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归来的飞船上，华烨也曾对凉冰有过污言秽语，但那时卡尔有求于华烨，所以虽然心里不满，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如今，华烨装备了虚空引擎，可以说生死都被卡尔彻底掌控了，所以他现在完全没有再惯着华烨，必要的时刻，完全可以对他做出惩戒。
看着卡尔的眼神，华烨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了，任人宰割，服从便是他唯一能做决定。
“记，记住了……”
华烨重重地点了点头，颤抖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不甘。
他有些后悔自己被利益诱骗，上了卡尔的当，融合了虚空引擎。
如果他当时在飞船上，联合手下一起把卡尔拿下，那么眼下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自己依旧可以做那个自由自在的天使之王，享受着他人的侍奉，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
但因为自己的贪念，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以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华烨悔恨无比，只可惜这是上哪里买得到后悔药。
“哼！”
卡尔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实验楼，后面的华烨顿时感觉心口舒服了不少，那股难以承受的绞痛完全消失。
“呼呼呼……”
华烨大口喘着粗气，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他抬头看向前方卡尔的背影，心里升起过对他出手的念头，只可惜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华烨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
他没有信心自己出手能够一击必杀，一旦没有解决掉卡尔，给了他反击的机会，那么自己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的让人非常不爽，不过又能怎么办呢？
“唉……”
喟然长叹了一声，华烨颓废地站起身，跟在卡尔后面进入了实验大楼。
“我神卡尔！”
一走进实验楼，斯诺就迎了上来，对卡尔恭敬地行了一礼。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后面的华烨，见他这幅像是斗败公鸡的颓废模样，斯诺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华烨肯定是被卡尔给收拾妥了，不然怎么能这般低调。
“融合的怎么样了？”卡尔问道。
“回禀我神，华烨手下总共2976名男性天使，如今已经有2327人进行了虚空质融合试验，其中成功的有470人，失败1857人，融合失败的已经全部死亡，无一生还。”
说这话的时候，斯诺还特地看了看卡尔身后的华烨，见他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但却无法开口叫骂的悲惨模样，斯诺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还记得华烨刚到死歌书院时，对自己那副颐指气使的嘚瑟模样，在看看现在气势萎靡，巨大的反差让斯诺直呼“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好，继续融合，争取一周之内让他们能够熟练运用虚空质的能力，一周后我们就准备进攻天使星域了。”卡尔说道。
“斯诺愿做先锋打头阵！”斯诺铿锵有力地说道。
“不必了，到时候你就跟在我身边，这场战役有的是人做炮灰。”
卡尔平静地说了一句，身后的华烨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他知道这所谓的炮灰，自然就是自己和自己那群手下了。
“遵从我神旨意。”
斯诺行了一礼，眼神瞥了一眼后面的华烨，心里忍不住偷笑。
“你们在这继续看着吧，我先回去了。”
“恭送我神！”
卡尔走后，只剩华烨和斯诺留在实验楼里。
“华烨王，你应该没有体会过被人命令的感觉吧？”斯诺对华烨讽刺道。
“哼！怎么？你难不成想命令我？我对付不了卡尔，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吗？”
华烨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不屑地说道。
“呵呵，我自然不敢命令你这位曾经的天使之王。”斯诺笑道。
“哼！算你识相！”
“不过我也要提醒华烨王两句，对我神卡尔要保持尊敬，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后，都应该如此。”斯诺做出一副前辈指点后辈的模样，对华烨提点到。
“你管不着！丑八怪！”
华烨愤愤不平地瞪了斯诺一眼，随后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呵呵，你也就现在还能狂一狂咯，等对付完凯莎，你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
斯诺看着华烨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
————
回到了书房，卡尔独自静坐了许久。
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拨通了凉冰的星系通话。
比之前要好的是，这一次凉冰竟然没有挂断他的通话，而是直接接通了，这让卡尔有些大喜过望。
卡尔：“凉冰，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凉冰有些无语：“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不方便说话，就直接挂了，哪还有空听你在这啰嗦，说吧，你这回找我又有什么事？”
卡尔尴尬一笑：“呵呵，是这样的，我准备一周之后进攻天使星域，再次对凯莎进行斩首行动，你要一起参与吗？如果你没空也无所谓，这次我行动我一个人也有信心能够完成。”
地球上的凉冰一听这话眼神顿时眯了起来，回过头看向了秦默凯莎还有鹤熙三人。
凯莎对凉冰投了个眼神，凉冰心领神会，和卡尔继续聊了起来。
“这次我行动我不参与，凯莎是杀不死的，我不想再和她斗了，卡尔，看在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上，我劝你也放弃吧。”
“不可能！”卡尔斩钉截铁地回绝道，“我绝不可能放弃的，凉冰，我们研究终极恐惧，凯莎便是阻碍在我们前面最大的一块绊脚石，我们必须把她铲除，才有机会让终极恐惧真正临世！”
“虚空，终极恐惧，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不想再去研究了，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凉冰看了一眼秦默，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虚无缥缈？凉冰，这不是你会说的话，不管是虚空还是终极恐惧，都是真实存在的啊！是不是因为凯莎复活对你造成的打击太大，让你迷失了自己的信仰？”
听到凉冰的话，卡尔脸上顿时露出错愕的表情。
“不是，卡尔你听我说……”
凉冰刚准备解释几句，但是却被卡尔强硬地打断了。
“凉冰，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凯莎给消灭，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卡尔像个舔狗一样，语气不安地问道。
“卡尔，我说过，我不想再和凯莎斗了。”
“你不想和她斗，难道她就能放过你吗？你向往的自由和堕落，恰恰是她的正义秩序所不能容忍的，你们如今势同水火的关系，根本没有半点和解的可能性，你的退缩，只会成为凯莎穷追不舍的动力！”
卡尔坚定不移地说道，只是他不知道，秦默这个异数的出现，让水火都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凉冰，醒醒吧，只有我和你才是永远处在统一战线上的，一周之后进攻天使星域的战役，我希望你能来看一看，看看我是如何将凯莎推入深渊的。”
“好吧，那随你的便吧。”凉冰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身后表情阴晴不定的凯莎，还有捂着嘴偷笑的鹤熙，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次的计划又是什么？上次你就说你有十足的把握，结果还没几天凯莎就复活了，你这回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自知劝不了卡尔，凉冰就决定从他这里套套话，让凯莎能够提前做好预防准备。
虽然这样做显得有些不太道义，但是凯莎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而且姐妹俩还都是秦默的女人，这关系自然不是卡尔一个外人能够比得了的，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帮助凯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