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死骑、虎豹营和吕蒙、魏延操练的重铠骑兵虽然不知道将往哪里去,但是所有的兵士从这段时日的紧张操练中可以猜得出,一场大战就要到来了。当天夜里,甘宁、赵云领着黄巾死骑;徐晃、张辽领着虎豹营;高顺、魏延则领着重铠骑兵,在吕蒙的率领之下,披星戴月,径直往往南,投解良方向而去。同时张存民
、兮雅、断肆、孟寒潇和杨峰也都随军行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吕蒙在拿下了解良以后,能够第一时间将聚集舟楫,将大军送过黄河。吕蒙考虑到为了能够确保大军行踪的隐秘,他采取昼伏夜行的方式行军,往解良前进。好在现在已经是春天,晚上虽然还春寒料峭,但是全军都在赶路,倒也不觉得冷,
天色刚刚放亮,全军就全部进入树林,或者是山坳之中休息。当然,为了能够确保天色刚刚放亮全军就能有地方休息,吕蒙放出了哨探,为全军既能休息,又十分隐蔽的地方。途中遇到的一切行人照着诸将的意思是一刀杀了掩埋了
事。可是吕蒙怕时候被赵弘知道了,自己不好交代,说不准赵弘会取消自己攻打长安的机会——赵弘不会责问全军,甚至连其他诸将的麻烦也不会找,只会单招他吕蒙。
谁叫他吕蒙即是此番突袭解良的统帅又是他赵弘的小舅子呢?
所以沿途遇到的生人全部都软禁起来,让他们随军行动。
解良城也是个小县城,人口不满十万。在汉代,县城人口满十万一县之长称之为县令,不满十万则称县长。 中原大地虽然杀得血流成渠,尸横遍野,可是这个解良小县除了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受了些许波折以外,几乎就没有受到任何兵戈之祸,也没有任何人将它放在
眼里,
当吕蒙领军到了解良城的城门前时,除了百姓们纷纷避让以外,就是大量衣衫褴褛的乞丐围观,别无任何异样。
或许是吕蒙这支人马为了起到突然袭击的效果,都没有头裹黄巾,乃至于解良的县长听闻有一支军马到了城边,竟然还领着县丞、县尉出来迎接。
县长躬身拱手问道:“敢问军爷,您是袁将军的人马,还是曹将军的人马,亦或者是马将军的人马?”
吕蒙被问得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一脸耍笑神色道:“都不是,你猜我们是何处的军马?”
那县长愣了半晌,方才道:“请将军见谅,恕下官眼拙,猜不出。”
吕蒙看了眼左右的甘宁和赵云,一脸神神秘秘的对那县长道:“我等是赵将军的人马。”
“赵将军?”那县长越发的是一头雾水了:“那个赵将军?”
县丞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县长大人,莫非是大河对岸的长安太守赵献赵将军的人马?”那县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对对,赵太守,一定是赵太守的人马。”随即对吕蒙道:“一定是赵太守的人马,有请,有请,请县衙说话,下官立刻吩咐预备酒肉,给
众位将军接风洗尘。”
吕蒙身后的甘宁和赵云几乎都要笑了。吕蒙绷着脸道:“我麾下的兄弟们都没有吃喝,烦劳知县大人一道给预备了。”
“下官不是知县,只是县长,解良城是个小县,小县。”那县长说这话的时候偷眼看了一回吕蒙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马:“敢问将军麾下有多少军马?”
“不多,七千多人。”吕蒙虎着脸道:“我不管你大县小县,你只管照着八千人的数准备酒肉便是了!”
“遵命,遵命……”那县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当县长领着吕蒙等军马入城的时候,只见城中的各处重要路口都站了的兵马——这些兵马都是从其他三门进城的徐晃、张辽、高顺、魏延的兵马——心目中难免犯疑,县
尉走到县长的身后,低声道:“县长的大人,这……这支人马不像是官军啊。”
县长也低声问道:“如何不像?”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吕蒙、甘宁和赵云斗听得清楚,三人相视一笑。
那县尉道:“县长大人,官军进城都会奸淫掳掠,县长你再看这些人马,这……”说到这里,那县尉说话的声音竟然都颤抖了起来:“这分明是秋毫无犯啊!”
那县长再一次恍然大悟,问吕蒙道:“将军到我解良城来,可有赵将军的官文?”
吕蒙反问道:“官文?什么官文?我们是黄巾军,奉的是我家赵渠帅的将令来攻打解良,那有什么赵将军的官文?”
那县长、县尉和县丞一听这话,三人竟然一齐吓得瘫倒在地。
吕蒙笑嘻嘻的道:“三位大人,不要恐惧,不要害怕,只要你们小心的侍候咱们黄巾军,咱们黄巾军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那三个官员瘫在地上,不知所措。
“站起来!”吕蒙忽然大声怒吼一声。
这声音在这三个官员听来,那比猛虎的吼叫声还要恐怖,三人也好似弹簧一般,哧溜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
吕蒙语气威严的道:“刚才怎么走的,现在就怎么走,不要惊动了百姓,如若不然,取你们的性命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吕蒙、甘宁和赵云进了县衙,然后吕蒙让县长说出解良城中最有钱财和粮食的大户人家是那几户,然后以县长的名义,将那三户人家的老爷都唤到了县衙。这三户人家的老爷原本以为县长召他们去应该是商议劳军的事情,因为有军马入城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原来也有官军从解良路过,这县长便将解良的财主老爷召集起来
,大家平摊些金银粮食,送给官军,买个平安,官军有了金银粮食,顶多也就是早城中奸淫一些女子,再抢劫些寻常百姓的财物,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他们的一根毫毛。
这一招百试百灵,所以这三个财主老爷坐着两人抬的轿子,堂而皇之的到了县衙门前,然后径直进了县衙。这一进县衙便是进了虎口啊。那三个财主老爷刚一进县衙,吕蒙二话不说,命令兵士先将他们全部锁拿。这三个财主老爷顿时傻眼了,问县长道:“县长大人,何故锁拿我
等啊?”
那县长看了一眼吕蒙,哪里还能说不出话来。
吕蒙正色道:“县长大人举报尔等勾结黄巾贼寇,尔等可认罪?” 勾结黄巾贼寇那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别说他们没有勾结,就算是勾结了也不会承认啊。三个财主老爷一听这话,心中同时暗自大叫:“不好,这狗日的县长咬黑吃黑了!”