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静也没多想,只当是他本来的走路频率。
倒是发现一些女孩子花痴的朝他看,不知怎么的,心里很是不喜欢。
突的,手腕被女生拽住的展槐,也是有那么一瞬的懵,但旋即嘴角就是一个扬起的弧度,完全不加掩饰。
寒静想的很简单,还是带他去她和舍友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吧,省得在外面转悠……毕竟这么好看的人这个时候……那啥,很不安全。
这个时间点,霓虹仍然在闪烁,却感觉已经冷清了不少,越往后面,是会越冷清,虽然凌晨三点也会有人,但会熬到那个时间点的人不多,这会儿还好,到处热闹,毕竟周末。
仗着明天没有课,学生们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野兽,尽显天性,总觉得要放开怀的嗨一把才对得起青春。
此时的街道上,连着空气都飘着一股勾人馋虫的肉香味,这个年纪的人,没有几个能忍得住的,人多也就很正常了。
老板看见是她来了,笑着打了照顾,还特地告诉她,她们经常来的二楼靠窗桌还给她留着,寒静瞧着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上楼去,似乎人都集中在一楼里,倒是满满的热闹,烟火气很是让人贪恋,但看旁边这位,应该是不习惯人太多的地方。
拉着他去选食材,“想吃什么,咱们选好了让老板烤就是,他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他们家食材也最新鲜。”即便到这个时候,也是新鲜欲滴,舍友们都知道老板做生意实在,从来不用残次材料应付他们这些学生,相反给他们的食材是最好的,老板说,他们夫妻也有一个在外求学的儿子,儿子在外,什么都比不上家里,他真心对这些学生,不唯利是图的话,也希望儿子也有这么一个放心的吃处。
很朴实的想法,却也最是触动人心。
寒静瞧着,学长喜欢吃的,怎么跟她的一样,基本上她选什么,他就跟着拿什么。
把食材交到老板手里,寒静问他要不要喝什么饮料,原本以为他不想喝这种凉凉的东西,毕竟半夜了,心想着等会儿去对面奶茶店给他来杯热饮,却不料他点了一打啤酒。
这种地方,也唯有啤酒了,那是学生们的最爱,尤其夏天的时候,烧烤陪着冰啤,那是很多人的恋恋不忘。
还以为这个人不会喝这些,毕竟他的穿着看着跟高档红酒更配。
寒静没有喝过酒,平时和舍友一起出来,她不喝,她们也不勉强,说不喝也好,女孩子在外面喝酒容易出事。
今天他给她倒了,想着也好,毕竟等她到了社会上,遇到应酬什么的,不喝酒也过不去,倒不如现在锻炼酒量。
可她却忘记了这具从未沾过酒的体质,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一杯酒下肚,起初她还好好的吃东西,但渐渐的,头就开始沉了,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
总觉得对面是一束花,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展槐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儿,毕竟女生已经看他好久不挪开眼睛,那样子就像要掐在手里才甘心,这跟某些花痴他的女生很是相似。
不过,他虽然讨厌女生花痴他,但却觉得眼前的女生阔爱得很!
某展校草在这方面也是双标的厉害。
同是女生,显然待遇不一样啊!
果然是醉酒了,因为接下来她开口了。
“学长,你长的好好看啊!”
对面的人突的笑了,那笑,真的不百花绽放还惑人得很,薄唇轻启间,更是带着酥麻的味道,“哦,是吗?那小静静喜欢么?”
这会儿的寒静哪里会思考啊,说话都顺着杆子走。
“喜欢!学长好好看,比花儿还好看。”
这话完,就听到对面男生似乎非常愉悦的笑声。
这笑声像是能牵引人的某跟心弦,做出一些不合常规的举动,比如现在的寒静,接下来的行为就比较大胆了。
那上手的凉意,只让展槐顿了一下,接着嘴角便是无限扩大的弧度,因为女生的小手已经在游离了,嘴上还不忘评价,“哇,好好摸哦!学长,你的皮肤像是在牛奶里泡过一样,滑滑的,好娇软。”
女生又摸摸自己的,对比之下,有些小苦恼,“比我的还好。”
展槐强忍着才没有笑喷,倒是隔壁桌的一桌男生已经不淡定了。
这是哪里来的帅哥,被女生吃豆腐还这么开心。
幸好对面的是女生,要是男生的话,这一幕他们都要被苏弯。
话说,女生喝完酒都这么会撩么?
他们像是点到了某项技能一样,心想等他们遇到喜欢的女生,也用这一招。
什么男生主动的,早就过时,像这种不费一兵一卒,还让女生主动来撩的追人方式才是潮款好么?
“哦,是么?那你喜欢吗?”
男生的口气,带着似有似无的诱,而女生也顺着点头,“嗯,喜欢。”
“喜欢的话,我让你摸一辈子,可好?”
那边的男生们再也忍不住了。
这TM的太无耻了,看着人模人样的,怎料是一斯文败类。
这样诱拐一个醉酒少女,你良心不会痛么?
女生状是思考,并没有回答,但却用行动回答了他。
因为女生突的抱住了男生的腰杆,突然贴来的软玉温香,让展槐僵在了原地,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想到这从天而降的惊喜来的这么措不及防。
离的近了,女孩身上独有的熏香便也萦绕到鼻息,甚是好闻得很,展槐想,这大概世上再没有那款香水能够诠释出它的美来,让人一闻误终身。
他的思绪,不,他没有思绪,脑海当机一样,一片空白。
直到那双小手在他腰线上游移,带出似有似无的一团火时,才让他回过神来。
再低头,小丫头已经头一歪,栽到了他肩窝处。
她这个状态,展槐是不放心把她送回宿舍的,刚刚他已经跟她的舍友联系过了,她的两位舍友还在外面,展槐直接把人带去了附近会所的顶楼。
迎过来的五叔愣在当场……
少,少爷……这是什么情况?他莫不是眼花了吧!
洁癖的少爷竟然抱着一个女生回来,一旁站做两排的保镖们也是见鬼一样的表情,但也没忘要齐喊少爷好,但却被少爷那能瞬间冻死人的眼神给制止了,那里边像是在说,敢吵醒我的女人你们就试试。
他们哪里敢试啊!又不是活腻了。
不过,真的是太震惊了。
从来没有过女人在身边的少爷,竟然抱着个女生回来,世界太玄幻了啊!
也是进了房间,展槐才把她头上罩着的男士外套给拿了下来,不想给人看到她醉酒的样子,莫名只想他一个人看。
放下来的寒静挣扎了下,睫毛忽闪,手还在她腰肢处的某人还来不及撤离,脸就被人捏上。
“唔!今天运气真好!还捡了这么一个美男!芷儿知道的话,一定会羡慕我。”
看着女孩娇憨的模样,展槐眼里流露出一抹浓浓的趣味,总想着这个样子的她要是能多停留停留就好了,接了她的话。
“羡慕?”毕竟他也摸出一些规律,这个时候只要跟她搭话,她就可以继续讲下去。
套话那也是一套一个准。
“是啊,羡慕。我告诉你,芷儿喜欢那个男人十八年,可追到现在都没到手,可我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捡到你,是不是她该羡慕?”
展槐:……他怎么就嘴贱要问她呢?
“捡来的?”
女孩一脸认真的点头,“当然是捡来的了。我告诉你,我都没有花心思,然后就抱到了,你说幸运不幸运?”
幸运?
刚胸腔的生闷恍如被什么击碎一样,变得柔软而舒畅。
“是幸运!”某人嘴角弯弯,笑得像个妖孽,寒静揉揉眼睛,太萌了,太想抱回家养着了。
这是这一次,她的腿更软了,来不及实现愿望人就要瘫坐地上,是一只大手用力的拦腰把她抱起,摇摇头,直接把她抱到他的床上。
躺在床上的人,原本到这里也就可以等明天天亮了。
偏偏寒静在眯了五分钟后,突的坐起来,掀被要下床。
刚接完电话的展槐看到某人的动作,眉心一拧箭步过去,才让她没有倒到冰凉的地板上。
“怎么了?”
不指望她回答的,没想到女孩睫毛突的打开,一双眼眸似找不到焦点一样,憨态得可以,“洗澡!我要去洗澡。”
展槐耐心的哄道:“不洗了,你醉了,咱们明天起来再洗。”
没想到女孩在这件事上却坚持得很,手臂一仰,霸气得像是帝王一样,“不行!太臭!我要去洗,不然睡不着。”
好吧!
酒鬼也不见得都听话。
展槐只好握住那截白皙的皓腕,“我带你去。”
女孩这才笑了,接下来就听话多了,似乎任由人摆布都行,事实上也就只有展槐才明白。
这绝对不是一个听话的主,跟她的名字南辕北辙得很。
什么静静……表面上倒是静静,但那是假象,相处起来你就会发现,她有自己的想法得很,很独立又特别的女孩。
原本送进浴室也就可以了,但他怕醉酒的她摔跤也没个人知道,便在门口守着。
冬的夜里格外寒凉,指间的香烟都格外寂寞,那一缕寥寥的魂气,腾在了玻璃窗上,打上一层白霜,看得外面的霓虹像是蒙上一层白纱,很不真切。
也是在这个时候。
嘭。
一声巨响,让那人连忙丢了烟头转身就进了沐浴间里,如他所想,女孩整一个的摔在了地上,只是太过白了,他像是看到一只白狐曲在地上,嘴里发出闷哼声。
只那么一眼,展槐就感觉到喉咙干得发疼,视线偏了个角度,脚步没有停往前,顺手抽下一条浴巾,把地上的人儿整个的裹起来,抱回床上。
被放到床上的她,因为被擦着头发,可能是睡梦中的人,大抵不喜欢有人摆弄自己,眉头皱得有点久,好在这次她并没有醒过来。
帮某人把头发吹干,想起她身上无衣物,喉咙莫名又干涩的厉害,跟值班的人要了两杯暖茶喝了,还是觉得难受,甚至痒痒的,展槐捏了捏眉心,但似乎还是缓解不了,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还有那惊鸿一瞥的莹白,都让他浑身的血液越来越沸腾,最后甚至汇聚到一点,终身泡到沐浴间里,可以想象大冬天的泡冷水澡是多么的酸爽。
等出来了,又帮她丢在地上已经湿了的衣衫放到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想了想,又一件一件穿到她的身上,完全的恢复原样。
即便早晚温差如何的冻人,早晨间还是迎来了阳光。
穿过玻璃,抚摸上靠窗的床时,女孩脸上的瓷白也染上了光晕,痒痒的,像是被淘气的小猫咪抓挠着一样。
床上的人突的睁开眼睛,那样的状态持续三秒,突的一骨碌坐直了身体。
清醒的寒静恢复了以往身为女生的防范心里。
这明显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甚至从来没有来过。
不知名的恐惧袭来,让寒静逼迫着自己想昨晚上的事,但想来想去也只想得到醉酒前的事。
醉酒前跟着学长,这里莫不是学长带她来的。
寒静吓得赶紧低头看衣衫,除了有点皱外,都穿在身上,这让寒静松了一口气,更何况……
即便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也聪明的知道身体并没有异样,那就代表她一切安好。
有这个认知后,寒静才真的缓了情绪。
出来听到厨房有响动时,再看到那抹身影时,这种情绪才达到的巅峰。
果然是他带她来的。
别的人她不好说,但这个人的话,人品摆在那儿,趁人之危什么的,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估计是听到响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一道温润的声音。
“醒了!”
对上那人干净无杂质的眼,寒静越发肯定自己信任。
这样的人,定当不会做出一些有违他人品的事。
与他视线对上,似乎他们的关系又熟了一步一样。
熟悉的老朋友。
寒静笑着点点头,“嗯。”
“饿了吧?”
寒静摇摇头又点点头,一时逗笑了系围裙的男人。
寒静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围裙,很居家的款式,即便系在他身上,也丝毫不减他清贵的气质,果然某些人就是有这种得天独厚的资本,出门即便披个破麻袋也像是穿国际大牌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