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笔记本里,白静秋提到禁锢他的男人,都是用“他”这个字眼代替,却从来没有提到过男人的真名。
当然,白静秋提到了郁老爷子的真名,说“他”是郁老爷子的儿子。
这么看来,那就不会错了。
白静秋说得“他”就是指自己的父亲。
可郁少谦,却总感觉隐隐哪里还是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他一时又无法想起来。
……
晚上,乐正弘接到了他的员工张敏的电话。
张敏告诉了乐正弘一件事情,那就是慕雅静怀孕了。
乐正弘听了就呆了。
虽然郁夫人说了,慕雅静和郁少谦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也不打算去管慕雅静和那个男人如何了,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让乐正弘心弦为之狠狠一动。
他忍不住提了声音:“怀孕,你确定吗?怎么怀孕了!”
他上次看慕雅静的小腹,还是平平的啊。
张敏说道:“老板是啊,因为你没事老问我她的事情,让我觉得有些不太对,我就想会不会我表哥找得这个女朋友根本不是他女朋友啊,今天我就约我哥出来吃饭,我就总问他,他喝酒喝多了一急就说了他女朋友都怀孕了,而且怀得就是他的种,千真万确!”
乐正弘一听心就一凉。
这郁少谦和慕雅静婚礼变故大概就是两个月时间不到吧,也就是说慕雅静和郁少谦刚分开不久就火速勾搭上了一个男人,并且和这个男人上了床,现在小孩都有了。
难怪这么急着结婚!
乐正弘心里一片哀怨啊。
他那可怜的郁哥啊。
亏他还对慕雅静念念不忘,甚至还搞起了封建迷信,说下辈子要和慕雅静在一起,结果人家慕雅静啊,是半点都不当他一回事啊。
……
自从知道慕雅静怀孕的事情后,乐正弘越发为郁少谦不平起来。
他觉得,他的郁哥真是又痴情又可怜。
自己的女人前脚刚和他办婚礼,就因为婚礼出了点变故,后脚就火速勾搭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还和那个男人上了床,并且怀上男人的种。
可怜他郁哥,还那么相信那个女人,还在期盼着今生无缘,来世再相聚的封建迷信。
乐正弘觉得,这样不行。
恰好他一个表妹从国外回来了。
表妹是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的优等生,身材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乐正弘就起了将表妹介绍给郁少谦的心思。
他将这事和他的表妹一说,表妹是乐意得不行,立即催促他赶紧介绍。
乐正弘就去找了郁少谦。
他将事情和郁少谦一说,然而郁少谦是一口回绝了,无论乐正弘是怎么好说歹说,郁少谦就是愿意。
最后乐正弘说得是口干舌燥。
他说道:“我说郁哥啊,我表妹是真得很好,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追她的人可以排满一条街,绝对配得上郁哥你的,郁哥,你就去见见吧。”
郁少谦眼皮都不抬一下:“她再好,也和我没有关系,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不想听你继续说废话。”
乐正弘是又气又急。
他这个人也一向是个直肠子,就忍不住说了:“郁哥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见,你不就对慕雅静还有心思吗!甚至还指着下半辈子轮回和她在一起,但你对她有心思,她就会对你有心思了吗!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你对人家痴情一片,人家拿你的心践踏在脚底。”
郁少谦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眼眸有暗流在涌动,而他的语气,笃定无比:“你错了,她心里还有我。”
只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他们无法在一起。
但慕雅静,心里肯定还有他。
乐正弘忍不住脱口而出:“有什啊!郁哥你做梦呢!人家慕雅静早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还怀了别的男人的种,就你还在这里做千秋大梦!你,”
乐正弘的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郁少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乐正弘面前。
此刻男人脸色铁青:“你再说一遍。”
乐正弘心里一颤。
这个样子的郁少谦,太可怕了。
让乐正弘仿若一下来到了地狱,周边都是“呼呼”刮着的鬼风,让他冷到了骨子里去了。
乐正弘不敢说了。
可他却告诫自己,必须要说。
他不能让郁少谦继续犯傻下去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现在郁少谦还年轻,重新找一个女人才是正事,难道要念着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老吗!
乐正弘就鼓起勇气提了声音:“郁哥,我是说真的,慕雅静早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还怀了,”
他的眼睛徒然睁大,眼中闪过了不敢置信。
因为郁少谦,竟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力气极大,竟然将了乐正弘整个人都抬了起来。
乐正弘手脚不停乱动,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他的心里,一片悲壮。
他和郁少谦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可郁少谦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还是他的郁哥吗!
这还是他的朋友吗!
就在乐正弘几乎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郁少谦,终于放开了乐正弘。
乐正弘一下跌落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马上给我滚!”郁少谦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郁少谦,彻底伤了乐正弘的心。
乐正弘爬了起来。
他用手用力一擦鼻子:“郁哥,这么多年兄弟情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弃之不顾,这声郁哥,我是白叫了!”
说完乐正弘转身就走。
看着乐正弘离去的背影,郁少谦的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
刚刚乐正弘说。
慕雅静,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了解乐正弘。
乐正弘这个人虽然素来玩世不恭,但话不会去乱说,更不会无缘无故编出慕雅静怀孕这样的谎………
郁少谦强行让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他,应该相信慕雅静。
无条件相信慕雅静,无论旁人说什么,他都要置之不理。
慕雅静说,她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那就一定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