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华承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少和纪南舟都是他的好朋友,他不能做出什么决断。
不过在他看来,陈并不是像南舟所想的那样,对伊伊只是利用吧?
爱情这东西,谁又能说清呢?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讲的窒!
陈少没想到,陪着陈伊伊吃个饭也会遇到那两个损友,尤其纪南舟对伊伊觊觎的目光都让他不喜戛。
“哥,你怎么了?”怎么尹哥哥和南舟哥哥一走,他脸色就难看了?陈伊伊无辜地咬着勺子,大眼睛一眨一眨那叫一个懵懂,看的陈少眼一热,也不管这是不是什么公共场合,低着头就吻上她樱桃一般的嘴唇。
她唇齿间还留着蛋糕的甜腻,Q软香甜地让他永远也吻不够。
陈伊伊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住了,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在大堂,在大堂啊!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陈家兄妹不伦之恋,加上最近陈家的动荡,不知道要怎么被人家嘲笑讽刺。
陈伊伊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结实的肌肉覆盖着精壮的身体,她半分也无法撼动。只能任由着他放肆的唇.舌霸道地夺走她的呼吸,贪心的唇细密的吸吮着她的,像是要吞吃入腹的架势。
陈伊伊俏.脸绯红,半是因为害羞惶恐,半是因为……呼吸不顺。
终于,餍足的某男放开了她,霸道的胳膊却还是拥着她,陈伊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已经坐在他的腿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反应,绯红的俏.脸颜色又深了几分。
“哥哥,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你放我下来啊!”
她说着,还偷偷地瞄了四周几眼,好像并诶呦人注意到他们,才松了口气。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倒像是坐实了“偷情”二字。
陈少心里暗笑,锐利的眼睛忽然瞟过某个角落,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变成淡漠的疏离。
“伊伊,我们回家。”
温和的话语陪着身下清晰的反应,陈伊伊很难不想歪,红着脸微微扬起头刚想要说什么,却发现陈大少容颜冷峻,仿佛刚刚的亲热都是一场云烟。
她咽下嗓子眼的话,点点头,乖巧地站起来。动作无意间磨蹭到了男人的大.腿,引得他轻微的低呼一声,深邃的眼睛瞬间暗沉了几分,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危险!
陈伊伊赶紧反应过来,站起来就想要跑。陈少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再看看刚刚那个方向,才迈动着大长.腿跟上去,轻轻松松将那要逃走的小羔羊揽入怀里,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哥,你别这样!”陈伊伊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目光,一边推搡着陈少的胳膊。
陈少故意装作听不懂,低着头凑近了她的耳朵吐出一口气,“哪样啊?”
好像一道电流从耳朵向身体四散开,陈伊伊一抖,又懊恼自己的反应,小.嘴一撅,抬起头就要跟他讲道理。
这一低一抬,四片唇再次碰到一次,不过是轻轻地擦过,却流出无限的悸动。
陈少眼中颜色深沉,毫不掩饰,拥抱着陈伊伊的胳膊也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小丫头,真想在这里办了你!”他低着头,俊脸难得浮上一丝绯红。脚下步伐忽然快了许多,陈伊伊都有一点跟不上。
连拖带抱地终于将小丫头按进了车里,陈少高大的身躯随即就压上来,热烈的吻从额头延伸至脖颈,情到深处,更在她细滑的脸蛋,娇.嫩的雪.颈留下一连串浓情缱绻的痕迹。
其实刚刚要不是被尤莘玉的电话打断了,还能让这丫头嚣张到这个时候?早就哼哼唧唧躲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了。
陈伊伊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痒地发笑。车厢里热度节节攀升,烧的她整张脸都是爆红的。
身下女孩儿明显地呼吸不畅,陈少低笑着微微放开了她,一手抚着她的脸蛋,轻轻的吻落在她眉梢。
“傻丫头,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
“名师出高徒,反之……”陈伊伊难得硬气一回,意有所指地说道。
陈少听了笑意更浓,“好啊,我们一起练习一起进步!”说着,温热的唇又覆上来。
陈伊伊再次被男人摄住了唇.舌,摄住了呼吸,也摄住了神思。她没有
tang注意到他带着算计的目光,看向车窗外。
地下停车场静谧无人,不明不暗的白炽灯晃得整个地下空间有些阴森森的。角落里,一台精密的照相机对准了黑色林肯车上亲热的两个人。
陈少是多么敏锐的人,手段狠厉也是出了名的,一旦败露,必死无疑。因此,他们不敢跟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用长镜头***着。虽然不清楚,但是也可以看出那是两道交缠的人影。
陈伊伊被吻地七荤八素,连陈少什么时候解开了她的上衣纽扣都不知道。胸前雪白的肌肤裸.露着,在车里昏暗的灯光下更加诱人。
陈少俊眸一眯,迅速关上了车窗,抱着陈伊伊坐起来。
这些戏够了,在演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了。俊眸落在女孩儿丰盈的胸前,隐隐暗藏的火有燎原之势。
“乖,我们回家,嗯?”
陈伊伊迷蒙着点点头,任凭陈少将她放在副驾驶上。感觉开车的人不看路,总是往她身上瞄,才发现,自己衣襟竟然是大开的。
“流.氓!”
她赶紧抱着胸口,将衣服拉拢了,一副受了委屈模样。
陈少乐不可支,他就是喜欢看她一副受虐的模样。当然,他什么时候虐过她。
“伊伊,明天开始,不要去星娱乐了,好好地上课。我给你报了加利福尼亚大学,你要给我争气啊!”
“哦……嗯?”陈伊伊扣好纽扣,“什么?加利福尼亚大学?你要送我出国?”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忽然做这个决定是什么意思?送她出国,他是厌烦了她吗?为什么忽然要送她出国?
眼见着小人儿真的委屈了,大眼睛水盈盈的,不是眼泪是什么?陈少叹口气,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揉着她额前的头发,“乖,听话。”
“听什么话?”陈伊伊也不傻,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猜到几分,“你送我走是怕我耽误你对不对?你要对陈家不利对不对?你真的要把爸爸送进监狱吗?”
她有些歇斯底里,或许这些话压抑在心底太久,即使她怎么催眠自己,陈奕翊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一有机会,这些负面情绪就会爆发。
陈少挑挑眉,这丫头这么快就忘了他跟尤莘玉说的话了?
“我说过,不会真的送爸进监狱,你不信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让陈伊伊清醒。
“那,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走?”她撇撇嘴,还是委屈。
陈少低低一笑,英挺的眉眼看上去竟然是那么的……魅惑。
她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沉稳而不失温柔地说:“在国外方便登记结婚啊!”
像是一瞬间天空绽放了烟花,美丽无可复加。
“哥,你,你真的要……”她竟然不敢说出那几个字,生怕一说出口,发现这都是梦。
这几天过得太像过山车,时忧时喜。
陈少看着她小迷糊的样子,摇摇头。
他送她出去当然是有目的的,只是不希望她卷入陈家这滩浑水而已。陈家的闹剧,才刚刚开始而已。以后,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众人都知道陈孟鑫有一个女儿名叫陈欣语,是陈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肤白貌美,舒雅贤惠,堪称一代名媛典范,被称为当时的第一名媛。老爷子自然对她疼爱有加。然而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却英年早逝了,据传死于心脏.病。
后来,陈家就多出了一个儿子,名叫陈俊雄。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陈俊雄原本是陈家的入赘女婿。他是孤儿,流浪漂泊,有幸被陈孟鑫看上,带到了家里做事,起码给了口饭吃。
那一年陈家遭遇经济危机,陈孟鑫都一筹莫展之际,陈俊雄竟然带着众人开辟了一条新路子,解救了陈家即将坍塌的大厦。后来,他就越来越受到陈孟鑫的信任,任命他为分公司老总,负责一切分公司大小事宜。
陈俊雄也的确优秀,各个项目都完成地十分出色。陈孟鑫也对他越来越满意,于是就有了招他入赘的念头。
那时候,陈欣语刚刚回国,被闺蜜拖到酒吧喝醉了,差点被人轻薄。正好陈俊雄路过,于是英雄救美,两人就这么机缘巧合地认识了。
陈欣语对他一见倾心,然而那时候陈俊雄却已经有了深爱的女朋友,并且为此暗地里多次表示拒绝陈孟鑫老爷子招赘意思。
陈欣语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个性,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向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低头。既然不爱,何必轻贱?
然而不低头不代表不伤心。陈孟鑫看着女儿每天以酒买醉,以泪洗面终是不忍,用了不入流的手段,逼着陈俊雄的女朋友离开了他,又设计让陈俊雄与陈欣语同房。
生米煮成了熟面,陈俊雄迫于道义与陈孟鑫的压力,不得不与陈欣语结婚。
然而,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陈俊雄对妻子态度冷漠,时常一两个月也不回家一次。后来,陈欣语差点难产致死,逃过了鬼门关,终于生下一个儿子,取名陈奕翊。
孩子的出生并没有给这对名存实亡的夫妻带来什么亲近的缘由,反而更让两人疏远。
陈俊雄每次看到孩子,都会想起深爱的女子就是因为他而受到伤害,对待陈欣语母子态度也更加冷漠。
而陈欣语一直对外隐瞒着这件事,直到小陈少八岁生日的时候,陈欣语不小心被一个莽撞的侍女撞倒,脑袋磕到了餐桌角,突发心脏.病。
然后,就是陈少记忆力最惨痛也是最混乱的一年。
那一年,外公和爸爸闹翻,妈妈心脏.病突发去世,爸爸再娶,甚至那女人直接抱着一个小婴儿登堂入室。
那时候他年纪小,不代表他记不住人。那晚,撞上妈妈的“莽撞侍女”,就是后来成为他后母的人。
他自小性格沉稳,也可以说是阴沉,不喜与人接近。除了母亲,他还没有跟谁亲热地抱过。
陈俊雄再娶之后,就遭遇了陈家的打压,几乎一败涂地。然而他不知道拿了什么去找陈孟鑫,让他停手,老爷子就真的停手了。
然后就是长达十年的冷战。
那一年陈少十八岁,陈俊雄的建筑公司负责的一带楼盘一夜之间全部坍塌,公司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无力回天。
陈少小时候,陈孟鑫曾经承诺过,等到他十八岁,就给他一个公司练手。陈俊雄就瞄准了这个。
……
说到回家,陈少指的是他和伊伊的公寓,经过一段较为僻静的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猫,他闪了神,从回忆里走出来。眼神的锐利尽收,看向身边已经是昏昏欲睡的女孩儿,目光微微柔和了些。
他恨极了陈俊雄和尤莘玉,对于这个跟着尤莘玉进到家里的小丫头,他应该是极为厌恶的。课或许世上真的存在一物降一物之说,他第一眼看到她,就无法对着她白.嫩嫩的小胖脸,水汪汪的清澈大眼冷下脸来。
她刚刚到陈家的时候才不到一岁,到了陌生的环境见了谁都怕得要死,哭得惊天动地。唯独看到他就傻兮兮地笑着,还举着软软的小拳头让他抱,像个嗷嗷待哺的幼鸟。
他不抱,她就哭闹不止。他无奈,只好耐着性子哄着她。到了他怀里,她就不闹了,吮着肉呼呼的小手,嘴角流着口水很快就睡着。一次两次,倒像是习惯了似得,每一次她闹,佣人都来敲他的门。久而久之,就在他房间里加了一个隔间,她就睡在那。
当然,每一个沉沉如梦的夜晚,都是他抱着他一起睡的。
她小小的,软软的,身上带着一股奶香味,像个Q弹的软糖。他总是喜欢捏着她的脸蛋,揉着各种形状。她也不恼,就只知道傻乎乎地笑,不知道比现在可人多少倍,听话多少倍!
陈少想到了年少的事情,又伸出手在陈伊伊的脸蛋捏了一把,惹得陈大小姐怒目而视。
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打扰我?陈小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恨不得咬他一口。
陈少摇头,看吧,小时候从来就不跟他摆脸子的。
“丫头,我给你换尿布的时候你怎么不是现在这个表情?”陈少一副“你要感恩戴德,毕竟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给你喂大的”的拽样,看得陈伊伊那叫一个肝疼。
被他抱大真是她这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一想到小时候被他当成玩具一样,她就浑身不舒服。
陈少哪会不知道她心里想法,故意恶趣味的逗她,“所以说姻缘天定。你小时候就被我看光了,我就只好负责了!”
“
……”陈伊伊彻底没话了,恶寒,陈奕翊你要不要脸啊?
我要是你跳河自杀了我也不污染这世界上的清新空气啊!你个污神!
看着陈伊伊被噎得哑口无言,陈少很是骄傲。凑近了偷.香一口,而后又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坐直了,那叫一个正派。陈伊伊再次无语。
“傻丫头!”他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又狠踩油门,一路风驰电掣。
“看你傻愣愣的,接吻都不会,别的更别说了!”他邪笑着,“所以今天我们来彩排一下入洞房!”
陈伊伊恶寒,入洞房有什么好彩排的?陈大少爷你要不要这么……会找借口啊?
很快就到了家,天色已晚,正是歇息时候。他才不管某哥丫头正闹别扭呢,抱着人就上楼。
陈少一向说到做到,还真的没有失言。当天晚上真的教了她不少的……洞房知(姿)识(势)。
翌日,清晨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已变得温柔无比,淡淡的光照在大床.上熟睡的女孩儿脸上,柔和地不可思议。
女孩儿肩头裸.露,依稀可以看出轻轻浅浅的痕迹,樱桃唇尚且红肿,任谁都看出她经历了什么,或者说,刚刚经历了什么。
“小姐,吃饭了!”王妈是声音在门外响起,陈伊伊烦躁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陈奕翊像是吃药了一样,折腾了半夜也不消停。不知道最后鸣金收兵的时候到底是几点,她只觉得自己刚睡,就又被他吵醒。
美其名曰“大好清晨,不可辜负”。可是没辜负,本就腰酸背痛的,她现在更是虚弱地没有一点力气。
吃饭?算了,还是先补觉要紧!
“小姐?”王妈又问了一声,或许猜到了屋里的小姐正在挺尸,她也就不叫了。
早晨少爷春风得意地从房间里出来,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小姐累了,她就识相点吧!
王妈笑着将托盘端回餐厅,看着碗里的粥,这是陈少亲自做得,让她到时间给陈伊伊送去。
少爷对小姐是真心的好,她在陈家这么多年,也看到过两人小的时候,陈伊伊是多粘着陈少。可是,谁能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能生出这样的情愫。
王妈笑笑,继续收拾屋子。
姻缘只有天定吧?
陈伊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她揉揉酸疼的纤腰,心里诅咒陈少间歇性不举。他本来就比她大了八岁,还这么不懂节制,以后会不会真的……
陈伊伊摇摇头,驱散脑袋里那些怪想法,她是怎么了?竟然想这个?绝对是被陈少传染了!这个又污又霸道的老男人!
陈少的电话适时地打进来,陈伊伊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哥哥……”
软嚅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困顿,听得陈少心中一动。这丫头准是才醒。
“醒了?”
“嗯。”陈伊伊打个哈欠,腹诽,你这不是废话吗?不醒接什么电话?梦话?
陈少低低一笑,“昨天累着了吧?”
“额……”陈伊伊犹豫了一下,“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