁初从水里捞起,看着她大腿间的鲜红,兰煜瞬间错愕,五雷轰顶。
宁初竟是第一次,这绝对超出了兰煜所有预期,刚才第一下他就发现了异样,只是兰煜刚才太过愤怒,才没有往那方面想,想起宁初刚才撕心裂肺的惨叫,兰煜顿时变得六神无主。
匆匆的帮宁初松开手腕的领带,宁初的泪立刻倾盆涌出,兰煜扣紧了她几分,宁初的泪沾湿了他的胸膛,也打乱了他的心。
将宁初抱回床
上,宁初用被子盖住了她的全身,被子轻微的颤抖,空气里还伴随着细小的抽泣声,让兰煜听得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这样的?
为什么是第一次?
宁初与霍宇成,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切似乎都超出了兰煜的预期,兰煜沙哑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换来了宁初的一声怒吼:“出去。”
不敢再惹怒宁初,兰煜只能暂时离开,兰煜弯身将宁初散落一地的物品捡起,她的手机有多个未接电话,全是霍宇成打来的,还有一条短信,也是霍宇成发来的。
“小初,对不起,若不是我胡言乱语挑衅了兰煜,兰煜不会捉弄我,周言也不会出手打你,所以我才是罪魁祸首,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你造成的伤害。”
胡言乱语?
兰煜瞬间石化。
兰煜烦躁的坐在客厅,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香烟,他心里有好多的疑问,宁初与霍宇成到底有没有婚约?那天在酒店又是怎么一回事?霍宇成在慧园居的那一晚,又发生了什么事……
兰煜的心底已扬起一个答案:难道真是他错怪了宁初吗?
诱发了这一思想,兰煜恨死他自己,回想起这段时间,他故意的刁难宁初,戏弄她,让她各种的难堪,还半夜让她搬走,还要当着宁初面的骂她脏,骂她水姓杨花,没节度的折磨她,还要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上演阔偆宫……
兰煜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突然才发现他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的过分与离谱。
在确定宁初已熟睡后,兰心才小心翼翼的走回卧室,他转轻的掀开被子,看着宁初满身被抓破的伤痕,还有手腕上那条深红的勒痕,他心里百种滋味掺杂。
兰煜深深自责,他竟把宁初伤得如此之深,他捂着额头坐在沙发,为什么要让这一切真相,来的这么晚?
傍晚,宁初是从一个恶梦中惊醒的,在梦里,她梦见了兰煜,两人在公园里散步,可走着走着,兰煜突然甩开了她的手,犹如那晚在酒店那般掐着她的脖子,无论她怎样呼喊,他也没有放手。
宁初猛的睁开眼睛,她混身都冒着冷汗,确定那只是梦境后,她才慢慢平复了她不安的心。
宁初挪动身体,下半身传来疼痛,让她再次记起了刚才的一切,她已经从女生变成为了女人,可遗憾的是,那不是甜蜜的回忆,而是一场恶梦。
宁初强忍着酸痛,在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身体的不适才慢慢的消退,听见门外传来开门声与脚步声,再之后,浴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兰煜关切声传来:“你身上还有伤,别泡太久。”
宁初的神经突然变得紧崩,她屏着气没有出声,直到玻璃门前那个黑影彻底消失,她那颗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宁初套上浴袍,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憔悴的自己,心里很不想面对外面的世界,不敢推开门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兰煜,可这一刻,她逃不掉,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宁初深呼了一口气,动作缓慢的触及那冰凉的门把手,她将门推开,恍如即将要踏进一个未知的世界。
回到卧室,宁初低着头坐回床边,没法与兰煜有任何的眼神交流,耳边听到稀疏的脚步声,知道兰煜缓缓向她走来,所以她内心的紧张感还有恐惧感,不受控制的迸发出来。
宁初头顶有黑影笼罩,兰煜笔挺地站在她面前,宁初低着头,刚好看到他手里握着一瓶药膏,宁初下意识的抓紧了被子的一角,空气里周遭的一切全是他的气息,让她几度呼吸困难。
宁初内心强烈的排斥,让她无法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她猛地站起,接近崩溃的离开房间,兰煜拉着她的手臂,有些哀求的味道:“我们谈谈?
别说谈了,就算站在他面前,宁初也没法做到,只要看到兰煜,宁初就觉得压抑,就会觉得胆战心惊。
温存过后没有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只留下了满满的恐惧,与其脆弱的神经,兰煜的手还握着宁初的手臂,宁初突然咆哮怒斥:“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对我师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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